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烧好了饭,她们便端着菜出了厨房。
江肆正和何巍一起坐在沙发上抽烟, 客厅里开着空调, 阳台那儿的玻璃门没开,被熏得有些呛人。
徐静晨咳嗽了一声,想骂何巍。
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见彭意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盘子, 走过去夺了江肆手上的烟, 说:“吃饭了。”
江肆点了点头, 站了起来。
何巍也跟着, 在烟灰缸里灭了烟蒂。
本以为一切已经结束,接下来可以吃饭了, 只是下一刻让徐静晨大为震惊的是,彭意姐竟然将江肆没抽完的那半根烟抿在了嘴里, 自己抽了起来。
姿势异常娴熟。
她修长又白皙的双指夹着香烟,指甲盖在灯光下反射着亮光, 像是涂了什么透明的指甲油, 一身黑色的紧身v领上衣, 露出胸前的锁骨, 肤色白得发亮。
头发也不知道何时被她染黑了, 柔散地披在肩上。
温婉静谧之中又带着淡淡的性感。
徐静晨突然想起, 刚才她才在厨房里跟她说过的那句话:有时候不能以表面来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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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意把烟头扔进烟灰缸里后,起身朝着餐桌走去,一抬头便注意到徐静晨的目光问:“怎么不去吃饭?”
声音还是依旧轻柔,让徐静晨差点以为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是幻境。
“没.就去了。”
结结巴巴。
彭意笑了笑, 走去了餐桌那儿在江肆身边坐了下来。
这顿饭吃得氛围还算不错,中途何巍还聊起了去旅游的事,然而近八点的时候,江肆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当时,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就蹙了蹙眉头,好像知道是谁打来的,却又不情愿接。
僵持了许久,手机铃声在客厅里一直没有停,终于,他还是接了起来。
“什么事?.”
江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淡,可还未坚持多久他就突然愣了一下,然后赶紧站了起来,挂了电话。
“我出去一趟。”
何巍问:“去哪?”
他没回,拿钥匙的时候转头看彭意:“等我回来,别一个人回去。”
彭意应声。
江肆回了家。
电话是陈姨打过来的,她平时打给他都是拿自己手机,这次却用了江家的座机,一猜就知道出了事。
她在电话那头哭哭啼啼,说不清楚什么状况,唯一能知道的,就是沈之辰被打了。
江肆赶回去的时候,
屋内一切的动静都结束了,只有江栋彬的谩骂:“臭婊.子,自己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还想要儿子,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得行,配当一个母亲吗?”
沈之辰被江栋彬打了一巴掌,估计是用了力,她的半边脸全肿起来了,回头一看,江肆正站在门外,那种羞辱感一下子冲进她的脑子里,想着这么多年,他指不定在孩子面前怎么诋毁她。
便同样嚷道:“我怎么当母亲的,你不知道吗?倒是你呢,怎么当父亲的?整天游手好闲,小肆刚生下来那会儿,生个病,我都不敢带他去医院,还不是你这没用的父亲造的孽,窝囊废.”
说着她似乎要哭了出来。
江栋彬已经听不下去了,只觉得心里面一直埋着的一根刺,就被沈之辰这么连着肉硬生生地给挑了出来。
那是一种被戳到痛处之后的恼怒,江栋彬耳目赤红,酒意上来,抬起腿,猛地一脚上去.
沈之辰被踢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疼得直叫。
陈姨看见这一幕,吓得张着嘴不敢说话,这是家事,沈之辰又是公众人物,她不敢报警,只能去找江肆:“小肆,你快劝劝你爸爸啊。”
江肆站在那里目光冷淡地看着他们.
沈之辰被踢倒后一直没有起来,疼得在地上打滚,按道理江栋彬喝过酒,走路什么的都有些飘,一脚上去肯定没他清醒时踢的重。
陈姨隐约感觉到什么,站在那里慌了手脚.
沈之辰是怀孕了
一个多月
最近一直忙着婚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被江栋彬的那一脚踢下去,有先兆流产的趋势。
她苍白着一张脸躺在私人医院的病床上,转头看着陈姨:“阿姨,我有些事儿想单独跟小肆说.”
陈姨耳灵心透:“好嘞,您说,我出去买点东西过来。”
她走后,沈之辰就立马看着江肆,还带着病态的脸上写满了期盼:“小肆,跟妈妈走吧,妈妈以前想出去赚钱,想着带你一起就是受苦,现在想弥补.”
“你好好休息.”
江肆打断了她的话,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他走后,没立即回去,在医院的大厅门口抽了根烟,才打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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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意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时,感觉在黑暗中有人在压着她。
晚上,她把何巍和徐静晨送走后,就没回去,在江肆家的客房睡了下来,所以现在能出现的除了江肆,别无他人。
江肆把头抵在她的颈窝,抱着她,让彭意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从隐隐飘来的味道中,她闻道了烟草味,还有淡淡的,如果不靠近很难辨别出来的消毒水味道。
他去了医院。
“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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