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妘被她这又软又媚的声音激得一个寒颤,忙不迭推开她,恼怒道:“你好好讲话,别动手动脚的!”
中原人真可爱,生气起来真好玩。
圣女笑吟吟地又捏了一把谢妘的脸,才收回手来。娇生惯养的长公主肌肤柔嫩细腻,手感极佳,她摩挲了一下手指,觉得这手感实在让人回味,于是又打起了歪主意:“小谢谢,你又不愿意将容公子让出来,不如你跟本圣女走怎么样?”
谢妘诧异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圣女愉悦地笑起来,朝她抛了个媚眼:“我们南疆人,可是男女不忌的。”
南疆民风开放,只要两情相悦,无论性别都可以在一起,故而南疆还有不少同性的恋人的。
谢妘:“……………………”
南疆真的太可怕了,她想回中原,她想回家!
……
于是这些日子里,容珩每日出去晃悠——自然还是作女子打扮的,而谢妘则跟着圣女待在一块。
据圣女所说,养成红颜枯骨蛊至少都要三个月,短时间内,他们是没法走了。
谢妘在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倒觉得圣女是个真性情的人,从不扭捏作态拐弯抹角,也不像中原京城里的贵女一般轻声慢语绵软温婉的。
谢妘渐渐的,倒也觉得圣女这人有趣的很,落落大方,率直又嘴毒。除了某些时候她的恶趣味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
听了谢妘的评价,圣女笑了,搂过谢妘的腰,作势就要亲她的脸蛋:“小谢谢这是对本圣女动心了?”
谢妘忙不迭躲开她凑过来的脸,又拍开她搭在自己腰间的爪子,崩溃道:“你是不是疯了呀!你就不能正常点!!!”
圣女眨眨眼:“你们中原里有句诗怎么说来着,什么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谢妘惊讶于她一个没离开过南疆的人居然对中原文化这般熟悉,圣女便带她去了一个阁楼。
这阁楼的建造风格显然是中原的风格,不算很精致的小阁楼,在中原各地随处可见,但在这里却显得极为独特。
框架上的构造是仿中原风格的,但一些细节上却是充满着南疆的味道,砖瓦上绘着的五毒图腾,屋檐下挂着的银饰品,风一吹便互相碰撞起来,叮当作响。
“这是我母亲为我父亲造的。我父亲和你们一样,都是来自中原京城。”
谢妘闻言,侧头看了她一眼。她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圣女能讲得这么一口充满京城味道的中原话,原来是她父亲的缘故。
只是在这儿这么多天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圣女提起她父亲。
果不其然,圣女下一句就道:“我父亲从小就身子很不好,大概是走投无路才来南疆求一线生机,最终却被我母亲给强留了下来。”
可惜上天无情,到最后一场重病还是夺走了他的生命。
谢妘还来不及唏嘘一句,就见圣女嘴角一翘:“所以我们抢人的传统可是一直都有的,你可要小心了。”
谢妘:“……”
谢妘面无表情:“哦。”
圣女得意地笑了笑,带她走进了这座看样子是尘封了许久的阁楼。
这大概是一座藏书阁,上了二楼之后,全是书架子,摆着各种各样的书,有中原的,也有南疆的。
圣女道:“我父亲喜欢看书。什么书都看。”她将谢妘带到一个角落里,别的书架子里南疆和中原的书籍都是分门别类的放好,只有这边的这个书架子上的书是混着摆放的。
这些书名看起来都有些怪异,非常陌生。圣女一抬下巴,意味深长地道:“看看吧,都是很难才收集到的好书。”
谢妘被勾起了好奇心,随手抽了一本,又随意地翻开一页。
书里的文字很少,更多的是一幅幅图,主角是一男一女,画得极为逼真,不着寸缕,搂抱在一起,做出各种奇怪的姿势。
谢妘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直到她一眼扫到旁边的文字——她翻得这一本刚好是中原的,故而她能看懂文字,然后她沉默了,连连翻了几页之后又换了另一本。
这回拿到的是一本南疆的书,文字虽然是看不懂了,但画这画册的画师显然是个高手,将里面的人物画得极好,连他们脸上那既隐忍又销魂的表情都画得栩栩如生。
谢妘:“………………”
她将书合上,仿佛拿了个烫手山芋般,匆匆塞了回去,虽是面无表情,但微微发红的耳朵尖还是暴露了她的心绪:“你带我看这些做什么?!”
圣女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挑眉:“这些书不好吗?本圣女特意带你来开开眼界,教教你怎样把握男人的身体……”
她像是话篓子被打开了,谢妘越羞恼她就讲得越开心,谢妘想离开,偏偏这个书架子位于最里面的角落,唯一的出路被圣女堵住了,她不肯让开,谢妘又打不过她,没法子,只能听她长篇大论大谈方中术。
听到最后,谢妘已经从脸红羞恼又恢复到面无表情。表面上看起来很淡定,实际上脑子里已是浑浑噩噩一片混沌不知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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