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他刚刚睡着,错过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他睡得很浅,时刻警惕着呢,怎么可能错过呢。
林炎城打了两个哈欠,坐直身体,不敢再睡。
他翻到本子最后一页,拿出铅笔画画。
他从小待的孤儿院经常会有许多爱心人士去义务讲课。其中就好几个美术学院的学生。林炎城也学会了绘画最基础的素描。
可惜也仅仅只是素描。他在绘画方面没有天赋,所以渐渐忘记。要不是听到小五说画画,他都忘了自己有这项技能。
他画的自然是他媳妇,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她浅浅的笑容,明亮的眸子,看着人的时候,好似会说话。
因为太熟悉,他画得非常快,没一会儿,他媳妇就跃然纸上。他好像看到真正的她。
林炎城抚摸她的脸,心里一阵抽痛。自从生病后,她每天都要跟病魔作斗争,这张脸上已经好久没有出现笑容了。她应该很辛苦。他一直给她打气,舍不得离开她。可是看着她那样辛苦,他心里又很自责,要不是他没用。她又怎么会连命都治不好。
他有钱之后,只会让她媳妇买买买,给自己买豪车豪宅,给孤儿院捐钱,给福利机构献爱心。为什么他没想过投资医学实验室。如果那些实验室得到大笔投资,应该早就攻克这个病了?现在想想,他可真够笨的。
“爹,你怎么了?”林建华醒来后,就见亲爹一个劲儿地捶自己头,他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
林炎城捏了捏眼角,轻轻摇头,“没事,爹就是想……你娘了。”
林建华翻身坐起,凑到他身后,看到床头柜上那幅画。
“哇,这画得也太好了?”林建华惊呼出声。
林炎城伸手想阻止,可又一细想,左右这孩子也没见过他娘长啥样。看就看。
“爹,咱娘长得可真好看。”林建华困意一扫而空,忍不住端详起来。
媳妇被夸,林炎城别提多乐呵了,矜持地点头,“你娘当然很美了。”
林建华亮晶晶地看着他,“爹,我像你多一点还是像娘多一点?”
林炎城一愣,这孩子长得很一般,跟原身想像的地方挺多。像娘的地方应该不多。
林炎城秃噜下他脑袋,“难道你没照过镜子吗?你跟爹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林建华有些失落,喃喃道,“难怪二哥长得那么好看,原来他是像娘啊。”
林炎城:“……”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等林炎城困意再次上涌的时候,已经两点了。可外面一丝动静也无。
林建华睡了一觉,精神抖擞,一点也不困,拍了拍床,“爹,你睡。我守着。”
林炎城瞅着他这兴奋劲儿,点头答应了,“一个小时后,你叫醒我。”
林建华嘴上答应,心里却想让亲爹多睡一会儿。
他抱着这画,仔细端详,越看越觉得二哥跟他娘很像。
林炎城这一觉睡得很沉,他梦到了他媳妇躺在病床上,岳母把煮好的鸡汤递到她床前,扶她起来吃。
岳父在旁边跟她说话,场面非常温馨。可下一秒,他媳妇就吐了,咳得胆汁都快出来了,眼角分泌许多泪水。很快他媳妇被推进病房抢救。
岳父岳母守在外面,心疼不已。
医生把两人请到病房,再一次给两人下了病危通知,两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他媳妇又遭罪了。林炎城心疼得好像心被挖去了一块,空唠唠的。
“爹,快起来。外面有猫叫。”
林炎城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刚刚他是梦魇了。他暗自吐了一口浊气,翻身下床。
林建华早已开门出去,林建国住在前屋靠右这间屋子,跟灶房对立。
林建国感觉自己的鼻子被人捏了一下,眼皮痒痒得厉害,一阵熟悉又急促的声音催他起来。
等他听清楚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坐起来。瞅见床前杵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他心都快跳出来了。
“二哥,愣着干啥?来人了。”
林建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小六咋虎成这样了,这么晚了居然不点灯。
不过天太黑,林建华自然接收不到他的白眼,只压低声音,一个劲儿地催他。
两人出来的时候,林炎城已经把院门打开了。
林建国踮着脚尖很快凑了过来。院门外一个人影也没有。
林建国学了一声猫叫,对方又回了一声,听这动静应该挺近,估计就猫在附近。
林建国安心了,小声问,“是刘三吗?”
“对!”
声音刚落,就见从旁边的巷子口走出三个人,刘三走在前头,后面两人抬着麻袋。
“建国?”
“是”
粮食自然不能放在门口,林炎城就让他们把粮食抬进林建国的屋子。
刘三示意后面两人把粮食抬进去。林建国和林炎城也跟去帮忙。
没一会儿,五袋粮食运完了,那两个男的猫在巷子里听动静,只有刘三留在屋里拿钱。
刘三解开麻袋口,露出里面的粮食,“这是玉米,你们看看。”
林炎城上前,抓了一把,粮食一看就是自家吃的那种,收拾得还算干净,里面也没掺别的东西。不过只看表面,他也不可能放心。谁知道下面有没有掺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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