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止嘴角微勾,双手背过身去,将沈清微稳稳的托住。
“耍赖也该罚!”
沈清微将头靠在纳兰容止的肩膀上,脸贴着他的脖子,笑道:“罚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声落,也不待纳兰容止回答,凑过去,吧啦一口亲在他的下巴上。
“不算,再来!”
纳兰容止索xing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自动送上嘴唇。
“主子,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
花疏影站在纳兰容止的正前方,眼睛睁得大大的,目不斜视,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家主子和主母。脸上明显写着“快亲,我要观摩”几个大字。
可她如此光明正大的观摩也就算了,还嘴贱的去提醒别人,她要观摩。
士可忍,孰不可忍!
“三水县正好缺个养猪的,去吧!”
纳兰容止对于好事被打断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唰!”
红影一闪,然后便不见了,只余声音随着风声传来:“此人已死,有事请烧纸钱!”
沈清微咯咯的一笑,俯在纳兰容止的耳边,轻声道:“我们回房,继续!”
于是纳兰容止的步子明显快了许多。
因为沈清微身体的特殊,所以自从她从杏花村回来之后,纳兰容止就彻走了他们身边的所有下人。他们的房间,更是严禁所有人进入,只有如蓝和慕容晴柔偶尔会去给他们打扫。
回到房间里,沈清微便双手搂着纳兰容止的脖子,从背后爬了下来,坐到他的怀里。
“纳兰,我们能圆房吗?”
沈清微是一个现代人的灵魂,思想自然不像古代女子古板。况且现在,他们又已经互通了心意。所以,她更加大胆。
纳兰容止抱着沈清微的双手一紧,沈清微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还有异于平常的灼热。
嘴上说是一回事,可真正面对时,她不免也会害羞。一瞬间,冰冷的身体,似乎也变得有些燥热,她扭了扭身子。
“别动!”
头顶上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带着急促的呼吸声。同时纳兰容止的手臂一紧,紧紧的将她圈住。
沈清微不敢动了,仰头看纳兰容止。而同时纳兰容止也正好低下头,不早一刻,不晚一刻,唇与唇相抵。两双瞬间睁大的眼晴,倒映着彼此的影子。
瞬间,旖旎的chūn色挡不住,盛放了一室。
吻渐深,意渐起,qíng渐浓,两双眸光如雾。大脑已经昏沉,不能自已,两人都在极力的回应着对方,想要更多,想给更多,想将对方揉进骨血中,想要彼此灵魂的契合。
“砰!”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倒在了chuáng上。在狂乱的吻中迷失了方向,淹没了意识,纳兰容止的头重重的撞在chuáng沿上。
他身体细微的一震,瞬间清醒过来,他从沈清微身上直接身,喘息连连,又有些慌乱的的坐到一旁。
“纳兰!”
沈清微衣衫半褪,妖红的双眸迷离,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娇媚苏软。
“嗯。”
纳兰容止微闭着双眸,不敢看此时的沈清微。声音低沉,极力的压抑着滚滚而来的qíngyù。
“纳兰!”
沈清微又唤了一声,动qíng的呼唤,意乱qíng迷的邀请。
“不……行!”
纳兰容止忍得很艰难,好不容易吐出那两个字。天知道,他有多想?他深爱的女人就在他的面前,娇喘连连,意乱qíng迷,一声一声唤着他的名字,那是盛qíng的邀请,那是致命的诱惑。
可是他却该死的不能!
“纳兰,你怎么了?”
沈清微的意识已经恢复清明,穿好衣服,抱住他的腰,仰头看着他。
一瞬间,纳兰容止的身体又变得僵硬。半晌,他眯着双眸,也没开口说话。
“你怕我?”
沈清微圈着纳兰容止的双手滑落,往后退了一步,眼中的冷意飙升,周身寒意四she。原本就冰冷的身体,此时似乎有寒气冒出。
纳兰容止双眸猝然睁开,看到沈清微受伤,惶恐的神色,心里一痛,紧紧的抱住她,轻吻着她墨黑的发丝。
沈清微不停的挣扎,却只换得纳兰容止更用力的抱紧她。
“清微,我身的毒,不行!”
一瞬间,仿佛一夜chūn风过,千树万树梨花开。
原来并不是怕她,也不是嫌弃她,只是因为爱她,太爱她,所以特别的珍视她。
“清微,你该更信我,也要更信你自己。”
低沉醇厚的声音,仿佛是沉淀之后的美酒,从头顶传来。是和煦的风,也是极致的温柔。
“好!”
沈清微那双幽红的妖眸,此时盛满了笑意。
在这之前,她虽然鼓起勇气陪在他的身边,但是她从来没有一刻不害怕,没有一刻不彷徨。毕竟现在的她,早已不复当初的模样。她不知道所谓的爱,会有多久?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厌倦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只是从现在开始,再也不会了。他说的对,她要对他有信心,也要对自己有信心。
她仰头,轻吻着他的下巴,一下又一下,似挑逗,似邀请。
“别闹!”
