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朗坐下拿起筷子就问佟博文:“什么事儿,神神叨叨,大清早打电话。”他扒了口饭一咀嚼立刻皱眉,有点硬居然还有半生的米,煮饭的师傅太虐待高考少年了,就不能闷久一点吗?
佟博文看了眼手表,还有20分钟,立刻开口道:“咳,我赶时间直说啦,等会还要去你们班主任那儿补数学呢。”
“不直说你怎么说?写下来给我?”费朗搞不懂,佟博文一直是个直接不兜圈的酷痞,怎么今天这么婆婆妈妈的。
“就……你们那个许知瑞,你熟吗?”
“……你对她有意思?” 果然!就知道是情.事才让这佟博文转了性,继续说:“可你对她有意思和我跟她熟不熟有什么关系。”
“胡说什么呢!我就让你帮个忙,帮我去拿一根她的头发。”佟博文说罢就低下了头,实在是没脸。
费朗一口饭噎在了嘴里,脱口说:“头发?你变态啊?”听到佟博文可能对许知瑞有意思他还是很惊讶的,即便有了前几天他来班里找许知瑞的那一幕,他还是不可思议,因为佟博文眼光很前卫,学校里朴素的花骨朵儿们他基本看不上眼,他喜欢成型的熟女,之前还跟他的家教打得火热,好了大半年呢,搁后来的说法就是喜欢姐弟恋。许知瑞怎么看,都不是他的款啊,对佟博文的重口来说也太素了。而且许知瑞一看就是学习至上的人,费朗在有限的跟许知瑞的交流中,百分之八十都是和学习有关的内容,一说和学习无关的内容基本就没有回音了。
佟博文不好意思用女儿这种词,简单地解释说:“咳,我爹怀疑许知瑞是他流落在外的一颗受精卵。”
“……”费朗盯着佟博文不似开玩笑的表情反应了几秒,电视剧八点档最爱用头发亲子鉴定了,不难联想,可这……还不如喜欢许知瑞呢。
费朗问:“那你自己怎么不去拿呢?”
佟博文第一反应就说:“我有病啊,冲过去抓她一根头发?”
“那我冲过去抓她头发就正常了?”费朗有些松动,但还是觉得他这个逻辑有问题。
“你们一个班的啊,你可以趁乱抓下来的,反正保密就行,随便你怎么抓。”佟博文看了一眼已经进入思考的费朗,知道有戏,看了眼表甩下一句“短信联系”就走了。自己想了十几天的事儿终于把包袱甩到别人身上,突然有点轻松,他知道费朗靠谱。
“……”费朗静坐了一会,扔了筷子索性不吃了,这破饭咽都咽不下去了。
费朗下午的英语复习基本没听,眼神直往许知瑞那儿飞,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成熟的小计划。
下节是自习课,费朗拿着英语书跑到白雪那儿,说:“班长,我英语有几个知识点不懂,想请教一下许知瑞,你可以去跟胡波坐一会吗?”
白雪撅了下嘴,捧起书走了,还交待他别把桌上弄乱了。
许知瑞看着又坐在她旁边的费朗有点不知所措,可这几天因为成绩回到第八名被许郁龄在家里批评得厉害,她这几天过得很压抑,但看到费朗心跳突然加快,她深呼吸赶紧控制自己的情绪,压低声音问:“哪道题不会啊。”许知瑞接过费朗的习题册,都写得满满的,还有他红笔备注的知识点,虽然潦草,但是比之前用功好多,许知瑞有些惊喜。
费朗随手指了一题:“唔,这个第8题。”
许知瑞用了0.5秒扫了那题,脸都黑了:“介词后面跟的动词加个ing你不会?这是初一的语法。”
“……”费朗又用手指了下第二十题,这题他看到胡波也错了。
许知瑞拿出铅笔给他画了两个圈,讲了起来。费朗假装认真听,看差不多了,抬头对空气虚晃了两下手:“有蛾子!”
在他印象里,女生都怕飞虫,田蜜就是。
许知瑞看了眼他,继续讲题,不为所动,看他因为手在动,人离得远了点,怕他听不清还提高了音量。可前面的谢加印嫌弃地站了一起来,把窗户打开,对费朗说:“费朗,把蛾子弄走。”
费朗:“……”
晚秋的风吹入教室,把昏沉沉打瞌睡的同学们吹了个半醒,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许知瑞挨着窗,凉风把她齐耳的发丝拂起。费朗本想趁着许知瑞害怕蛾子挣扎的时候揪根头发下来,但计划有变,她根本不害怕甚至听到蛾子就跟没听到似的。
他的第二个计划是“你看,飞机。”然后趁着许知瑞看窗外揪一根下来,看来也不太可能行得通了,她讲的那么认真,可能眼睛都不会抬一下。
而这一刻,头发就在面前飞扬,他怎么能不动手,拔下来再说,一根头发没人会想太多的,就说手贱好了。
费朗抬手对着飞扬的那嘬头发快准狠用力一拽,许知瑞看着费朗手抬起接着就是自己的头皮一痛被拽向他,她下意识就抬头向反方向抵抗,正好被拽了几根下来。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费朗:他是不是拽我头发了?他拽我头发干嘛?
“继续讲啊,蛾子走了,把窗户关了吧。”费朗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心虚的手汗都出来了,又害怕头发掉了,手搓了一下手上的几根头发丝,拽多了,好像没把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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