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夏推了他一下,催他,“赶紧进屋啊。”
贺云逸立刻回神迎了上去,屋里的小五也很快走了出来。
“爹,贺云逸提东西来看你了。您怎么不搭理他啊。”林芳夏撅着嘴,佯装生气地撒起娇来。
林炎城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斜睨了贺云逸一眼,“如此没有礼貌的小伙子,我看不嫁也罢!”
林芳夏急了。贺云逸忙把礼物放到桌子上,躬着身走过来,“林叔,我刚刚走神了,不是故意没叫人的。”
林芳夏忙把桌上的东西提到林炎城面前,“爹,你看贺知青多有心,他知道你爱喝茅台,特地把手表卖了给你买的。”
林炎城淡淡扫了眼茅台,喝了一口茶,摆了摆手,“行了,你俩找我啥事?”
处个对象还提这么重的礼?这是看重他女儿还是缺心眼呢?
贺云逸抿了抿嘴,“林叔,我想请您把芳夏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爱护她,照顾她,珍惜她的。”
林炎城差点被呛到,他搁下搪瓷缸,眼睛直勾勾地瞅着他,“什么?你再说一次?”
何着两瓶酒,两条云片糕,两包奶糖就想把他女儿娶到手?这是做啥春秋大梦呢。
贺云逸心跳得飞快,却扔是硬着头皮重复了一次。
林炎城听罢,眉头已经皱成一个川字。
不对啊,书里两人明明是年底结的婚,怎么提前好几个月呢?
这两人处对象,他可一点都没掺和。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他百思不得其解。捏着下巴,把事情从头到尾缕了一遍,这才发现他唯一改变的地方就是周文茵,因为他把周文茵弄到他们家来了,芳夏跟周文茵相处融洽。
腼腆害羞的林芳夏跟周文茵这种做事果决的人相处久了,多少也受了点影响。
所以说,他这只蝴蝶不但没把两人婚事推后,反倒还提前了。
林炎城皱着一张老脸,别提多郁闷了,他看着贺云逸,沉声道,“结婚后,你俩住哪?”
家都没有,还跟他提什么爱护?死了两次还不够,还想来第三次吗?
贺云逸从包里掏出一封信。
林炎城不明就理,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临江省研究所的调令。
咦?不是首都研究所?而是临江省的?这又跟书里写的不一样。
他把信又收了回去。
贺云逸轻声道,“结婚后,我们暂时只能住单间宿舍。等我工作一年,手里攒了钱,我一定买个房子,不让芳夏跟着我受苦。”
不受苦?可能吗?林炎城气得把信扔给他,“你不打算回北京了?”
贺云逸摇头,苦涩地勾了勾唇角,“不打算了。”
林炎城黑了脸,“那可不行!你不回北京,我管不着。但是我辛辛苦苦养了十八年的闺女,不能这样不清不楚地跟着你。”
贺云逸忙摆手摇头,“不是。林叔,我没打算让芳夏偷偷摸摸嫁给我。”他从自己包里掏出一沓钱,“这是我卖手表剩下的。如果这些还不够置办一份像样彩礼,我再想想办法。”
林炎城看了也没看那钱,“我说的是这个吗?我说得不是这个。光我们这头知道有什么用啊?你父母呢?你爷爷奶奶呢?你的亲戚朋友呢?他们一个都不出席吗?如果你两脚一蹬把我女儿踹了,她怎么整?”
贺云逸愣住了。他的亲戚朋友?
“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林炎城没好气地道。
贺云逸立刻摇头,“不是,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林炎城打破砂锅碰到底,“还是说你嫌我家芳夏是农村姑娘,觉得她丢人,所以拿不出手。不配把她带到你的那些亲戚朋友面前?”
贺云逸额头直冒汗,打死他,他也不敢有这个想法。
林芳夏知道内情,刚想开口替他辩解,却见林炎城寒光一扫,她立时愣住,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贺云逸纠结半天,才把自己难以启齿的身世说给林炎城听,“林叔,不是我不想带芳夏回去,而是我父亲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我那后母刻薄寡恩,我担心她会给芳夏难堪。”
难堪?林炎城眼底似蒙上一层淡淡的寒霜,贺云逸还真是低估了他那继母的狠毒。他敲了敲桌面,“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带芳夏去北京?”
贺云逸摇头,“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她去。但是我现在身份尴尬,暂时还是别去了。”
这打算倒是很合林炎城心意。
他扫了林芳夏一眼,“这样吧。我同意你俩先处对象,但是,我要跟你去北京见见你家人。我不能让我的女儿不清不楚嫁给你。”
他错了,他不该只让林芳夏成长,然后让她独自去对付贺家人。贺家有钱有势有心机,芳夏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哪怕她变聪明了,在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也无异于以卵击石。
倒不如他先帮她解决了,然后再让她慢慢成长。
贺云逸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也行。”
林炎城终于满意,摸着下巴问道,“你刚刚说你父亲怀疑你不是他亲生的,是什么意思?”
贺云逸嘴角苦笑,“我母亲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有次走亲戚的时候,当军官的父亲刚巧救了她,两人相爱了。父亲提着聘礼去提亲,却遭到我外公外婆的强烈反对。父亲有任务没有久留,母亲独自离开家门去找父亲。后来两人碰了面,结了婚。八个月生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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