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缓缓点了点头,也跟着低声问道:“你可知晓,是谁请了公主殿下过来给我做担保?”
“这我哪儿知道啊?我还向来问您呢。” 高志浩凑近花重锦,声音接近耳语。
“哎呦妈呀!见过大人!”高志浩眼神往巷末一瞟,身子猛地一阵,连忙跪倒在地。
花重锦没被眼前的黑衣人吓一跳,倒是被高志浩吓了一跳,只见之前给她送药的黑衣人站在巷末,双眼如炬,看着他们二人。
“见过大人。”花重锦乖乖地行了一礼,倒是没有像高衙内那样跪倒在地。
黑衣人抬了抬手,高志浩站起身,看向花重锦的目光更加恭顺,花重锦竟然没有跪下,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啊!
黑衣人连余光都吝于赏给高衙内,只是略略打量了一番花重锦,道:“可还好?”
高衙内打了个冷战,见到这位,不跪拜也就算了,这位竟然还问她可还好,太阳从南边出来了吗?
黑衣人终于轻描淡写地瞥了高志浩一眼,高志浩赶忙缩回脖子,他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花重锦也看了一眼高志浩,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怂?
“回大人,尚可。”花重锦恭敬道。
“上次已经说过了,时机已到,尽快接近国师。现阶段做得不错,但是还要更加接近国师,让他对你敞开心扉。”黑衣人撂下这么一句话,顺手扔来一瓶解药,转身便离去。
花重锦低头看了一眼解药,上次给了三个月的还没用完,这次又给了,是有多担心她会翘辫子?待花重锦抬头之时,来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花重锦将解药收了起来,道:“不用送了,待会儿让我娘亲看到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高志浩赶忙将东西放到花重锦手中,行了一礼,这才离去。
花重锦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嘴角,一副春游回来欢天喜地的样子,一把推开了门。
“娘!花容!你们的宝贝小娘子回来啦!”花重锦张开手臂,大喊一声。
“小娘子,你终于回来啦!”花容闻声从房中跑了出来,脚上还有一只鞋子趿拉着,没有穿好,“小娘子,夫人担心死了!”
正说着,花溪也打帘从屋中走了出来。花重锦连忙看向了花溪,见花溪面色红润,这才笑道:“娘,让你们担心了。”
花溪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几日在鸿胪寺辛苦坏了吧?都瘦了。”
花重锦摸了摸脸,道:“瘦了才好,这叫做骨感美。娘,您看,国师大人还奖励了我好多东西。”
花重锦献宝似的,把手里的食盒和补品拎了起来。
花容赶忙上前接过东西,道:“小娘子别献宝了,赶紧进门歇歇。”
…………
初夏,阳光甚好,已经可以初闻蝉鸣声。
花重锦站在段家门口,有些心烦地抓了抓头,若是说她入狱的事情段家没有掺和,她是断然不信的,可是现在她还是挂名的段家媳妇,怎么样才能够与段凯划清界限?
花重锦深吸一口气,罢了,桥到船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当务之急是先来探望一下她的未婚夫婿,花重锦眼睛眯了眯,上一次对于段凯的身份她已经有所怀疑,这一次段凯受伤的时机又是如此巧合,是时候确认一下了,新仇旧债一起算一算。
花重锦刚刚抬起手,门就被人从内打开了。
于洛一脸惊讶地看着花重锦,道:“锦娘,你怎么来了?”
花重锦一笑,道:“今天大清早不是答应了下午过来吗?”
于洛也跟着笑道:“赶快进来。我刚刚开门想看看姨母怎么还没回来,没想到这么巧,刚好给你开了门,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在外边等多久呢。姨母不在家,我又在照顾表哥,你得砸门我才能听到。”
花重锦跟着于洛走了进来,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可不是嘛,方才敲门敲了有一阵儿了。”
“快进来。”于洛拉着花重锦的手,将花重锦拉进了屋子里。
屋中窗子紧闭,还拉上了厚厚的帘子,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一股浓烈的药味混在着淡淡的血腥味,让花重锦鼻子有些不舒服。
花重锦揉了揉鼻子,问道:“你表哥怎么样了?怎么捂得这么严实?”
于洛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拉着花重锦胳膊的手,道:“情况不太好,大夫说见不得风,所以才把窗子都闭紧了。刚才喂表哥吃了药,现在睡下了。”
“那我进去看他一眼。”花重锦作势要进里屋去。
于洛连忙拉住了花重锦的手腕,道:“锦娘,这外屋都这么大味道,里边更是呛人,而且表哥刚刚才睡下,你就别进去了。”
花重锦轻拍了拍于洛的手,道:“不管怎么说,段郎都是我未婚夫婿,你都能进,我怎么进不了?何况,这些日子我都不在,现在不进去看看他,我心难安。”
于洛还是紧紧拉着花重锦的手,道:“要不,等姨母回来你再进去吧。”
“无妨,你不用担心,我没那么娇气。”花重锦看了一眼于洛紧抓着她的手,再看一眼严严实实遮住里屋的布帘,忽而眼眶一红,道:“洛儿,你跟我说实话,你表哥究竟怎么了?你为何一直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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