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索锁愣了下。
“妈妈赶过来了。你在里面做手术的时候她一直在外面等。”彭因坦说。不难发现索锁平静的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喜,他摸摸她的额头。
多好,重要的人在重要的时刻都在身边。
“感动的都不会说话了?”他笑着打趣她。
“不是……你跟着叫哪门子妈妈啊,真是。不带这么大跃进的。”索锁撇了下嘴角。
彭因坦“嘶”的一声,因为听到脚步声,他瞪了索锁一眼,说:“迟早要叫妈妈的,怎么着吧……你给我等着的。动了次手术简直要造反啊……乖乖等着啊,我去找施阿姨……”
他说着站起来,给索锁整理了下被子,但还没挪动脚步,病房门就被敲了敲。笃笃两声,他和索锁同时看向门口。只见门一开,施云晚搀着姥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拎着好几个包的郭阿姨。
“姥姥?”索锁和彭因坦异口同声。
“姥姥您怎么来了?”彭因坦忙过来搀扶姥姥,看看郭阿姨阿姨。
“姥姥说昨晚上做梦梦见索锁说身上疼的厉害,今天念叨一天。我实在是拗不过姥姥,就带她过来了。姥姥说我不带她来,她自个儿也能来。刚好在楼下遇见几个小伙子,送我们上来的。本来还要打听呢……”郭阿姨忙说。她跟着过来,看看索锁,轻声问候几句,说:“姥姥说小彭在医院陪床也得吃点好的,今儿特意炖了小彭爱吃的姜油焖鸡和腌笃鲜。可我们打医院门口进来,就走了这么老长时间,都快误了饭点儿了。”
“你跟姥姥一起从大门口走进来,那可不是火星到地球么?这都能来就很不错啦。”索锁吸着气,说。
施云晚听索锁这么说,一抬手戳了下她额角,说:“也不说跟姥姥道声辛苦,还开姥姥和郭阿姨玩笑。”
“这不是大喜过望吗……姥姥您辛苦,郭阿姨辛苦。”索锁说。
“有什么关系哎,能见着你就行。我刚刚在外头跟你妈妈说了会儿话,知道你手术成功也就安心了。进来看看你就走。”姥姥过来,站在病床边看看索锁,“姥姥还得从地球回火星呢,回去又得费半天劲不是?”
“姥姥您听她呢。”施云晚微笑着说。
索锁看着姥姥,已经说不出话来。
姥姥就摸摸她的手,摇摇头让她不要再说话,“看疼的这样……得扛过去啊……扛过去就好了。忍忍,再忍忍啊……”
“姥姥,我这又不是生孩子,不忍不行……疼的厉害了我就让医生帮我打一针。”索锁皱着鼻子说。她已经疼的额头上全是汗珠子了,声线还在勉强维持稳定。
“这孩子。”施云晚过来,让姥姥坐下,伸手拍拍索锁的脸。“先让医生给你打一针吧。”
“嗯。”索锁开始觉得疼到难忍,也不勉强了。
彭因坦按铃。不一会儿牟医生和护士一起来了,问了情况,牟医生下医嘱,让护士随后给索锁打了一针杜冷丁。镇痛剂要过一会儿才见效,索锁就跟姥姥和妈妈说话。
彭因坦站在后面看着她,偶尔她的目光顾及到他,他就笑笑。
姥姥并没有停太久,就担心打扰到索锁休息,表示要回家,说:“我明天再来看你。”
“姥姥明天快别来了。我很快就出院回家的。”索锁忙说。
“好。”姥姥答应着,看向施云晚,“小锁妈妈,得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姥姥。坦坦,你送姥姥回去。今天晚上你也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过来跟我接·班。”施云晚跟彭因坦说。见彭因坦要拒绝,她就说:“听话,这几天你也累坏了,我知道的。索锁还得住一阵子院呢,你老这样靠在这里也不行。”
彭因坦还是要留下来,施云晚站在床尾,背对着索锁呢,压低声音跟他商量:“就当是帮我个忙好吗,因坦?我可能还得走,等不得索锁出院,这儿还得指望你。先回去休息,有情况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好吗?”
彭因坦见她执意如此,就点了点头,说:“那好,我先送姥姥回去。明天一早我过来换班。”
“这才对。”施云晚这才微笑,“我交代了小沈送你们。他在外面等了。”
彭因坦还是有点恋恋不舍,但当着人他也只能看看索锁,说:“我明天早上来。”
“走吧。回去收拾干净再来见我。”索锁说着眨眨眼,抬手挥了下。
彭因坦笑出来,忽然想起来似的,说:“那姥姥给做的腌笃鲜和姜油焖鸡怎么办!我吃完了再走吧……”
“还吃完了再走?给你带上。不过我得留下点儿。好久没尝到姥姥的手艺了。”施云晚说。
“家里还有的。”郭阿姨笑着说。
“那好吧,那咱这就回去吃。”彭因坦马上说。
一行人说笑着出了病房,施云晚一直送他们到电梯门口,特地跟沈西安又交代一番,才送他们进电梯。
他们一走,走廊里都安静下来。
叶航还守在病房门口,见施云晚回来,他站起来。施云晚问他吃过晚饭没有,他说已经吃过工作餐了。
“辛苦。”施云晚点头微笑,回了病房。
一进门,她就听到闷闷的一声,立即意会过来,忙到索锁病床边,看到索锁脸色惨白、汗珠顺着额角滚下来,她忙拿了毛巾给她擦……她声音都开始发抖了,问:“刀口很疼?疼你别忍……镇痛剂见效就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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