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你没事吧?”傅沛冲到她面前,很紧张地问。
“死不了。”末末没好气地说。不接她电话是吧?
“对不起啦,我打篮球去了,手机没放在身上。”傅沛愧疚,“让我看看你怎么了。”他走近司徒末,顾未易不得不退开来。
“好啦,没事啦,没什么好看的。”末末躲开他的触碰。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傅沛心疼地问,“痛不痛啊?”
“废话,当然痛了。”末末白了他一眼,忍不住说,“就知道你靠不住。”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你。”傅沛求饶,就怕她真生气。
“算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末末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责怪他。
顾未易把手里的湿纸巾往傅沛手里一塞:“把她的脸擦干净,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化妆品,跟墨水似的。”说完就径直走了出去。
“他怎么了?一脸不高兴。”傅沛问末末。
末末耸耸肩,谁知道啊,估计是傅沛跟她靠太近了,老人家吃醋了吧。真衰,她还落入了这种三流情节,可惜她只是个女配。算了,看在今天顾未易帮她一场,以后就不破坏他的掰弯大业了。
傅沛轻手轻脚地擦末末脸上花掉的妆,发现真的很难擦掉。
顾未易跟着护士进来了,末末看到护士推着的车子里有刚刚给她搽的那种药,忍不住就瞪了一眼顾未易。
“擦药,打针。”护士面无表情,还埋怨了句,“还有伤刚刚也不一次说完。”
傅沛和顾未易走出房间,在走廊的长凳子上坐着聊天。
“今天真是谢谢你啊。”傅沛捶了顾未易的肩膀一拳。
“不用。”顾未易淡淡地说。
“唉,早知道我就不去打篮球了,都是阿克害的,我说不去还硬拉着我去。”傅沛叹了口气,“末末本来就不待见我,这会儿肯定把我划出她的择偶标准了。”
顾未易随口问:“她什么择偶标准?”
“我也不知道,否则我也不会拖到现在。”傅沛很无奈地说,“我都不敢追她。”
“你对她还不够明显啊?是个人都看出来了。”顾未易实话实说。
“她试图跟我说过一两次,我都把话题岔开了。”
“为什么岔开?”
“怕她拒绝。”傅沛笑笑说。
“她说不定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目的就是让你欲罢不能。”顾未易半开玩笑地说。
“我觉得你对末末有偏见。”傅沛说,“从上次毕业照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对她很不客气。”
“可能。”顾未易就事论事,“听了你在我耳边唠叨了司徒末这三个字四年,你对她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但这四年来你身边的女朋友跟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而且每个女朋友分手的原因几乎都是因为她,所以我觉得问题可能出在司徒末身上。”
“其实……”傅沛正想说什么,护士就开门走出来问:“你们谁是她男朋友?去交费。”
“美丽的护士小姐,她的腿会不会留疤啊?”傅沛没头没尾地问。
“只要不发炎就不会,你让她这段时间不要让伤口碰到水。”护士相当和善地说。果然是人都爱听好听话。
“好,谢谢护士小姐,我跟你去交钱吧。”傅沛跟着护士去交钱。
司徒末自己扶着墙出来了,顾未易也不过去扶,双手交叉在胸前看她蹒跚地挪着步子。
“顾未易,今天的事谢谢你。”司徒末挪到椅子上坐下,“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是你的挡路石。”
“挡路石?”顾未易莫名其妙,她什么意思啊?
“就傅沛啊。”
“傅沛?”
“干吗啊?”傅沛交完钱回来,刚好就听到他们在说他。
“没有啦,药呢?”司徒末岔开话题。
“啊,我忘了拿药。”傅沛一拍后脑勺,“我去拿。”
“等等,一起走吧。”末末说,挣扎着站起来。
“唉,我背你出去吧。”傅沛在她面前蹲下,末末小小地退了两步,有一点不知所措。
“干吗啊,又不是没背过,快点啦。”傅沛嚷嚷着。
末末小心翼翼地趴上去,傅沛笑着把她背了起来:“你好重啊,减肥啦。”末末捶了他一拳,手痛,又缩了回来,鼻子突然一阵发酸,是太痛了吗?
的确,这不是他第一次背她。高二那年,她、傅沛、徐婕儿去爬山,下坡的时候徐婕儿嚷嚷着脚痛,硬是要傅沛背,傅沛就真的背着她走了很长的山路,末末安静地跟在他们后面出神。出神的下场就是她被树藤绊到,把脚扭了。然后傅沛放下了徐婕儿,背她下山。长长的山路,末末真切地感到什么叫如芒在背,徐婕儿的眼光像一把把刀,插得她千疮百孔。那次回到学校,徐婕儿和末末冷战了一个星期。
几乎每个女孩子在成长中都会遇到这么一两个朋友,她漂亮、聪明、开朗、家里有钱,就像是公主一般的人儿。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成了好朋友,你很喜欢她,很羡慕她,很……妒忌她。你常常为了讨好她而为她做很多事,帮她做作业、帮她打水、帮她骗老师、帮她引起她喜欢的男孩注意——其实就是小姐和丫鬟的现代版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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