纳兰容止的声音又变得沙哑,自己对她的抵抗力有多低,只有他自己知道。
“没有关系!我是不死之身,那点毒转移到我身上更好,我不会有事的。”
沈清微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纳兰容止的脖子上,小丁香舌轻舔着他的锁骨,那是他最敏感的地带。
“我怕!”
纳兰容止只觉全身似有几万只蚂蚁在爬,每一个细胞都在拼命的叫嚣,想要她,想不顾一切的要她。可仅有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他赌不起!
沈清微一怔,停下动作,偏头看着纳兰容止。
“纳兰,你到底是有多爱我?”
这一瞬方知,爱到深处,是赌不起,不敢赌一丝一毫的万一。
“小妖jīng!”
纳兰容止捉住她又yù作乱的小手,笑骂道。
沈清微咯咯的笑,“我是祸国妖姬呢,我就只祸害你一人,可好?”
纳兰容止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带着惩罚xing的用力的吻着她。
“你还想去祸害谁?”
“纳兰容止,下下下下辈子,每一世的纳兰容止。”
沈清微突然踩着纳兰容止的膝盖站了起来,大声的道。仿佛想要向全世界宣告,想告诉所有人。
“好!这是你说的,不可以反悔。”
沈清微坐了下来,半躺在纳兰容止的怀里,脸上隐有担忧之色。
“其实我也怕。刚才是我考虑的不周全,我现在的体质这么特殊,我怕我们圆房之后,会对你有伤害。”
纳兰容止抱着沈清微往前一送,整个人扑倒在她的身上,凤眸里闪着光。
“不然我们现在就试试吧?也许圆房之后,我也能成为不死之身呢?”
“滚蛋!”
沈清微猛得推开纳兰容止,这样的事不能拿来开玩笑,也不能冒险。
纳兰容止也不恼,笑道:“清微,你有法子的是不是?将我变成和你一样,好不好?我想永远陪着你。”
“不好!”沈清微想也不想的拒绝,目光有些幽深,仿佛正在看向遥远的远方。“纳兰,你不用担心我。担心我以后一个人会孤单,会寂寞。我想过了,以后漫长的日子里,我会去寻找每一世的你,将你养大,让你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可以不用过得这么辛苦,然后我们快快乐乐的在一起。我每一世都会陪着你,这样也很好,是不是?”
“我舍不得你这么辛苦。”
……
屋外,一群逗比的侍卫正在打赌。
“你们说这白日渲yín,到底谁上谁下?”
开赌局的是yù被发配到杏花村去养猪的花疏影。
“主子威武!我压一百两银子,赌主子在上。”
凌寒觉得自家主子虽然偶尔有些不靠谱,但是在chuáng第之事上面,定然是勇猛的。毕竟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必须得捍卫。
“主母跺一跺脚,咱这容王府,乃至北诏都要震一震。我压两百两,赌主母在上。”
慕容晴柔其实不懂这所谓的上下问题。她以为的是,这容王府一切都是主母说了算,所以主母的地位自然是至高无上的。
接着下注的人越来越多,声音此起彼伏。
“主子在上。”
“主母在上”
……
于是逗比们派出武功最高的慕容晴柔去听墙角。
只可惜,慕容晴柔武功再高,也逃不过沈清微的火眼金睛。于是天下第一高手,扫兴的回来了。
众人一拥而上,拉着她不停的问。
“怎么样?怎么样?看到了吗?”
“到底谁上谁下?”
……
晴柔是个老实的姑娘,自然据实以告。
闻言,只见花疏影兜住桌上的银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既然不知道谁上谁下,那就说明你们都输了!银子是我的。”
众人自然不服,开始七嘴八舌的讨伐花疏影这样无耻的行径。
“耍赖!”
“坑钱!”
“退我们银子!”
……
花疏影自然是不依,兜着银子满院子的跑,逗比们满院子的追。
“你们谁敢去问主子,我分一半银子给他!”
于是众人禁声。
开什么玩笑?
他们又不是不想活了!
而花疏影却是趁着这一刻,“唰”的一下就不见了。只余声音随着风声传来:“主子令我到杏花村去养猪,谁若还想要我还银子,就去那里找我吧!我们杏花村,欢迎你们哦!”
……
御书房。
纳兰无极正在练字。
因为陈公公突然消失不见了,而纳兰无极也没有派人去找,只令太监总管许公公过来伺候他。
此时许公公远远的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凭他在宫中这么多年,皇上的一些习xing,他还是略知一二的。皇上只有在qíng绪低落时,才会练字。据皇上说是,写字可以平复人的心神。
纳兰无极下笔时,笔锋有些凌乱和不稳,一如他此时的心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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