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未易说:“没关系,哥哥既然来到这个世上,就没想过活着回去。”
末末说:“你在我面前怎么就这么油嘴滑舌呢?这样不行,我不喜欢嘴贫的男人。”
顾未易说:“你在我面前怎么就这么懒呢?这样不行,我不喜欢懒惰的女人。”
末末尖叫着扑上去咬顾未易,她每口下去都是实打实的,直咬得顾未易哇哇叫。
顾未易反身要压住她,她像泥鳅似的溜下沙发,逃跑了。边逃边很孬地说:“老爷,小的这就去洗碗,您别动怒呀。”
顾未易听着厨房里开始响起哗啦啦的水声,盯着客厅的钟估算时间。
末末往碗柜里放进最后一个碗,关上碗柜门。随着碗柜门关上的声音,厨房的门也哐的一声被关上了。
末末转身,顾未易靠着紧闭的门笑:“这就是传说中的瓮中捉鳖。”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她一步一步地后退,直至她无路可退。
顾未易也不拿手碰她,就是紧紧地挨着、贴着她。害她一直往后仰往后仰,都快在流理台上表演折腰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末末突然想起自己有着强而有力的武器——一双湿淋淋的手。于是她两手夹住顾未易的脸,乐滋滋地把自己手上的洗碗水抹遍他全脸。
这位号称有洁癖的顾同学任她揉着自己的脸,带着洗洁精味道的手,很湿,而且还有点黏。他也不觉得脏,只觉得她嘴角那抹得意的笑美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没有反抗,末末觉得没意思,正想把手缩回来,顾未易突然一把抓她两只手,反剪到她身后,然后嘴就堵了上来。
第二天早上末末起床准备上班,出了房门就开始脸红,一路从房门口捡衣服捡到厨房内。尤其是捡起挂在厨房门把上的内衣时,她就想去把床上那王八蛋挖起来碎尸。
午休时,末末给那个命很好、还有寒假过的家伙打电话。
顾未易声音带着浓浓睡意:“司徒末,你有没有那么想我呀。”
末末听了就火大,凭啥自己在外面奔波生计,他大爷却在家里睡大觉?
她咬着牙说:“顾未易,我晚上要喝玉米煲排骨汤,你要把玉米一颗颗挑出来给我吃。”
顾未易嗯了一声,没反应。
末末更火了,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提高音量叫:“顾未易!起——床!”
“我现在在车上,你鬼吼啥。”
末末降低音量:“你在车上?什么车上?”
“长途客运车。”
末末不解:“你坐什么长途客运车?你要去哪里?”
“去你家,拜访你爸妈。你请几天假吧,我帮你定了六点半的车票,放在钱包的第二格。”
末末手忙脚乱地翻出钱包,果然里面放着一张车票,她拿着车票一时居然不知道要讲什么。
顾未易等了会儿说:“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我会告诉你妈说你想喝玉米煲排骨汤的。”
末末盯着电话愣了半晌,回过神来才赶紧打电话给她妈通风报信,电话一接起来,末末妈就在电话那头呵呵直笑,说:“末末呀,你几点回来?未易说他二点多会到。”
末末无语,半晌才说:“哦,我六点半的车。”
她放下电话去敲傅沛办公室的门:“傅沛?”
傅沛:“进来。”
末末推开门说:“我要请两天假。”
“请什么假?”
“事假。”
“我是说为什么事请假。”
末末斜眼瞅他:“回家。”
傅沛面无表情:“都要带回家见父母了呀。”
末末大方地承认:“那是。你到底给不给请假呀?”
傅沛勉强笑道:“爱怎么请怎么请,结婚时记得别请我当伴郎就好,我顶不住。”
末末点点头许诺:“行,到时你人不到也行,只要礼到就行了。”
傅沛挥挥手示意她出去,然后低下头很忙碌看文件的样子。
末末轻轻地带上门走出去,临走前以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
门声响起后,傅沛缓慢地抬起头看向紧闭的门,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我才要谢谢你呢。”
末末为了赶顾未易定的那趟车赶得都快吐了,才在最后一秒钟上了车,还没坐下来就接到顾未易的电话,她没好气:“干吗?”
“你赶上车了没?”顾未易问。
“没有。”
“怎么会?我都算好了,你下班就算堵车也是能赶上的。”
“你没听过人算不如天算啊。”
“你在闹脾气。”
末末撇嘴:“那又怎样?”
顾未易笑:“不怎样,告诉你一件更让你闹脾气的事,你妈熬的汤太好喝了,我和你弟弟一起把它喝光了。”
末末咬牙:“我回去把你炖了喝。”
末末和顾未易随便扯了几句,就听到自个儿妈在电话那头叫:“未易啊,来吃东西,阿姨给你做了炸鸡翅。”
顾未易回道:“阿姨,我跟末末打电话呢,你要不要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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