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求川起身,看向虞亭,淡声说:“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虞亭疑问:“你要不要上个厕所再走?”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转回头继续往前走:“……”
开车回瓯海别墅,虞亭将农夫山泉随手放在手边,一路上,她总觉得江求川在往她这边看。她一转头,他却目光正浅浅的看向窗外,还转过头问她一句:“看着我干嘛?”
虞亭随口说:“没什么,我看外面花开的不错。”
江求川板着脸:“外面有花?”
马路两边种着树,路边的小野花都被毒辣的太阳摧残的蔫儿了,一行穿着校服的小学生正整整齐齐的走在人行道上。
虞亭指了指窗外:“你看,正在向我们迎面走来的是一行祖国的花朵。”
江求川:“……”
到瓯海别墅外,江求川让小郑在小区外的超市停车,他目光看向小郑:“去超市里买五箱农夫山泉,让他们直接送到家里。”
虞亭莫名其妙:“你买五箱农夫山泉干嘛?浇花吗?”
江求川眼神掠过她:“女人花。”
虞亭:“……我可以拒绝吗?”
江求川挑她一眼,虞亭又说:“我替王阿姨拒绝。”
江求川半眯着眸子看向虞亭,眼中的暗色不言而喻。虞亭十分识趣的看他一眼,话音一转:“……因为我想喝。”
江求川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手支着下巴,勾唇说:“都给你喝。”
虞亭:“……”
所以,这老男人这么迂回曲折到底是为了什么?
江豆豆三天没看到爸爸,表现的格外激动。他从沙发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跑到江求川脚下,张开手要抱抱。
捧着爸爸的脸左右亲了个遍他才罢休。
看得虞亭好一阵酸,她落座在父子俩身旁,伸手戳了戳江豆豆的小肚子。
江豆豆小朋友满脸气愤的转过身,他捂着自己的小肚子,在脑海里搜罗半天,终于想起了李老爷爷上次教他的那个成语。
江豆豆皱着眉,满脸正经:“妈妈,你不要暗箭伤豆豆!”
他正义正言辞的谴责着老母亲,老父亲跟着伸手戳了戳他的肚皮,江豆豆的手还搭在江求川脖子上,他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老父亲,磕磕巴巴说:“你们、一起欺负豆豆……”
他从江求川大腿上跳下去,临走前还不忘带上茶几上的小老虎,一起上二楼。他嘴里委屈巴巴的念叨着:“豆豆再也不和你们好了!”
虞亭趴在沙发上笑得喘不上气,她看向江求川:“你知道为什么江豆豆突然不让人碰他肚子了吗?”
三天没回家的江求川表示疑惑:“为什么?”
虞亭跟他解释:“因为他昨天看了部动画片,看完他坚信,他的英雄气概都藏在肚子里,不能让别人碰。”
虞亭还在笑,江豆豆还在憋着气,江求川低头,轻轻勾起了唇角。三十五岁以前,他为了工作而努力工作、为了责任而努力工作,现在,每次抬头看见办公桌上摆放着的全家福,他都想着,他要为了这个女人、为了他的孩子而努力工作。
吃晚饭的时候,江豆豆从房间里跑下来,他坐在儿童餐椅上吃的正香,突然两根空心菜出现在碗里,江豆豆的表情瞬间凝固住。
他抬头,爸爸在吃饭、妈妈也在吃饭,不知道这个菜是谁夹到他碗里来的。
饭也不吃了,江豆豆拿着小勺子思考着该怎么解决这两根空心菜。半晌,他眼睛一亮,他把一根给了虞亭、一根给了江求川,笑嘻嘻的说:“爸爸妈妈,豆豆送你们一个人一根小菜菜,谁吃下去,豆豆就和谁和好哦。”
虞亭脸上挂着慈母笑,她吃下江豆豆放到碗里的空心菜,转头又夹了一把放到江豆豆碗里,她笑说:“谁吃下这些小菜菜,我就和谁天下第一最最好哦。”
江豆豆表情瞬间龟裂。
所谓父爱,就是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救儿子于刀山火海之中。江求川将江豆豆碗里的空心菜夹到碗里,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他那慈父般的眼神看向儿子:“放心,爸爸和妈妈天下第一最最好。”
餐桌下,一条修长有力的腿慢慢往前蹭,直到碰到纤细的脚踝,他的脚背在她的小腿上剐蹭,暗示意味明显。
餐桌上,江求川挑了眼虞亭,他笑,对着虞亭做出口型:天下第一最最好。
虞亭也笑,对他回应:滚!
她的脚毫不犹豫的抬起来往对面踹,被江求川的另一只脚拦住,虞亭伸出另一只脚想把江求川禁锢住她的那只脚踹开,她的力道对于江求川来说,更像是在按摩,很快,两条腿都被江求川的腿掣制。
虞亭动弹不得,她抽动了几下,抬眼瞪着江求川,无声说:放开!
江求川懒洋洋的看着她:不放。
虞亭正想着该怎么办,突然,一个带着毛边的轻飘飘的东西从虞亭脚板心划过,痒意从脚底往上传,她当即坐直了背,死死的瞪着江求川。
江求川一只手支着下巴欣赏她的表情,另一只手拿着桌布边缘的流苏,轻轻的在虞亭的脚心搔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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