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帅,那死的不过是个管家的女儿,还是个庶女。再说了,那天既然是安排相亲,就是有意撮合他们成婚,提前把洞房的事情给办了,也不为过啊!”顾一铭极力解释,“原本我找找朋友,也可以把瑞丰给保释出来,可是偏偏方副官跟警方打了招呼,警方是看着莫家军的声威,才要严惩瑞丰的。”
“是啊!只要莫少帅也去警局打个招呼,帮瑞丰说句话,那方副官的话就没用了。”顾老夫人眼巴巴的看着莫安霖,“就看在心菱的面子上,帮咱们一次吧!”
顾心菱顿时就火了,她直接站起来,“祖母,心菱可以敬着您,因为您一直保护着小阳。但是,做人是有底线、有原则的。如果您要别的什么,也许我们可以帮您办到,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既然做了,就该承担后果!”
顾心菱说着,有招手喊了两个亲卫兵过来,“把他们扶起来,这事儿帮不了,别让他们跪着了。”
顾老夫人在亲卫兵来拉她之前,突然从袖口里扯出一把匕首,横刀脖颈之处,“心菱,你若是不帮忙,祖母就死在你面前。小阳,你快帮奶奶,跟你姐姐求情啊!让他答应救你舅爷爷一家子。”
“王瑞丰一个人犯错,新社会没有株连的说法,最多他一个人死!”莫安霖咬牙说道,“还有什么隐情,是要救一家子的?”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为了救瑞丰,让另外两个儿子去警局打点,却被当成贿赂罪,也给收监了。一家三个儿子全部被羁押,儿媳还要带着孩子回娘家,那王家就真的完蛋了。”顾老夫人哭道,“如果莫少帅不帮这个忙,我就死在这里。”
“心菱,你难道要逼死你祖母吗?”顾一铭劝着。
随即,顾一铭又跟莫安霖说道:“莫少帅,我知道您对心菱这孩子的心意都是实打实的,您难道忍心看着心菱背负一个逼死祖母的恶名吗?您忍心她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吗?”
“心菱,你不是最疼小阳吗?小阳是你祖母一手带大的呀!你怎么能这样狠心?”顾一铭继续给顾心菱施加压力,他就是要打亲情牌,对顾心菱进行道德绑架。
顾心菱心说,这还真是不要脸,明明是他们的错,他们胡搅蛮缠,现在却要给她头上扣一顶不孝的帽子,说她逼死祖母。这用心真的太过歹毒了。
顾心菱想起了莫安霖之前给她的那些顾一铭亏空贪污的证据,倒是有几分底气,“父亲,并非心菱要逼死祖母,而是祖母要逼死心菱。如果心菱去求莫安霖帮忙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心菱一定会羞愧自尽。难道父亲和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就不会伤心愧疚吗?”
“喂,你个蠢……你……你不要做傻事,不许胡来啊!”莫安霖吓得不行,生怕顾心菱在两难之中,做了愚蠢的事情。他情急之下差点儿骂顾心菱是蠢女人,但又机智的改口了,怕顾心菱听了不高兴。
顾心菱知道莫安霖是关心她,她给他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祖母,您弟弟的儿子,也就是您的侄儿。您觉得为了一个犯错的侄儿,失去一个亲孙女,值得吗?”顾心菱故意问道,“难道说,他们有什么把柄,让您不得不帮他们?”
“没有,绝对没有!”顾老夫人急忙辩解,“我只是顾念亲情!”
“既然顾念亲情,为什么要逼我做那种要被天打五雷轰的恶事?”顾心菱反问,“看来祖母根本不顾及跟我的亲情,既然顾家不看重我,哪有的事情,我也没有必要替顾家遮掩了。”
“前些日子,一不小心,拿了一些父亲在会计局贪污亏空的证据。我本是心软,不愿意检举父亲,正在受着内心的煎熬。”顾心菱开始装了,她有顾一铭的把柄,此时不拿出来,更待何时?
“心菱,你……”顾老夫人很是惊讶,她万万没想到,顾心菱竟然知道这些。
“祖母的忙,我帮不了,如果祖母注定要在我面前自刎,让我当个恶人,那我索性就把恶人当到底了。等料理了祖母的身后事,我会亲自去检举父亲的贪污亏空,以我手上的证据,怕是父亲免不了牢狱之灾。不过,祖母请放心,小阳是我的亲弟弟,我自然会照顾好他,让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心。”顾心菱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心菱就此拜别祖母,祖母,您请上路!以后每年今日,心菱都会带着小阳去拜祭您!”
顾老夫人本事跪着,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手上的匕首也掉了。
“祖母,您这是……”顾心菱连忙把匕首捡起来,交给顾老夫人,“祖母,匕首掉了,您要拿稳了才是!”
顾老夫人气的脸儿都白了,但又不敢跟顾心菱发作,只能哭求着,“心菱,你怎么可以这样毁你的父亲,你毁了你父亲,就是毁了整个顾家啊!你难道忘了吗?你也姓顾啊!”
“是祖母和父亲忘了我也姓顾吧?为了姓王的摆平事情,祖母不惜以死相逼,我也是寒心了。”顾心菱蹲在老夫人身边,“祖母,心菱也是被逼无奈啊!”
“祖母怎么会忘了你也姓顾,祖母是没办法啊!我这么多年,一直扶持着王正业一家子,还安排他一家人的工作,就是那王正业的长子,念书多一些,就在会计局里做个科员,你父亲看在亲戚面子上,也是对他多加提携,也给他不少油水。”顾老夫人说的咬牙切齿,她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无法隐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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