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婉垂着头,脸颊微红谦虚道:“多谢大人夸奖。月婉教给那些妇人们一些小手艺,也是想着她们能在农闲时赚些铜板补贴家用。”
“你说得简单,可有你这种见地、这种勇气的妇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且不说别人了,就拿你那个长姐来说吧,你看看为了嫁入富豪之家都将自己懊糟成了什么样子!罢了罢了,不提这些了,你接下来便好好辅佐林慕,想必以后洛阳城里林家就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了。”
“不敢当,道台大人,一切还要仰仗您的支持。”林尚勋与林慕异口同声。
“古人道,家和万事兴,林老爷子,你们林家便是最好的例子。”道台大人转头对林慕接着说:“那些人我会安排县衙好好审理,定会还你个公道。”
林家三人再次拜谢后,恭送道台大人离去。
第70章 胡闹
此时,外头的天已泛起了鱼肚白。林尚勋年纪大有些撑不住便回卧房先行休息。林慕则与月婉一同回了卧房。
月婉不放心林慕的身体,赶紧着后厨给林慕炖上一盅银杏小排汤,她怕太油腻了还特地用小勺将那层浮油一点点撇出来。
林慕舀了一勺清汤,自己没喝,反倒直接递到月婉嘴边。
月婉看着他,微微勾唇,然后张口含了下去,“味道甚好,夫君也喝些。”
林慕满意地点头,自己也喝了起来。
说不困乏是假的,月婉心思放松了才觉得浑身累得要命,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顿时眼眶里聚了两包眼泪。
“你先去躺着吧,别等着我了。”林慕伸手拍拍她的手背,“撑了一天一夜,又受了那样的惊吓还能端坐在我眼前,月儿,你真是个不一般的女子。”
月婉有些赧颜,“夫君莫要取笑月婉了。若不是月婉上了长姐的当,也不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话可不能这么说。今次绝非你惹的麻烦,而是那麻烦主动找上门来。以后切不可对这些人渣败类掉以轻心了。”
“是,夫君。”
说了这么几句话,林慕碗里的汤也见了底。暖和和的汤入了肠胃,他的疲累倒是轻了不少。看着面前乖乖坐着月婉,林慕忍不住便将她抱了个满怀,两人一同跌进了床榻之上。
林慕盯着月婉的红唇就要吻下去,却被月婉一把堵住了嘴。
“夫君,不可……”她先前虽然洗漱过了,可总觉得还沾着那秦庆朝的酒肉臭气,实在是恶心,“月婉想去好好沐浴一番。”
“你怕我在意?”林慕低声问。
月婉下意识点头,其实莫说是林慕,就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以释怀。
“我确实是在意。”林慕长叹一口气。
月婉听得身子一僵,冷意由心口蔓延。
“不过,我在意的是没有直接将那渣滓的手脚都砍下!”言辞里带着冷冽肃杀,可转而林慕又温和地说道:“月儿,若是白玉掉进泥里沾了灰尘,你会怎么样,可会嫌脏直接扔了?”
“当然不会。白玉坠地没有粉身碎骨已是大好之事了,我又怎会在意它沾染的那些灰尘。”
月婉说着,突然明白了林慕的意思。他竟是以白玉做比,想让她明白他并不会嫌弃她。
“在此事之中,你本就是受害者,被那渣滓伤害了,我心痛还来不及,又怎么嫌你呢。”林慕长喟一声,将月婉紧紧拥入胸口。
此时的月婉早已泪流满面……
上一世她被秦庆朝碰了,便觉得自己已经脏了,这辈子都无法抬头、只能跟着秦庆朝做牛做马,所以后来她才会在秦庆朝的指使下做了许多糊涂事。可现在,林慕却告诉她,被歹人占了便宜,自己并不会脏,也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反而这一切都是那歹人的错,应由歹人为此负责。
月婉抽着鼻子,低声在林慕胸口道:“他……他并未得逞。夫君,若是真的等不到你来,我已决意咬舌自尽。”
“傻女人。”林慕离开月婉的身子,接着天光轻轻抬起月婉的下巴,看着她受伤的嘴唇,林慕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月婉唇角滴血的模样,“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伤得可重?”
月婉摇摇头,她主动抱住林慕,轻声道:“不痛了,有夫君在,早就不痛了。”
“说得什么傻话,怎么会不痛。罢了,快快睡会儿,等休息好了去向李大夫讨些药来。”
两人这一睡便到了下午,简单吃了些饭便收到了衙役的通知,让他们二人明日一早到县衙与钱颂良夫妇对质。
待衙役走后,月婉诧异地看着林慕道:“夫君,这……道台大人处理案件怎么如此之快!难道已将钱颂良和长姐逮捕归案了吗?”
林慕微微勾唇,“昨日你也见了,知府大人与其他官员不同,为人刚正不阿,处事雷厉风行,他既然说了要给我们一个公道,自然不会敷衍了事。”
“可那钱家家大业大,听说有通天的本事……”
“那又如何?再通天的本事,也是靠上面有人。可若是上面那人在天家眼里不红了,那也是墙倒众人推。”
林慕这番话听得月婉似懂非懂,她默默猜想也许是钱家上头的人已不得势了,才顾不上救钱颂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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