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咱不提这事好不?我不是都说好等拜堂了,家里的钱由你管吗?”提到这,由余心里就闷闷的,娘子不知道节省,还不准他说了。
“这是五两银子,记得明天回去就拿给我。”家里的钱让她管吗?可是她管得了吗?只要他由余在一边,只要她多花了一文,他不也一样说上半天吗?是,他是让她管钱了,可是他由余会在一边监督她而已。
“娘子,你铺子里有做好的红包吗?”钱是拿了,这红包他可不会自己做,于是由余又问道。
“有,不过一个要一文钱,不知道相公你要多少个,要记得开钱才行。”纸这种东西,在他们乡下还是很少见的,而红包的话,又不经常用到,并不是家家都有,所以依淑也进了些回来卖。
“一个红包就一文钱,娘子咱两谁跟谁,能便宜些不?”一个空红包就一文钱,由余由痛了。娘子不会连他的钱也想赚吧。
“你大可以不要,我就卖这个价。”依淑直接翻白眼了,给外家五两银子都拿得出手了,怎么她一个红包才一文钱就不舍得买了,对了,他不是不舍得买,只是认为她在坑他那一文钱呢。
“要,当然是要了,那娘子先给我拿出五十个这样,多得再还回去。”一文钱一个红包,由余咬着牙买了。这红包再不弄,明天就晚了。虽然他大可以自己买纸回来做,但都是娘子了,她不想封红包又不早说,不然他都能省上这几十个的红包钱了,那可是几十个钱呢。
“意儿,你先在chuáng上等娘亲,娘亲这就去拿红包。”房间里有一个门能通到铺子里,而这锁是在房间里才开得,白天的时候,她这锁是关着的,这个门,是在特殊的qíng况之下才会开的。
拿着油灯进铺子拿了五十个红包,依淑很快就过来了。过来的时候她还在想着,这五两银子,够封这五十个红包了没有,他由余对外家的人,可是很大方的,别的她就不说,这外公的红包,少说也得有一两银子吧。
“娘子,你这红包太小了些,还有没有大些的?”依淑刚拿红包过来,由余就觉得这红包小了,他要封上几十个钱,这红包就这么小,只能放那么几文钱。
“这红包就这么小了,你要真想装上很多钱,就得买荷包了。”他由余封一个红包几十上百文钱,当然就看不起这种小红包了,想着,依淑真想劈看由余的脑子,看他到底在想着什么。在这乡下,人家发红包,最多也就十文钱这样,最少的,也就一文钱应付过去。她准备的红包就是十文钱一个,没想到他由余就财大气粗,给的竟然是人家城里人才会用的荷包。
“荷包,那一个荷包多少钱?”摸了摸手里的五千个铜钱,要是没有个荷包装着,还真不好放,所以由做准备暂时同意了依淑的意见。
“这一个荷包就贵了,一个十文钱,你要买五十个的话,我算你便宜点,八文钱一个,不二价。”就算是夫妻也是要明算账的,他由余想当大爷,这钱他就得开。
“一个荷包八文钱,娘子你这不是坑人的吗?”听到一个荷包就八文钱,由余立马就叫出来了,不过一个小小的荷包,那里用得着八文钱,他看过娘子做的,一个小时就能做个七八个了。
“我整人,我说相公,你不知道外头一个荷包的价钱就不要乱说,这荷包可不是路边随便宜乱捡的破布,一个八文钱还是看你买得多的份上,别人我都是买十文钱一个的,人家都没说多,你说什么?”十文钱一个还算是少的了,村集上有买荷包的,一个少说也有十五文钱,因为这荷包是她做的,所以这价钱她才卖低的。
“能不能再少一些。”八文钱一个,真的太贵了,都可以买两斤的面粉,四斤的玉米粉,都够他吃三天了。
“我已经给你少了两文钱,你爱要不要。”哟,跟她就讲价了呢,八文钱一个要传出去,她铺子里的荷包早就一个不剩了。几斤玉米的价钱,人家还是能拿得出的。等到今天秋收人家收里头有了钱,她这荷包就买得快了,到时候别说十文钱,十五文钱人家都抢着要。
“你让我再考虑一下,这一个子几十个荷包,几百个钱的,我还真拿不出来。”光就这些荷包,都够他一两个月的伙食钱了,买了这些荷包,往后又得省着吃了。
“你要真拿不出来的话,大可以什么都不包,直接给他们现钱,我想你外家的人见钱眼就开,不会介意没有东西包着的。”几百个钱就心痛呢,那一下子就开五两的红包钱,他怎么就不知道心痛呢?果然,这人心都是偏着长的,而且是要多偏有多偏的。
“直接拿现钱怎么得,这不侮rǔ了外公他们吗?”当着大家的面,怎么能给现钱,再说了,这是给红包的,直接给的话,会被村里的人看到的。
“那你还犹豫什么,也不过才四百个铜钱,要不要就你一句话,再废话我就不卖了。”还真是一笔大生意呢,虽然降了价,但是这一个荷包她还能赚两文钱,这五十个也就一百个铜钱了。
“娘子,咱两都一家人,能再便宜点吗?一个荷包八文实在太贵了,我看你一个小时都能做七八个,肯定没这么贵的。”不是他不开钱,而是娘子开的价直接在贵了,简单就是要他小命来着。
