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玄转头和丹珍说着:“这位百里初晴,其实也是位大人物,你下了凡也不一定能真的如愿与她厮守终生哦!”
潘离一惊,问着:“大人物?那小妮子我真的是顶烦她。”
梦玄偷窥天界和凡界的梦境,什么不知道呢?他连夜神和潘离的浪漫一夜都看个全面。故弄玄虚地说:“潘离上仙日后怕是与这丫头会走的更近呢,到时候不知是你烦她还是她烦你。”
潘离听得迷糊,到懒得弄清,只是听着这话语有些不舒坦,说着:“我身为上仙,和一个凡人还有什么将来可言?”
梦玄清清嗓子,眯着眼睛,双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喊着潘离:“星落……星落……”
潘离瞬间明白了什么,脸涨红了。
梦玄收了收笑,摆出老大哥的姿态,面色凝重看着潘离,令他浑身不舒服,潘离收了收碰到的目光,转头回避,再转过去,只听梦玄沉重地说着:“潘离,日后如果有什么麻烦上身,可不要怪罪我,你还是应该离星落和星素远一些。”
“星落我知道,星素又是谁?我为什么要离他们远一点?”
“因为……哎……你记住便是了。”梦玄突然疲累不堪,近几日洞察人间和仙界梦境脑仁儿疼得紧,以往就算十倍的操劳也不会有此等倦怠,莫不是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如今只想清净一番,对着潘离嚷嚷:“你赶紧走吧,我想静静。”
一旁的丹珍等了很久终于有机会开口,挠着头,恭恭敬敬地请示着:“梦玄上神,能否告知我百里初晴在何处?”
潘离联系了梦玄前前后后支支吾吾没有说明白的内容,倒是被吊了胃口,一个大人物?梦玄预测自己与百里初晴日后会有瓜葛,又扯到星落身上,而星素又是谁?
潘离在一旁不住地问梦玄:“你再卖关子我就把你交给知焉。”说起知焉,潘离倒是面不了更多了些想要了解真相的欲望,如今知焉还在犯贱下落不明。
梦玄也不想卖关子,只是牵扯到的人太多了。他念诀在手掌心幻出一张地图,委屈地说着:“不如你们根据这张地图去寻找这些扑朔迷离的事情吧,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丹珍在一旁不依不饶,揪着梦玄的衣服没大没小地请求着,事实上梦玄早就懒得管理,浮仙台早就长草了,便害羞地回答着:“因为本仙渎职,玉帝为我撤除了管事浮仙台的权力……如今嫦娥兼顾此事,如若尔等想看仙界镜面的话,只能找她了。”
丹珍看着潘离,义正言辞地说着:“上仙,不如我随你一同去凡界寻找。”
潘离轻瞥地看了眼梦玄,假意说着:“梦玄,那你就把这些事烂在肚子里好了,我不管了。”
丹珍本想拿走梦玄手中的地图,但梦玄早就把地图收到了自己的袖中,丹珍也不好意思再开口,想着既然嫦娥能看到仙界镜面,不如,去广寒宫试试,毕竟广寒宫可没这么难沟通。
从梦玄上神大殿到月宫正要经过诛仙台,丹珍看着这石碑上的三个“诛仙台”红字,心中一凉,曾经是想过百里初晴从此处跳下去,但是神仙跳下去变成凡人,那凡人跳下去又会变成什么呢?会变成鬼魂还是重生到新的人家?
丹珍鬼使神差地慢慢走近诛仙台,周身像被不明力量牵引住了一般,这力量告诉他要跳下去,而诛仙台下,仙气萦绕,百里初晴从深渊之中缓缓浮现,幻影一般,她慢慢地发声:“丹珍,我在这里,快下来,就可以找到我了。”
丹珍使劲眨了眨眼睛,揉着太阳穴,他晃着头,让自己清醒,他明明知道这是幻觉,但自己的修为远远不及上仙,这诛仙台之中的百里初晴露出引诱般诡异的笑容,继续召唤他跳下来,而问问自己的内心,对百里初晴的爱,也是足矣纵身一跃,无怨无悔的。
他屏气凝神,准备纵身一跃,却被另一股白色的气旋拖住了,回头一望,是潘离上仙,他摇摇头,不太明白丹珍的所作所为,只是问他:“你真的很喜欢那凡间丫头么?愿意为她去死?”
说罢,他把丹珍放了下来,丹珍眨了眨眼睛,昂起头,说:“是的,我很喜欢她,甚至是爱她,我愿意为她到任何地方,不管是仙界、凡界还是冥界。”
潘离盯着这位曾经自己府中的仙童,倍觉恍如隔世,曾经这是位不知情为何物的小男孩,无忧无虑,如今也到了为情所困的年纪了。他还想着,一旁的丹珍和他说:“上仙,难道你心中没有所爱之人吗?愿意为她摒弃一切名利,为她生,为她死吗?不过,据我观察,潘离上仙是位没有心肝的神仙。”
潘离听到这最后一句,瞪着丹珍,想着:“这孩子胆子还不小,怎么断定我没有爱人的?我的爱人就是夜神星落啊,只是还没有公之于众,更何况,如今我也找不到星落了。难道我对星落的爱还不及丹珍对那凡间女子的爱吗?我爱的不够深?丹珍愿意为百里初晴跳下诛仙台,而我呢?”
不知道哪里来的想法,潘离一把搂住丹珍,好像兄弟那般,许诺地说着:“丹珍,走,我带你去月宫看仙界镜面,我一定帮你找到百里初晴,还有知焉、星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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