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兴阑珊,起身要走,他伸手拉住了她,她手指冰凉,他说:“云儿,只要你听话,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比以前还对你好!”
云槿腿一软,向后跌去。他伸手抱她时,感到后面有人。玉娴用簪子刺他,他反应极快,躲闪开了,又抬手拍晕了她,这么须臾之间,却又有一把利剑穿胸而来。
他两指捏住了剑尖,云槿神色冰冷,那剑已经穿透他的衣服,再往前一寸就得手了。两个弱女子配合得再默契,也伤不到他分毫。她应该早知道的。
“你真要杀我?”她就这么想杀了他,她等不及和他虚情假意,骗取他足够信任之后再杀他了。她只要愿意骗他,他愿意死在她手里。
云槿无情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赵鸣飞大怒,抱了云槿便走。他将她扔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怒道:“云儿,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你要怎样才能听话?”
云槿轻笑不言,一脸倔强之色。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紧了又松,终于狠不下手。
(三)情不由衷
灯花瘦,更声远。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他将她搂在怀里,良久,才软语道:“云儿,你陪着我,我们以后都这样,永远不分开了。我娶你,对,你来做我的太子妃,什么司马家的大小姐,她又不是云儿,我干甚娶她?”
他将她抱得紧紧的,心里很软,这是她才能给他的感觉。那些美好的时光,让他忘记了许多伤痛,他呢喃道:“云儿,明儿我求父皇赐婚,我们也是一生一世做夫妻,好不好?”
他神色温柔,抱着她说了好多,她一字一句地听着,觉得无比讽刺。
深夜,外面有刀剑打斗声,云槿都听到了,赵鸣飞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他眉目深藏,不知不觉,云槿想若是此刻她手里还有把刀,或者用簪子在他头上一戳,他们的爱恨情仇就结束了。
又过得一会儿,向长青在门外禀道:“殿下,捉到叶陵了!”
赵鸣飞放下云槿,即刻起身而去。
风霜露重,月色洒然,院子围满了人,云槿瞧见叶陵深陷针网,盘腿坐在地上。他脸上有许多细浅的伤口,是网上的钢针所划,玉娴站在他身边,兄妹二人皆是临危不惧,神色镇定。
赵鸣飞笑道:“叶兄果然来了,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叶陵回先太子府取东西,过霈园看到二女行刺赵鸣飞失败,玉娴被打晕在地上。他见四下无人,此时不带玉娴走,更待何时?他飞身而下,唤醒玉娴欲走,却有重重罗网兜头抛下。他不知赵鸣飞在青城设计秦暄明之事,并未见识过赵鸣飞疏而不漏的算计。一时大意,竟中了他的圈套。
叶陵道:“这是我妹妹,我当然要来救她。我不是你,表兄也下得去杀手。”云槿闻言知太子是真的死了,前几日又听闻太子妃白氏自刎殉情,夫妇两个温厚仁善,竟遭此厄运,云槿心下感伤。她看到下人奉上一包东西给赵鸣飞,想来是从叶陵身上搜去的。
赵鸣飞打开那红色布包,里面是太子印玺。云槿听秦暄明讲过,那玉印和皇帝玉玺是同一块玉石所作,天下仅有,独一无二。
叶陵见印玺旁落,脸色微变。那印玺是太子煜所藏,连太子妃都不知,除了叶陵还真无人找得到。赵鸣飞既得印玺,颇为得意。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有什么想说的就快说!”赵鸣飞看了看玉娴,笑道:“你若开口求我,我便送你的心上人也去地下陪你。”
“玉娴是我妹妹,你少来毁人清誉。要杀便杀,赵鸣飞,我竟然死在你手上,真是不甘心!”
赵鸣飞挑眉,抽了把刀,欺身上前道:“是吗?再不甘心,你们也是死在我手里了,今日到你了!”一直未开口的玉娴突然道:“且慢!”叶陵道:“娴儿,不要求他。”
云槿早知玉娴绝非等闲女子,她神色漠然,站在刀剑堆里也不见怯色。她缓缓开口道:“西川军队还未撤出东齐,突厥人也在趁机抢掠,你若杀了我表哥,叶家和先太子煜在锦城的十万兵马必定即刻为他报仇,司马家在惠城的人也会有异动,你今日杀他轻而易举,却不免落个内外群起而攻之的结局,京都又将易主,你也会被乱刀分尸。”
她纤弱女质,这些话讲来风动珠玉,有理有据,人人听得清楚,赵鸣飞不由得一怔,说道:“被你这个小丫头胡言几句,今日还杀不了他了?我偏不信!”
赵鸣飞做事只看心情,从不考虑后果,他已说要杀叶陵,总不能因为这个小丫头几句话就改了注意。
“你不怕吗?”
“怕有何用?”
赵鸣飞道:“有骨气!那我就送你们这对好兄妹一起去死。”
“且慢!”顾玄松带人赶到,阻拦道:“太子殿下,叶陵不能杀!“
”父皇这么快就知道了......“
”殿下这次立功了,陛下明日必会褒奖殿下。”他知赵鸣飞桀骜不驯,但总归孩子脾气,在众人面前夸他一番,哄得他高兴了,才有可能把人带走。
顾玄松看了看玉娴,问道:“这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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