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豆豆笑着,“没话说了吧。我看你的伤也好差不多了。”
栏恩窈扯了下衣袖,忽然悄声问:“我说,豆豆,你看到那边那位了?”
“嗯,你好朋友,庹西溪。你们俩认识那年,都是十二岁,初中一年级。今年是第19个年头。除了你们俩留学分开过几年,其他时间都在一起。另外还有几位,嗯,暂时我就可以不背那几位的资料。”孟豆豆看着恩窈越来越黑的脸,适可而止。
“你觉得她怎么样?”恩窈说。
环“恩窈哎,”孟豆豆剥开一只荷叶烧卖,递到恩窈面前去,“我说不介意年纪身高长相性格,那只是因为,是你。”
恩窈翻个白眼。
“换了别人,我可要挑三拣四好好儿掂量了。”孟豆豆三分笑容里七分正经,凑成十分的难以捉摸。他一直擎着那只烧卖,不依不饶、锲而不舍的。
恩窈觉得不接已然是没礼貌了,她于是接过烧卖来,无奈的说:“我吧,真拿你没办法。可是吧,我是真对你没感觉。要不你认我爸妈做干爹干娘?咱做不成夫妻做姐弟,你尽管拿我们家当你自己的家好了,我一定对你负责到底,从衣食住行到娶妻生子……”她咬一口咸蛋黄,顿时被美味抓住了精神,“唔,好吃。哪儿买的?”
孟豆豆看着她笑,油油的糯米沾在她唇角,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消毒湿巾,抽了一条给她,说:“我改天带你去吃好了。”
对付“吃货”,要讨好她,提供美食最奏效。唐妈妈这一招授的到位。
“谁跟你改天去。”恩窈不松口。她眼珠子转了转,“孟豆豆,你走不走?”
孟豆豆指指自己的腕表,说:“午休时间,还有一会儿。”
“你要是不走,那我不保证等下你不会尴尬啊。”恩窈说。
孟豆豆皱眉。
恩窈嚼着荷香米粒,抬了抬下巴,“换表了。”
“嗯,海军六十年纪念表。你没有?”孟豆豆问。
“废话。这哪儿能人人都有。这么没常识的话你也说得出来。”恩窈可逮着机会嗤之以鼻了,绝对不会放过。
“什么没常识,你让唐阿姨匀你一个就是了。”孟豆豆笑。他晃着手上的钢壳表。深蓝色的底盘,朴素而且硬朗,六十年的标志,醒目极了。
“她自己那个都被我爸看中抢走了。说他好歹也为海军做出过贡献。”恩窈笑的,“姑姑气的要命。说我们一家子都是土匪,看上什么抢什么。她自己现在手上一只都没有。说早知道想办法扣一两个留着升值的。现在好,还升值呢!”
“哈哈……”孟豆豆开心的笑。
“前阵子忙的她,就只顾得上舰下海的,六十年庆典搞的也算盛大。忙的不可开交,平时就不大留意这些小事情,就更顾不上了。”恩窈笑着说。
“嗯,做大事不拘小节。”孟豆豆说,补了一句,“我父亲的评价。”
“中肯。”恩窈吃光了手上的那只烧卖,把荷叶叠起来,放进盒子里去。
“还有一个。”豆豆提醒。
恩窈摇头,“我在等我的午饭。”
豆豆似笑非笑的,“你在等他给你送饭?”
恩窈咂咂嘴,“也该到了。”
豆豆抬手整理了一下领带。
“你干嘛?”恩窈笑了。
“狭路相逢,起码咱仪表上不能先落了下风。”孟豆豆一本正经的说。
那边庹太跟西溪慢慢的吃着东西,看着恩窈和豆豆说话。两个人都没什么吃东西的胃口。
“窈窈这孩子,心定下来了?”庹太问。
西溪也给妈妈剥了一个荷叶烧卖。庹太摆手表示不要,手上这碗粥才吃了不到一半。西溪只好自己吃,她说:“她是挺坚持的。您也知道,她不是黑瞎子掰玉米的路数。”
“要我看,她掰到手的那一个,不见得是最好的——你看看这个,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笑起来模样多可爱啊……”庹太赞叹。
可爱……西溪差点儿咬到舌尖。
大人们看事情,怎么角度都这么奇怪。
孟豆豆可爱?!
妖孽似的。放一边看看就罢了,这样的男人搁身边,睡觉都睡不踏实。
这家伙对恩窈来说就是一只烫手山芋。
此刻尤其是。
“就是再好,这年龄也差大了吧。”西溪说。
“年龄哪儿是问题?”
“年龄不是问题才怪。再说差一两岁和五六岁,那也不是一个概念。这得多喜欢才不介意年纪啊!”
“你看,你也明白。那这孩子得多喜欢窈窈,才不介意年纪啊?”庹太吃了口粥。
西溪愣了一下。
对哦……也是这个理儿。
西溪想到这里,说:“唉,外人看着,怎么着也行。窈窈觉得是问题那就是大问题。您等下瞧,今儿可是,唉。”
“还用等下?这就来了。”庹太叹了一口气,“合着今儿该当唱一出群英会啊。”
西溪转过头去一看,果然见到了还穿着黑色制服的郑子桓。没换装,显然是趁着午休赶过来的。西溪就听妈妈说:“嗯,其实,这只玉米也不错,卖相就相当的好。就看窈窈是好吃嫩玉米,还是好吃老玉米。”
西溪这下真咬到舌尖了,这一疼,她便没笑出来,说:“说到玉米,她倒是爱吃一包水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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