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不敢多问,只得看着那个女子用衣袖垫着手,就这么把冰蝎带走了。
“这是你的锦虫?”乌蒙看向那个抱着锦虫的孩子,认出他是萧渊的儿子,萧渊是他们苗族的一个普通的族人,十几年前却跟着他的夫人一起神秘失踪,只留下了大片的血迹,村里的人都说他们夫妇可能已经遭遇不测。萧志是他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村里人看他可怜,有什么都为他准备一份,这孩子也就这么磕磕绊绊的长大了。
然而每家虽然都有养蛊之术,但都是自家不外传的传家之秘,虽然萧志被村里人拉扯大,但却没人教过他任何养蛊之术,也不知道这个锦虫是他怎么养出来的。
萧志下意识的把锦虫半扣在手里,点了点头。他惶恐的看着乌蒙,这只锦虫是他养的唯一一个蛊虫,这次完全是被另一个孩子激怒了,才会让它参加斗蛊。
乌蒙没有要那只锦虫,他只是点了点头,吩咐身边的守卫按照传统来处理,就带着乌七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乌蒙突然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儿子。“冰蝎是你送的?”
乌七点了点头。
乌蒙皱着眉,想了想劝道。“儿子啊,虽然父亲是挺喜欢那个小姑娘的,但是人既然都已经嫁人了,咱们要不…”
咳,乌蒙把剩下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他乐呵呵的抬头看着天,“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快走吧。”
儿子的眼神真可怕。
回到院子,林燕青便跟赵一回了房间。明天便要取出他体内的子蛊,看乌蒙的意思,今天可能是最后一个他能好好睡觉的一个夜晚了。
林杉杉回到屋里,把手里的冰蝎放在了茶碗里,倒了碗清水。看着它在里面晃晃悠悠,转个圈,居然没有怕水的意思。小白脏的连洗了三碗茶碗,才又恢复原来的样子。
林杉杉看着手里的茶碗,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碎了。毕竟那些都是各种蛊虫的血,万一之后谁不小心喝了这个茶碗的茶,那可就糟了。
小老虎嗷呜的扑到林杉杉膝盖上,下午的时候它也跟着睡了一觉,结果一觉睡醒。天都黑了,好看的小姐姐也不见了,它又不敢乱跑,只得在屋子里无聊的甩尾巴。
林杉杉顺手揉了揉它的脑袋,“也不知道那只锦虫会怎么样。”
“按照苗族过往的规矩,大概会让它吞噬掉所有留在石坛的蛊虫。”
林杉杉疑惑,“可是,蛊虫吃蛊虫不会被毒死吗?”
“自然是会的。”赵厉看着林杉杉把小白擦干净,然后那个小东西又趴到夫人的肩上。“若是本身不能消化掉那些毒素,就会被毒死。”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林杉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赵厉只是淡定的笑着。
***
***
“虽然子蛊死去并不会影响母蛊,但是子蛊的异动还是会被母蛊察觉。”乌蒙说道。
林燕青躺在床上,淡定的好像身体里有虫子的不是他。
“察觉了会有什么危险吗?”林杉杉追问道。
“好的情况是对方并不会搭理我们,毕竟子蛊那么多,多一个少一个也许并不会太在意。”
“坏的呢?”林杉杉微微放下心。
“坏的话,就是对方直接催动母蛊,子蛊会直接死。”
子蛊死,所附身的寄体也会死。
林燕青看着林杉杉沉默的表情,笑了起来。“姐,放心吧,我可是要一直保护你的。”
林杉杉:不,你这话说出来我更不放心了!
可就算林杉杉再担心,也没有别的办法,蛊虫放在林燕青身体里,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不拆迟早就会炸,拆了还有生还的可能。
接下来的一整天,乌蒙和乌七都在房间里没有出来,房间里静悄悄的,若不是在晚上的时候,屋里点起了油灯,将两人的身影照在窗户上,林杉杉都会以为屋里其实并没有人。
一直等到将近深夜,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燕青!”林杉杉猛的站起来,焦急的冲到窗户前往屋里看去。
屋里在这一声之后,又陷入沉寂。
林杉杉没有坐在那等待的心思了,她都有学电视机上那样,在窗户纸上捅个洞的想法了。
在她等不及,打算向窗户纸下手的时候,房门打开了。
乌七走了出来,林杉杉仔细看他的脸色,却什么都看不出来。七师兄的表情一向都是一个样子。
“怎么样?”林杉杉声音有点颤抖。
乌七先摇了摇头,摇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想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林杉杉这次是真没看懂,她越过乌七就要进去,却被乌七直接拦了下来。
她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腿都软了。
赵厉伸手扶住她,皱着眉看向乌七。乌七顺手一摸腰间,才想起来自己的纸笔放在了屋里。
“儿子?”乌蒙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就看见几人站在门口,“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林杉杉定了定神,“燕青他怎么样了。”
乌蒙看了一眼儿子,又看了看小姑娘眼里藏不住的惊慌,明白了什么,说道。“小伙子没事。”
“可是…”林杉杉松了一口气,疑惑的眼神看向七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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