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窈平静的说:“妈,您少转移我的注意力。子桓我自然是要带来给您看的。和家的事也不光是家事。妈,这是我的工作,不干涉我的工作,您可一向是这样的。”
“恩窈,那是因为你一向还算是公私分明。”唐太说。
车门开着,夜风吹进来,春雨后的暖暖的感觉,赶不跑忽然向恩窈心头袭来的寒意。她只丢了一句话给妈妈,说:“您放心,我一定公私分明,恩怨清楚。”她关了车门。没有等妈妈下车。手抄进口袋里。将口袋里的一枚小小的药丸捏住。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迅速往自己房间里奔去。
她顾不得两只大狗在对着她呜呜乱叫要求安抚,只想快些进去关好房门打个电话……房门一开,一个高高的身影站在她的书桌前,正在翻看她的资料。
“恩窈,你调我的病例看,做什么?”唐锦生头也不回的翻着手里的一份复印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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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
抱歉,这几天因为事情比较多没有及时的保证更新。非常抱歉。再请两天假。祝大家假期愉快。谢谢,晚安。
正文 第十二章 “凌波横塘”孟豆豆 (十八)
恩窈关了房门。
门外细微地声响都被挡住了。
唐锦生将那叠资料放下,整整齐齐的搁好,回身,坐在椅子上,望着恩窈。
恩窈瞬间觉得身上汗滴滴的。手心里的那颗药丸,几乎被汗浸透了。
她也望着父亲。肋
父女俩默默对视。
唐锦生在明处,唐恩窈在暗处。
恩窈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抬手挠了一下额角,“爸,我都在干什么,您恐怕已经知道。”
唐锦生没出声。因此也便没否认。
“您不问我,我也想跟您问问清楚。这些天,我的心情也很糟糕。”恩窈依旧站在阴影里。她没打算再开顶灯。潜意识的,她觉得接下来的对话,不适合在光线充足的地方。“调查自己的父亲不是个容易做出的决定。我若想知道什么,不如开诚布公的找您问清楚。”
唐锦生抬了一下手。
恩窈顿住。
父亲的这个手势,显出了十二分的倨傲。而他,几乎从来没有在家里做过这样的动作。他只在面对委托人或者对手的时候这样。
恩窈心里认真的“咯噔”一下。也就是这一下,她心一横,问道:“您刚才看到的是当时您在骨伤医院的病例。”
唐锦生点头。
“爸,2006年的9月16号,您的手臂受伤了。”
“没错。伤到什么程度,病历上有。你也看到了。”唐锦生双手抱臂。似乎说起这事,手臂在隐隐酸痛。镬
恩窈咬了下嘴唇,点头,“打石膏打了很久。”
“对。”
“爸,蒋晓琪是我的朋友。”恩窈说。跟上一个话题,似乎是完全不相关的。
唐锦生眉头一皱。
“蒋晓琪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您是看着她长大的。从念书到工作,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您是看着的,对不对?”恩窈平日里讲话语速很快,今天几乎是一字一句。不是她不想快点儿结束这样的对话,而是,这对话太过重要了。她知道不管是对谁来说,都太重要了。
“恩窈,你到底想问什么?”唐锦生镇定极了。目前的状态,父女俩从未经历过。但他不慌不忙,等着。
“您先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恩窈坚持。
“对。”唐锦生干脆的回答。
“好。那么,蒋晓琪的情人是谁?”恩窈问。
唐锦生眯了一下眼睛,脸色骤然变冷,盯住恩窈。
“蒋晓琪的情人,是不是您?”恩窈索性单刀直入。
唐锦生依旧平静的看着女儿,竟然笑了出来。笑了一会儿,他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恩窈双拳紧握,骨头都要捏碎了似的,盯住父亲的笑容。
“你的判断?”唐锦生的笑戛然而止,“依据。”
“第一,负责给蒋晓琪和飞飞尸检的法医发现,两位死者的身体里都有少量玻璃纤维而这种玻璃纤维属于医用,也就是说,两位死者生前都曾接触过打过石膏的病患;第二,蒋晓琪居住的公寓楼保安说,在蒋晓琪自杀前三天,两次看到一辆辉腾轿车送她回家,车牌号最后两位是77;第三,曾经经常出入蒋晓琪公寓的男人,身高超过一米八、五十岁以上,飞飞出生后那男人极少露面,而最后一次在公寓大楼出现时,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高尔夫球衫——太巧了,我看到您06年的照片,和妈妈一起打小型比赛的获奖照片,正是穿的墨绿色高尔夫球衫……还要我往下说嘛?”
恩窈站在阴影里,唐锦生看不清女儿的表情,他只是从那声音里,判断出女儿此时已经调动了足够的力量在保持镇定。
唐锦生招了一下手。
恩窈站着没动。
唐锦生看表,说:“我晚上还有事情,马上得出门。但我得把话说到了——你的指控很严重,恩窈。”
恩窈眨眼。
不,这不是指控。这是她基于现有线索的合理推断。而且还是让她非常痛苦的合理推断。
唐锦生站起来,“我可以告诉你,你说的这些证据,都是成立的,但是你得出的结论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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