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萧默便伸手做了个噤声,“过去不用再提,我只想知道我想要的东西在哪,不要说你不知道,当时在极寒之地,你让月歌看到那些,是想要做什么?”
天帝轻笑,“云初啊云初,都说你聪慧机敏,从小成熟稳重,怎的不知并非我让她看到,而是你想让她看到,看到你心里一直存在的结,我倒是没想到,至今日,你还存恨于我,至于你要找的东西,的确不在我这儿,至于在哪儿,就要问问你自己了。”
萧默知道他并没有说谎,没有想要的答案,便不再多待,随即起身势要离开。
“你做这般,她可知道?”
“我只要她周全安康。”说完闪身离开。
独留下天帝独坐高台,对着冷茶冷盏,露不出丁点笑意,“魂归而神散,到时候只留她一人于世间当真是为她周全吗,我的...傻哥哥。”
萧默并没有急着会苍月谷,一个人来到玄玉所在的武神宫,此时已然换了主人,他总觉得在这里会有答案......
留在苍月谷的月歌倒是出乎意料的听话乖巧,认真修习这师父留下的典籍,这几日,她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
烛火摇曳,似是起风了,月歌起身走到窗前轻轻关上了窗子,在一转身一片黑暗......
等她再次醒来,眼里的景色早已变得陌生,还未等她开口,耳边便传来了声响。
“醒了?”女声轻柔却又尖涩,但这个人,月歌应该是认识的。
“瑟锦殿下想必是有重要的事吧,否则也用不上这般大礼。”月歌轻笑着,脸上没有任何慌乱。
“你是如何发现的?”瑟锦在一边榻上端坐着,笑得发冷,让人寒颤。
月歌浅笑,“苍月谷的烛火向来是由火精灵集聚而成,一般的风雪可耐不了它何,再说,殿下的仙气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遮去的,又或者,殿下有非凡的自信觉得这点下把戏能瞒得住?”
瑟锦慢慢走到月歌身边,轻轻挑起月歌下颚,“女君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今日来找妹妹叙叙旧罢了,几日不见,都出落成大姑娘了,瞧这小模样,怪不得云初会被迷得惘了心神。”说着手上也加了力气。
没等月歌开口,骄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对你念念不忘,一往情深,凭什么!我瑟锦为他做了这么多,不惜放下身段讨好,但得来了什么?嘲讽,冷眼,愤怒!而你什么都没做,就这么轻而易举得了心,转而将他的真心抛掷一边,你有什么资格!我决不允许!我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不配拥有!”话音越发恼怒,眼里似是充了火,想要将月歌活拆入肚。
“所以你舍不得伤他就来伤我?瑟锦啊瑟锦,好歹也是天界的公主,怎么为了一个男人变得这般疯狂,失了风范。”月歌不禁失笑,合着自己是替萧默背了个风流债,算了,自己的师父还是宠着吧。
“你没有资格说我,从今往后,这三界之内便无你月歌存留之处。”瑟锦说着从一边拿了像是灯台的器物。
看样子这就是将自己处刑的东西了......
“在我消失之前,有一事还请殿下点播一二。”月歌收起笑意。
“本公主也算通情达理,允了。”瑟锦冷笑一声,表情狰狞丑陋。
“那日是你杀了他吧,玄玉的那个魂识?”
瑟锦拿着灯台的手不禁轻抖了一下。
“你不必担心被师父知晓,坏了你温柔体贴的形象,反正今日我也出不了这扇门不是,好歹让我死个明白,不留遗憾不是。”月歌说透了瑟锦的心思,至于答案,她确是知晓了。
良久,瑟锦轻叹一口气,“没错,是我。”
“能将事情原委同我说上一说么,关于玄玉,龙太子,溯晚。”月歌脸上越发冷静,语气也染了戾气。
瑟锦把玩着指尖,毫无所谓的讲述着一个月歌并不喜欢的故事。
“所以,溯晚与凡人通情,想寻你帮她,而代价便是帮你抽取玄玉魂魄,让你得意施展御魂之术,就为了阻止萧默与我相见?却不想玄玉又让太子抽了一魂在凡人身上,神魂只知是龙太子与你伤了玄玉,便要寻仇,而你散了魂灭了口?”月歌冷言道,所以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所为。
“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月歌,亦或是梵瑛,又或者清婉?”瑟锦笑得狂,笑得癫,笑声像一把有一把利剑刺穿月歌身体。“是你害了林竹音,是你毁了玄玉,都是因为你,你就是杀,人,凶,手。”瑟锦靠在月歌耳边一字一顿地说着。
“所以她亲口承认了啊,师父,这次你打算如何?”月歌凄冷的笑着,朝着门口的方向喊着。
瑟锦眉头瞬间皱起,“你骗我!”随后转身,那个让她日日思,日日想的男人此刻正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癫狂丑陋的样子。
“月歌......”萧默慢慢开了口。
“先别与我说话,给我松绑。”月歌瞬间没了力气,她好累,心里,身体都好累,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
萧默看了看月歌身上紧紧捆着的锁仙绳,一脸肃杀,手上结印施法松了绳索,锁仙绳一旦触及仙体,便会疯狂吸收灵力,甚至毁掉仙骨,瑟锦,她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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