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曹国兴把罗奚珍藏到了乡下亲戚家。想着等林建军帮她报了仇,两人就结婚。
罗奚珍甚至还在乡下重新改了名,落了户。
黄组长把林炎城画的素描对着罗奚珍比划了一下,“哟,画得还真像。不愧是搞建筑的。”
听到建筑二字,罗奚珍心一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林炎城那张严肃至极的脸。
罗奚珍很快被黄组长带来的民兵扣住,她挣扎着,“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
曹国兴也急了,“黄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组长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拍着巴掌,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曹国兴,你胆子够肥的呀,居然私自把正在劳改的犯人放出来。还给她改名换姓。你这是想变天啊?”
曹国兴吓得腿都抖了,“没有,没有。黄组长,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他垂死挣扎,急切地道,“这是刘春红,土生土改的白杨大队人。”
黄组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曹国兴,这个人是我亲自判的刑。你这是质疑我的判案水平还是在质疑我的脑子?”
曹国兴没有想到黄组长居然认识罗奚珍,他闭了闭眼,只觉得一阵天塌地陷。
黄组长也不等他反应,冲后面招招手,两个民兵出列,把曹国兴直接架走了。
罗奚珍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被人找出来了。
明明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甚至为了报仇,她不惜假死。可为什么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罗奚珍想不通,她死死地咬着唇,激动地冲到黄组长面前,盯着那张素描,死死地看。
她知道林建军会画画,水平还不低。但是黄组长手里画的,简直跟她一模一样,比林建军画得好多了。
所以说不是林建军,那这人是谁?
许是看懂了她的疑惑,黄组长好心地道,“你很快就知道是谁告发了你。”
所有参与犯罪的人都被黄组长揪过来了,甚至连火葬场的人也不例外。
火葬场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参与掉包,他们只是把死人火化了而已。
黄组长似乎也是个较真的性子。他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火化的女人不是劳改农场的人,而是乡下病死的妇女。因为要麻痹林建军,曹国兴跟死者家属商量把人火化,骨灰埋葬在长风公社那边。
曹国兴出价不低,死者家属自然满口答应。于是罗奚珍就这么死遁了。
这事天衣无缝,唯一的破绽就在于林炎城多此一举,居然拿着画像去找火葬场的人确认。于是一个完美的调包计划,就这么被破解了。
罗奚珍看到林炎城父子的时候,一瞬间把什么都想明白了。
她非常激动,“你不帮我报仇也就罢了,你为什么还要把我抖出来。说什么喜欢我。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你个窝囊废。”知道自己这是真的栽了,罗奚珍卸下了伪装,面目变得十分狰狞。她抓着小五的衣领,伸出巴掌想要打他。
小五没有像往日那样让着她,而是反手一推把人推倒在地。
林建军弯下腰,死死地盯着她,“所有人都可以责怪我。只有你不可以。为了跟你在一起,我顶着全家人的压力,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却把我当傻子耍。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厉害啊?”
罗奚珍眼泪落了下来,眼神阴狠,她勾起唇角,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不是觉得你还有点用。我会跟你在一起?”她朝他啐了一口,“你在我心里就是一条听话的狗。”
林建军捂着半张脸低低的笑了,他眼尾余光扫向四周,发现没人看着这边,他放下手,表情诡异莫测,“你知道你这次被判了多少年吗?”
罗奚珍表情阴森盯着他。
“刑罚加了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他似乎觉得不解气,“听说你就是用你这张脸才哄得曹国兴为你铤而走险。你猜接下来我会怎么做,才能对得起你对我的算计?”
罗奚珍眼睛瞪大,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小五?你……”
林建军慢条斯理地起身,低低地道,“你放心。我不是你。我不会害人。但是我会找一双双眼睛时刻盯着你,让你这张脸丧失作用。”
罗奚珍心里慌得不行。她下意识想抓住小五的袖子,却被他狠狠推开,他似乎嫌她脏,嫌恶地弹了弹自己的袖子,轻声道,“我再好心提醒你一件事,流|氓罪好像是死刑。去年我们大队就枪|毙了一个。”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花钱请人盯着她,如果她勾引男人,就会以流|氓罪被枪|毙吗?
他怎么能这么坏?她只是写了封信,他也没有照着做。他凭什么害她?
“你不能这么对我。小五,林建军,我是你对象啊。我陪了你五年。女人最好的青春,我都给了你。”罗奚珍心里悔不当初。早知道他会这么恶毒,她刚刚为什么要招惹他。哪怕加了十年刑罚,她也不想死。她还这么年轻。她还这么漂亮,无论到哪里,她都能好好活下去。
林建军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朝着一直看着他的林炎城走过去,“爹,我们走吧。”
林炎城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安慰道,“小五,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坏人。你瞧你大嫂不是挺好吗?还有你三姐和四姐对他们的丈夫多死心塌地啊。从来不跟人乱搞。你可不能因噎废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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