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才道,“我的耳饰丢了,就去旁边找了一圈。”
紫衣抽泣道,“那娘娘找到了吗?”
“找到了。”余清点点头,对上紫衣哭泣的脸,她心里总有种罪恶感。
红竹就是因为她才被杀害,她却到现在还不知道红竹葬身在哪里,也没法替她报仇。
“你们都下去吧。”余清对着一旁的侍卫道。
“是,娘娘,属下告退。”侍卫领命而去。
紫衣哭泣声渐渐小了,红着眼睛,倒是和红竹有几分相似。
“别哭了,我们回去吧。”
紫衣重重的点头。
*
午饭过后,惠嬷嬷过来通知余清晚上去太后宫里用膳,临走之前特意叮嘱,打扮漂亮一些。
余清笑着应下,吃个饭而已,打扮什么。
倒是紫衣从惠嬷嬷离开后就一直在柜子里翻衣服。
“娘娘,你觉得这件黄色罗裙衣服怎么样?”
“娘娘,这件呢,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素净了。”
“这件深兰色织锦的长裙不错,娘娘,你要不换这件衣服试试。”
余清抱着暖炉,斜靠在贵妃榻上,兴致缺缺的摇摇头,“不了,我有些累,用膳之前叫我。”
紫衣抱着衣服,失望的应道,“是娘娘。”
午饭之后休息,是人最放松的时候,余清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女孩,扎着两个辫子,笑脸盈盈的抱着一束花。
穿着白色锦衣的少年含笑凝望着她,手里拿着一朵红牡丹插在她的辫子里。
远处跑来一个蓝衣少年,揪住女孩的头发辫子,惹得她哇哇大哭,少年慌张的哄她。
画面一转,女孩长大了,亭亭玉立,她哭着祈求穿着龙袍的男人,救躺在床上的白色男人。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冷声低语着什么。
女孩双目含泪,应好。
画面再转,满堂红色,女孩的盖头被揭开,赫然出现的是原主的脸。
“娘娘。”
画面被打断,余清清醒了。
她看着渐暗的天,问,“我睡了很久。”
“是呢,娘娘,都一下午了。”紫衣笑道,“见你睡的沉,紫衣便没叫醒你,不过这会也该起来去慈宁宫了。”
“嗯。”余清借着她的力站起来。
紫衣又劝着她换一身衣服,是件深兰色织锦的长裙,点点花瓣从腰间往下延伸,布满整个裙面。
余清换上后,紫衣夸赞道,“娘娘,你穿这件衣服真是太美了。”
余清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脸上薄施粉黛,一双凤眼媚意天成,一瞥一笑之间都流露出一种媚态。
她忽然发现原主长的竟然也这么美。
前不久,她竟然还对着君莫渊发花痴,真的是想抽自己。
来到慈宁宫,远处的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路边点燃起大红灯笼。
余清进入宫殿。
惠嬷嬷去祠堂请了太后出来。
余清上前行礼,“蓝儿见过母后。”
太后笑盈盈的拉着她的手,坐在自己身侧,细细打量她。
“蓝儿,今日这身衣服当真漂亮,哀家瞧了就欢喜。你放心,哀家不会让你的心意白费。”
太后笑语晏晏的拍着她的手,一副笃定的模样。
余清听不懂她话的意思,也不好问,便没有接话。
殿外有人高喊,“皇上驾到,摄政王驾到。”
门口出现两人的身影,君时焱和君莫渊一前一后走进来。
“儿臣见过母后。”
“臣弟见过皇嫂。”
两人同时行礼。
太后笑道,“平身吧。”
“谢母后。”
“谢皇嫂。”
按理余清起身朝两人行了礼,“见过皇上,九叔。”
君时焱穿着一身玄色锦衣,面上冷峻,“平身。”
君莫渊却是走过来,虚扶了她一下,纯净的瞳孔里酝酿着浅浅的笑意,“皇后不必多礼。”
在被他碰到手指的那刻,余清仿佛有一股电流穿入身体,她连心都是麻的。
碍于太后还有君时焱在,她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
后退了一步,余清低头,“谢九叔。”
看到这一幕的君时焱,原来就冷峻的脸变得更加冷,细长的眉眼里仿佛淬了冰。
太后面色正常,指着一侧的椅子,对两人道,“坐。”
两人一前一后落座。
太后笑道,“今日天气放晴,哀家很久没有与你们共食膳食,便想趁着这个机会召你们过来,一同吃个饭。”
君时焱起身,“母后恕罪,是儿臣疏忽了。”
太后笑道,“哀家知道你忙,没有要怪你的意思,焱儿好好处理国事就好。”
君时焱低沉应道,“是母后。”
太后话语一转,“不过,国家大事重要,孕育皇嗣也是重大的事情,焱儿如今也不小了,是该要个孩子,可不要让身边的人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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