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屁股!又是谁摔我?”百里初晴感觉自己坐在一个草堆上,四处狂野,揉着惺忪的眼睛和红肿的屁股,摊开双手,疑惑道:“我没死啊!”
她只记得那晚她和小白逃到了野外,她一直在这个草垛上睡觉,梦里,她跳楼了!
“这里也没有楼房,哎呀,头痛!”她揉着太阳穴,看着四处古代的建筑,又自语道:“难道我现在还没有回现代,那我跳楼做什么?”
结界之内,气流大肆涌动,程雨墨已成疯成魔,一旦程雨墨从结界出来,定会发现百里初晴,但任何紧张的气氛都只是暗流涌动。
十年来,如烟阁老板娘程雨墨每晚都会潜入结界,当晚,她身着云狐皮席地而坐,双眸紧闭,嘴唇鲜红,正修炼魔功,百里初晴在天界发狂之时,程雨墨的一口黑血喷在了丹青色屏风之上,霎时间,她的发髻炸开,发丝随风舞蹈,这不是哪里吹来的邪风,而是程雨墨魔功大涨的迹象。
倏忽之间,她大梦初醒般瞪开双眼,突然狂笑,这破草屋也跟着颤动。
她对天咆哮着:“十日之久,终于知道百里初晴还活着,蛊毒未解,她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一阵狂笑一浪高过一浪。
如烟阁内一切如常,无人知道,这草屋之内的结界,与这一波狂笑的威力。
程雨墨的野心在魔界无魔不知,她十年内集结百万魔兵,一个信鸽足矣揭竿而起,搅动大良。如今按兵不动,只是未得到魔族嫡系之血,而这血也不足够,还需要、肉身、灵魂。简而言之,程雨墨要做魔族的嫡系血脉,换血、换身,但是不能换思想。
“如今,我已修炼至一百五十八段魔功,只差一副药引子了,重振魔族更是指日可待,百里初晴,幸好你是个窝囊废,白费了你一身的皮囊与骨血,魔界所托非人,误了大事,如今就让我力挽狂澜,重建魔界,假以时日,天界又算什么?”
程雨墨对天发誓,殊不知,这天,就是天界吧!
巧了,天界正有一位收集人间梦想与誓言的上神——梦玄上神。
可惜的是,他虽被赋予这一神职,但却不务正业,喜欢四处游历,早就不知那《梦玄册》所在何处,更无心更新记载,如果不勤奋记载,则凡人的梦想与誓言将很难传到天界的耳朵。
不可惜的是,梦玄上神记忆惊人,过目不忘,过耳犹新,程雨墨对天发誓的时候,梦玄上神一口茶喷了出来,自语道:“因果之间,自有注定,善哉。”
元坤老君仙府,这般响动,却丝毫不影响睡眠,元坤老君与丹珍早就会了周公,第二日醒来,元坤府一片狼藉,丹珍衣冠不整地嚷着:“是谁干的!是谁干的?我收拾了整日才弄干净的。”
元坤老君被丹珍的吼叫吵醒了,迷迷糊糊从卧房走出,袒露着前胸,他有些腿脚不灵便,便幻了云彩滑了过来,问道:“怎么啦,你个死小仙,叫什么?”
“老君,你瞧,这一地的树叶、泥土搞得元坤府乌烟瘴气般,还有,我从凡间偷来的东西都被砸了。”
“砸了好,你偷东西,因果报应。这么乱我喜欢,你千万不要整理了,否则我把你赶回潘离府。”老君打着哈欠准备回去继续睡,连续数月炼丹,累惨了。
“您还是把我赶回去吧。”丹珍在地上哀嚎,撕扯着睡袍。
百里初晴就这般不见了,午膳时间,老君才发现,这丫头是真的消失了。只是朝着南天门的方向道:“也许,你本不是我孙女,你是时候走了,我日后定会护你周全。”
在天界,真正的神仙各司其职,守口如瓶,可不像那些八卦的小仙般透风。
到此,她在天界的遭遇算是被“封印”了,只有这浪子“潘离”与喜欢“捉妖”的知焉依然蒙在鼓里。
程雨墨正准备出魔界,百里初晴依然在草堆上乱跳着。
倏然,一双大手把她挽了起来。
“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是?”
“免贵姓段。你夜里怎么在草屋上蹦?”
百里初晴比划着高度,又指向段公子的白色腰带,说着:“我在等我的小白马,你有没有见到一只这么高这么白的马?”
百里初晴的记忆回到了上天之前的原点,那时,小白还在叫他离开这里,她恍然醒悟,难不成小白因为自己不听她的话,和她赌气,孤身跑了?
“倒是没见到白马,你该下来了吧,这草堆可是很容易塌的。”
“哦,那好,你扶我一下。”
这是百里初晴和段宇文的第一次碰面,她一瞬间感受到了电光在他的眼前闪过,似曾相识,但难以名状,更是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而段宇文也是被一种磁场封住,瞬间盯着她看了许久,百里初晴倒是有些害羞了,低着头,开了口:“公子,你别看我了好吗?”
“姑娘,你是在这里做事的?”
“嗯,我是新来的,不过我不准备继续在这里了,以后你不会见到我了。”
“那我到哪里才能找到你?”
“不知道,我四处为家,和我相依为命的小白马也离我而去了,也许我命中带煞,没人愿意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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