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
她的小名。
谢妘微微眯眼,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又摩挲了几遍,轻飘飘道:“容珩,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第38章
容珩不说话,谢妘就自己去拿那个密匣,打开一看,里面竟还有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要比那凤凰玉佩大一些,然而上面光秃秃的,方方正正的一块,什么都没有雕琢。
谢妘将它取了出来,仔细看了一遍,果不其然在和凤凰玉佩差不多的位置也刻着个字。
是容珩的珩字。
这人打得什么心思,谢妘都已经不想问了。
她将两枚玉佩都放回密匣里,盖好,瞧了眼被她折腾得乱七八糟的银链,决定当看不见,坐直了身子就要下地。
容珩将她一拦,谢妘便要拂开容珩的手,谁知被他反手一握,握住了手腕。谢妘淡淡道:“放手——夜深了,这不成体统。扶本宫一把。”
“不放。”容珩慢条斯理道,“晏晏不想听我解释了吗?”
他嘴上问着,手上动作却全然不见君子姿态,半是强势地将谢妘塞进被窝,替她盖好被子,不容她反抗,做完这一切才低眸瞧那装着两枚玉佩的密匣,叹道:“晏晏不想听,就算了罢——天冷,又病着,就不要随意走动了。晏晏不愿与我同屋,我走便是。”
正支着耳朵等着听解释的谢妘:“……”
谢妘目瞪口呆,直到容珩却如他所说的离开了,还没回过神来。
要不是她现在没力气,她都想将床边两只鞋都砸容珩脑门上了!
……
谢妘最终还是收下了两枚玉佩,毕竟性命攸关的事情,不是任性一下就可以解决的。她将凤凰玉佩装在小锦囊里,当做香囊一般系在腰间,休息时便放在枕边。
这般几日后,还真有些效果,那种仿佛被掏空的疲惫感消散了不少,人也精神了许多。
精神一好,就有力气找人算账了,奈何她这回不躲着容珩了,却换成了容珩躲她,具体表现为每次谢妘找他他都有理由不在府上。
容珩一直没让她搬出主屋,谢妘犹豫了那么一小会,也就不当一回事了——反正她堂堂长公主,多么尊贵的身份,睡一下主屋怎么啦!容珩就该将她供起来好好照顾着!
容珩虽然早出晚归神龙不见首尾,但他大概是吩咐了木芷,于是木芷天天过来陪谢妘逗趣解闷。两人聊着聊着,难免就聊到了这府邸的主人。
木芷道:“说起来,公子当年独自开府的时候,才那么点儿大……”
谢妘略略回忆了一下,其实她也不太清楚容珩是怎么得了她父皇青睐的,只知道他无父无母,突然就大受关注,父皇还给他特权,让他直接参加当年的科举。
容珩确实很厉害,得了机会便抓得死紧,夺了状元之位后一路青云直上,最后得先皇托孤,位至国师,虽虚职却握实权,得幼帝尊重。这满朝文武,再无人有他这般本事。
容珩当年得赐容府的时候……好像才十几岁呢,与其他大臣相比,是很小了。
木芷继续道:“那会儿公子刚进朝堂,众人都紧盯着他,要寻他的错处。公子孤身一人,时常忙活到大半夜才睡下,歇不过一两时辰,便又去上早朝。”
是啊,谢妘饮了口茶,同意地点了点头。没有家世背景做铺垫的容珩,独自一人在人脉交错关系复杂的朝堂上打拼,确实是很艰难的……她搁下茶杯,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问:“木芷是在容府长大的?”
据说木管家在容珩开府时就来了,木芷看着年纪不大,又是木管家的养女,看着也是一直住在容府上的。
木芷顿了一顿,回答道:“我……是看着公子长大的。”
谢妘的心思不在这儿,没有注意到她微妙的停顿,只在心里默默地哼了一声,果然,小青梅,大竹马!这么个娇娇俏俏的小美人藏在府里,又有一起长大、一起度过难关的情分,她就不信容珩能将木芷当普通人看待!
谢妘心里莫名不痛快,但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吃了一口飞来横醋。她又饮了口茶,压下心里的不痛快,问:“这么多年,容珩也不打算给府上添一位女主人吗?”
木芷瞧着她,隐约猜到了她的心思,笑道:“这些都是公子的私事。公子是个有主意的人,我们做下人的如何敢胡乱猜测。不过公子独自一人过了这么多年,也该成家了。”
她话里话外都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其实谢妘也知道木芷对容珩并没有什么小心思。她虽也没动过心,但也知道陷入爱情的女孩子绝不是这样的,更何况木芷二八年华,正是懵懂年纪,若是动了心,又有此地利人和,怎么会这样无动于衷一派冷静的模样。
她抿了抿唇,问:“容珩刚开始是什么样的?”
木芷巴不得这位晏姑娘多了解一些容珩,便挑着不要紧的说了:“公子初初从横山下来时很是沉默寡言,后来才好一些,只是仍旧少与人来往……”
谢妘冷不丁听到了一个遥远又熟悉的地名,挑了挑眉:“横山?横山寺的那个横山?”
木芷颔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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