“你要真觉得贵,可以不买。村集里还有另一家也买这荷包,虽然做得不如这我种,但是买了还是能应付过去的。”他由余不想买了,她还不想卖了呢。这荷包她每天都能卖出两三个,又不是卖不出去才qiáng卖给他的。
“那我要别家的荷包行了。”娘子做的荷包虽然jīng致,不过这要价也太贵了些,明天晚上才请酒,他们早上晚些回去也行,于是由作打定主意买别家的。
“可以,不过我得事先提醒你,别一家的荷包一个是十五文钱,你要真拿了五十个,人家会再便宜你两文钱,也就十三文钱这样。到时候你记得要拿够钱。”别家的荷包,是拿整块布做的,不像她专门去买些角料来做,再加上人家的荷包是从城里买回来卖的,在成本价本就高,一个荷包十五文钱,对老板来说,也没赚到多少。
“一个荷包就十三文钱,娘子你肯定是骗我的。我记得小时候娘亲做的荷包,一个也才一文钱。”小时候娘子的眼睛还好时,闲的时候也做些荷包,一个也才一文钱,娘了一个小时就做七八个,不可能这么贵。
“我说相公,一个荷包一文钱是没错,但那只是绣工费,你不会以为,一个荷包就一文钱吧!你娘亲卖的吗?你知道现在一个荷包的绣工费是多少吗?一个是两文钱,已经多了一倍的钱,能跟你小时候比吗?”真是可笑的想法,一个荷包的手工费都值一文钱了,这还是十几年前的价,能跟现在比吗?
“那……那为什么你铺子里的荷包就能比别个铺子里便宜这么多。”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有问题嘛,娘子真是为跟别人抢生意。
“你问为什么呢,这荷包是我自己做的,我爱卖多少就多少,买便宜了只是为了拉拢客人,怎么,我怎么卖,关你屁事吗?”现在才知道管这个,他由余不觉得管得太宽了吗?
“我,那……那你红我拿三十个荷包。”犹豫了一下,由余还是决定要买荷包,不过也不全都是荷包,封给几个表侄的钱用红包封着就行。
“你确定了,别等我拿过来了你又不要。”没想到他由余竟然还会往他外家这边省家,可真是难得的。这一个红包也是钱,他包给了他外家的人,他们还能拿出来卖,他不就可以变像给钱给他们了吗?
“叫你拿就是了。”由余的心qíng有些低迷,脑子里只有这么一句话了,八文钱一个荷包,八文钱才一个,一个荷包就够他吃个三天的食粮。上针铺余再。
依淑又回铺子里拿了三十个荷包过来,然后就坐在chuáng上看着由余包红包。看着红包里那满满的几百个钱,真怀疑要不是这荷包再也装不下去的话,他由余是不是还会再装更多的钱进去。
“相公,明天拜堂完后,你外家的人就该走了吧。”突然,依淑想到了这个问题,她记得啊虎请酒的时候,他外家的人也过来了,不过人家吃过饭后就回去,由余外家的人可不是一般人,想要打发他们,怕这些红包还不够呢。人家都提前三天过来了,晚几在回去也正常吧。
“几个表哥还要留下来几天,等把东西都整理好后他们才回去。”果然的,真中了依淑的意,由余的那几个表哥,是想等着喜酒过后,把给拿的东西都拿回去后再走人。
“哦,我记得啊虎他们请酒过后,就把东西都还回去了,也不过才一两小时的事,你表哥还想留下来白吃几天?”他由余可真是大气的,她家依意这么小,他都不想养着了,几个表哥他却不怕!
“表哥他们那有白吃,他们耽搁了地里的活来帮忙,我们应该感激他们。”还是外家的人好,他一句话他们就放下手中的事过来帮忙了。
“哦,原来他们还耽搁了地里的活呢!那你是不是还要给他们工钱呢?毕竟打零工一天还有二十文钱呢。”依淑气着说,地里还有活就提前过来了,不分明就是过来偷懒的。
“工钱是不用了,都是亲戚的,没那么客气。”表哥他们可不会向他要工钱,只不过地里的活终究还是耽搁了,表哥他们希望他在成亲后,去外家帮忙几天。
“是啊,都是亲戚的,没那么客气,只要封个大点的红包给他们就行了。”对于一年最多也就赚六两银子的由余来说,他们的要求真是过份得可耻。
“娘子,依意的鞋子你有多做的吗?”突然,由余想到了被表哥他们拿走的鞋子,他是无所谓了,可是依意的鞋子也在其中,明天还是要穿新鞋的。
“鞋子,我不是已经做了很多,多到你介意得一整天都在唠叨了吗?”不过是几双鞋,那天他由余就一直在说她làng费了,难不成那鞋……
“不多,不多,除了房间里放着的,还有吗?”不只他觉得多,表哥他们也一样认为啊。他们乡下人,一年能得一双新鞋已经很不错了,娘子一下子就做了七八双,谁都认为多。
“房间里的鞋子你都送人了?好样的,这一双鞋提五十文钱,回去记得给我。”做鞋的材料她都尽挑好的买,她做好后有拿到城里去问过了,这一双鞋就五十文钱,要是她再绣上些花样,八十文钱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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