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日夜赶路的日子难免无聊。在容珩有意地纵容下,谢妘也渐渐习惯身边有这么个人的存在,甚至当了几个月的猫险些儿给磨没了的娇公主脾气又冒了出来。
说起奶猫儿,谢妘还是有点儿难过的。临出门前谢妘去看过奶猫儿,本来还担忧她会突然变回猫儿,在考虑着要不要带着奶猫儿的躯体一块走的,结果一段时间没去看它,它不知何时已是浑身僵硬,和别的尸体一般无二了——只除了它没有腐烂,大概是冰玉棺的缘故。
当猫儿的日子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谢妘竟觉有些伤怀和怀念,但这大概也表示她以后是不会随意变成猫儿了。于是心大的谢妘伤怀了一小会,就决定给奶猫儿好好安葬了,给这件事做个了结。
赶了大把半个月,终于到了南疆的边缘。
这次容珩和谢妘出门并没有太兴师动众,根据木管家所说的,南疆人是比较排外的,陡然见那么多外人来只会让他们的戒备心越来越严,所以这回除了于伯在替他们赶车,就只有另一架马车带着些侍卫和补给物品远远地跟着。
南疆的边缘有个小镇,据木管家所说,这个小镇里是倒是有些外族人的,只是这些外族人大多在这里住了许多年,早就被南疆人同化了。
皮影先生之前大概也是住在这里。
离得远远的时候两人就下了马车,只带着两个侍卫,朝小镇走去。
今日的小镇热闹非常,走得近了甚至能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好像在庆祝这什么,偶尔还有激昂的喊叫声传来。
南疆话和中原话差距太大,谢妘从没听过南疆话,听得一脸茫然,倒是容珩听了,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谢妘见了,问道:“你听得懂?”
容珩没有否认,颔首道:“和木伯学了一点。”
木管家当时为了能和南疆人交流,打听红颜的解药,特意学过南疆话。容珩为了以防万一,在出门前也和木管家学了一些。虽然学得不多,但日常简单的词句交流还是能听懂的。
谢妘便好奇地问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们已经离小镇很近了,出乎意料的是,许多南疆人看见了他们,却并没有来驱赶他们,甚至朝他们招手,顶着欢乐的笑脸,说着听不懂的话,看样子似乎在喊他们过去?
木管家不是说南疆人对外族人是很警惕的吗?轻易不会让人进去的吗?
谢妘将疑惑的视线投向容珩,却见他面色有些奇异,不由更加好奇,拽了他袖子摇了摇,“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容珩确实是能猜到他们在做什么……他查过很多关于南疆的资料,其中就有略略提到这个习俗的。他想了一下,简单地同她讲了几句。
原来这是南疆人特有的一个节日,叫抢亲节,一年一度。在这天会有很多对新人一起成亲。
“似乎还有些别的习俗。”容珩沉吟道,“但是书籍里没有细说。”
几人有试探性地走近了一点,这回谢妘瞧见了很多穿红衣戴银饰的人,有男有女,你追我赶的,不像是成亲,倒像是在玩闹。
“他们又招手了,或许是在叫我们过去。”
有几个南疆人看见了他们,再次朝他们招手,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灿烂非常,怎么看都不像木管家嘴里说的那些自闭拒外的南疆人。
“也许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在今天他们没那么抗拒外人。”
两人胡乱猜测了一会,让两个侍卫先过去瞧瞧什么情况。
谁知两个侍卫刚走过去,几个南疆人就凑了过来,笑容虽然还在,但摆手的动作却表示了他们的拒绝之意,同时嘴里也在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说完了又朝容珩和谢妘的方向招手。
两个侍卫是一起学了一些简单的南疆话的,虽然学得没容珩那么好。他们听了一耳朵的叽里咕噜,面色古怪地回来。
“他们似乎是嫌我们丑,不让过去……”
谢妘:“……………………”
谢妘看着那几个南疆人边热情地招手边飞快地叽里咕噜,猜测地问:“那他们这拼命招手的意思,是说我们俩好看,让我们俩过去?”
容珩侧耳细听了一会,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神色:“我觉得大概是。”
谢妘:“……………………”
这只看脸的风格,为什么竟莫名有点熟悉?
她与容珩对视了一眼,俱抬步朝小镇走去。
第48章
那几个南疆人看见容谢两人走来,果然没有再摆手拒绝,而是叽里咕噜地又说了一堆话。
他们的语速很快,谢妘什么都没听懂,容珩乍一听也没懂,好在他记忆极好,将那些字音都记住了,慢慢地回忆了一遍,也就大概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了。
几个南疆人见两人久久不说话,有些着急,又是叽里咕噜一大串,然后转身就走。
容珩来不及解释,便先点了点头,牵着谢妘的手,边跟在他们身后,边小声和谢妘说话:“他们邀请我们参加这个节日。”
谢妘奇道:“他们成亲,邀请我们做什么?”
容珩轻微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两人见机行事,表面看起来轻松,内心却暗自提防着,就这样跟着那几个南疆人,一路走到一间大敞着门的屋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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