花重锦身子震了震,方才陆慕渊一副置她于死地的姿态,忽然放开了她,难道是因为这件事情?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花重锦床上,花重锦揉了揉眼睛,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入手一片凉意,花重锦睁开眼睛看向了旁边,陆慕游早就起床出去了。
花重锦往被窝里边又缩了缩,虽然正值盛夏,大约是隐世山庄的纬度比较高,故而温度有些低,这大清早还有些冷。
昨夜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喝醉酒的陆慕游扛了回来,还好陆慕游酒后比较安静,没有吵闹,乖乖地配合她回到了床上,还自觉地替忙活完了才进被窝的她把被窝暖好了。
花重锦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罢了,还是早些起来看看陆慕游去了哪里,昨夜宿醉,今天早晨可得好好吃饭,要不然肠胃准会不舒服。
“娘子,您醒了?我家郎主说了,若是您醒了想要去找二郎君,便由我带着您去。”待花重锦起身之后,一位穿着夹棉比甲的侍女打帘走了进来,朝着花重锦福了福,开口道。
花重锦眨了眨眼睛,更加不明白这位陆家大郎君心里在想什么,表面上与陆慕游不合,实际上为护住陆慕游恨不得杀了她,今天又派人过来给她指路,一副恶婆婆大彻大悟既视感。
“娘子?”侍女见花重锦只是看着她发呆,试探性地又叫了一声。
花重锦赶忙回魂,朝着侍女回了一礼,道:“劳烦娘子了。”
侍女抿唇一笑,道:“娘子叫我缥缈就好了。”
“缥缈?”花重锦一笑,看向了窗外云烟缭绕的山峰,道:“倒是与这山涧缥缈若纱的意境相贴合。”
缥缈更是笑得露出小虎牙,“这位娘子真是妙人。”
花重锦跟着缥缈向前走着,原本有些寂静的山中,传来了一阵阵呼嚎声和呐喊声,花重锦转头看向了一脸淡然的缥缈,问道:“二郎君在何处?”
缥缈虚虚一指,道:“就在前方练武场。二郎君是之玄阁阁主,从小习得一身好武艺。”
花重锦没有多问,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其中的弯弯绕绕不需要缥缈明说,她也知晓。国师素来有身子孱弱的传闻,一方面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炼丹占卜,无暇顾及武力提升;另一方面,恐怕就是坐在高位之人的考量,毕竟手无缚鸡之力的国师大人叛变以及功高震主的可能性都会大幅度减少。
花重锦偷笑一声,至于陆慕游,想必假装扶风弱柳也是累得很。
“什么人在偷窥?”一位穿着短褐的郎君蹙眉低声喝到。
花重锦赶忙想让缥缈解释一番,殊不知,缥缈早就不知踪影,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练武场外围。
“哈!”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震得整个山头都要抖上三抖。
花重锦眼中笑意快要漾出来,引得短褐郎君差点儿瞪直了眼睛。
陆慕游在京城中被束缚久了,现在好似飞出来牢笼的金丝雀。只见陆慕游赤~裸~着上身,身上的线条流畅似豹子一般,不会肌肉虬结成一团也不像那些不事生产的富家子弟一般肥肉松弛。
而在陆慕游周围,围了一圈人,看样子应当都是练家子,有些手上还提着刀棍斧钺,看向陆慕游的眼神里满是狂热和崇拜。
“阁主,我来挑战!”一个虬髯壮汉一甩外衫,以手撑台子边缘,跳上了台子,一抱拳道。
“好,老规矩,能在我手上走三招升一级。”陆慕游拉开架势,朝着虬髯壮汉一抬首。
“这位娘子,这是之玄阁练武的地方,您还是赶紧离开吧,若是被阁主发现了,恐怕您可就遭殃了。”短褐郎君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不被花重锦灿若夏花的笑容迷晕。
“我不过是看看而已,你们阁主又不是养在闺中的黄花大姑娘,怎生不让人看?”花重锦揶揄道。
短褐郎君跺了跺脚,道:“这位娘子,我是为你好才劝你走,我家郎主看起来风流倜傥,实际上是个冰山疙瘩,根本不近女色,若你是来切磋武艺还好,看你这柔弱的样子也不像会武的,肯定是冲着郎主的美色来的!你不知道,之前郎主带着我们历练的时候,也有女子想要洗干净了送上门,被郎主当成了刺客,打了个半死扔了出去。”
短褐郎君忽然住了嘴,后知后觉地看向了笑意盈盈的花重锦,颤抖地指着花重锦问道:“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好!”
练武场中发出一阵爆喝,只见陆慕游飞起一脚,将虬髯壮汉踢下了台。
“阿锦?”陆慕游顺着虬髯壮汉飞出去的方向看去,正巧看到站在练武场边上的花重锦。
短褐郎君眼球快要瞪出来,练武场上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第118章 见过主母
陆慕游一伸手, 将放在侧旁的衣衫披到了身上, 穿上衣衫之后的陆慕游,君子儒雅,若不是额角上被太阳照得晶亮的汗水, 恐怕还真让人无法将方才的人同眼前的人联想道一处。
陆慕游跳下台子, 快步走到花重锦面前,将花重锦身上的衣衫拢了拢,道:“怎么不多睡会?”
花重锦从袖袋里掏了掏,袖袋中空空如也, 她真没有随身带帕子的习惯。花重锦有些尴尬地舔了舔下唇,拽起袖子就准备给陆慕游擦脸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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