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担心秦凝月会因此去找主母的麻烦?”
纳兰容止冷哼一声,“不劳你费心,我自会处理。”
由吾九沧也冷哼一声,比纳兰容止哼得声音更大,鼻孔朝天。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然后一溜烟的跑出了静园。哼!老娘决定认主母作主子,至于纳兰容止这个主子,果断的丢弃。
兰苑。
由吾九沧走到门口,刚好看到秦凝月被一众侍卫“请”了进去。
于是由吾九沧一下来了兴致,避过府中的侍卫,潜入兰苑。这金陵城的日子实在太无聊,除了戏有点看头之外,实在是没什么其他的乐趣了。
话说这秦凝月,还真是学不乖。明明昨日才在沈清微手里栽了个大跟头,这回找上门来还敢这么嚣张。只能说胆子不小,勇气可佳。原本她是打算硬闯的,可是兰苑的侍卫可全是从暗夜楼jīng挑细选出来的jīng锐,自然不是吃素的。秦凝月这样的娇小姐自然不可能在他们手上讨到半分好,秦凝月只能摆出自己的身份。秦凝月毕竟身份不一般,侍卫们虽然没什么好脸色,自然也不会和她动粗。在请示沈清微之后,便将她“请”了进去。
“放肆!你们这群低贱的侍卫竟然碰本小姐?我大哥是扶桑的大将军,他一定会剁了你们的手。”
秦凝月被侍卫架着往里走,一路走,一路骂。
侍卫们一个个皱着眉头,对于秦凝月的威胁充耳不闻。别说扶桑的大将军,就是皇帝来了,只要主子下令,他们也照抓不误。
沈清微正坐在正厅里悠闲的喝着茶,等候秦凝月前来。
看到沈清微,秦凝月目光似要喷火似的,便开始破口大骂:“贱人,你竟敢对本小姐无礼?快放开本小姐!”
沈清微浅茗了一口茶,才示意侍卫们将秦凝月放下来。
“秦小姐,有事说事,没事大门在那里,恕清微不远送。”
秦凝月一脚踢翻身旁的椅子,指着沈清微怒气冲冲的道:“贱人,昨日是不是你对我下的药?”
沈清微将茶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放,站起来,冷声道:“秦小姐,好歹你也是秦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出来的。一口一个‘贱人’,未免有失教养。清微看在秦家的份上对你礼让三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凡事都要讲究证据,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讲,秦小姐最好能明白这个道理。昨日明明是秦小姐欺人太甚,仗着你秦家人多,yù欺凌清微。结果你们自乱了阵脚,开始内斗,这会竟莫名其妙竟跑到清微府上来问罪,你不觉得太过荒唐么?我北诏虽然弱小,但清微好歹还是北诏的嫡长公主,如今在扶桑被一个将军家的小姐如此欺压,我北诏百万黎民怕是不依。或者我们该找扶桑陛下评评理?”
秦凝月被沈清微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气得脸色铁青,一巴掌甩向沈清微。
沈清微目光一冷,一手擒住秦凝月的手,另一只手反手甩了秦凝月一巴掌。
“秦凝月,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要发疯,滚回秦府去!”
秦凝月抚着挨了巴掌的左脸坐在地上,怨恨的看向沈清微。
“贱人,你竟敢打我?”
沈清微冷冷的一笑,变戏法似的手中多了一只小瓷瓶。拿到秦凝月眼前晃了晃,叹了一口气道:“怎么办好呢?秦小姐嘴巴这么毒,这一口一个‘贱人’,听得我真是浑身不舒畅啊!我一不舒畅,就想让别人也不舒畅。比如说,下点毁容的药,或是下点让人有shòuyù的药,好多好多,我手中可多得是这样的宝贝。不知秦小姐,要想先试哪样呢?或者几样一起试?”
秦凝月吓得直打哆嗦,“沈清微,你不知羞耻!不要脸!”
沈清微又靠近了秦凝月一步,“是么?看来秦小姐还是想要试试。”
“沈清微,你敢!”
秦凝月虽然心里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嘴上依旧不肯示弱。
“滚!”
沈清微根本就不想同秦凝月这样的小角色动手,一是麻烦,二是根本没什么意思。再加上她同秦凝月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要她不惹她,她也就懒得同她计较了。
可不想这秦凝月竟是只打不死的小qiáng,见沈清微收起了小瓷瓶,又开始趾高气扬起来。
“沈清微,本小姐警告你,不要再缠着纳兰容止。他不是你能肖想的。”
沈清微翻白眼,表示很无辜,也很委曲。为什么人人都认为是她在肖想纳兰容止?明明就是纳兰容止在肖想她,好不好?她至今都没答应,好不好?一群没眼光的蠢货!
“是极!他不是我能肖想的。”
秦凝月微愣,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清微。
“你竟然答应了?”
“是,我答应。”
白痴!我从来都没肖想过纳兰容止,只要他不肖想我,我就该烧香拜佛了。
于是秦凝月立马眉开颜笑的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心想,这沈清微还算识相。知道配不上纳兰容止,就乖乖的退出。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和沈清微一般见识了。
只是秦小姐,你确定真的是你不和沈清微一般见识么?你果真是想多了啊!
于是想多了的秦小姐递给沈清微一本请谏,诚挚的邀请沈清微前往三日后的百花宴。眼里透着算计的光芒,说出来的话却是比唱得还好听。什么此次百花宴邀请的皆是金陵城里高门大户的千金大小姐,沈清微作为一个质子原本是没有资格参加的。沈清微能去,全是依仗着与她jiāo好。这次机会,是她施舍给沈清微的,日后务必要好好报答她云云。
沈清微的目光在秦凝月的胸口处顿了顿,心想胸大无脑的女人果真太可怕!谁说她想去百花宴来着?她同秦凝月jiāo好?真是搞笑!日后要好好报答秦凝月?开什么玩笑!报复还差不多。
终于送走了秦凝月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沈清微拿着秦凝月给的请谏发呆。这百花宴,她是去呢?还是去呢?这明显是专为她设的鸿门宴,而秦凝月又是以太后的名义给她送的请谏,她根本就推辞不得。
真是好烦,烦死了!
突然眼前出现红彤彤的一只,声音媚到极致。
“主母。”
沈清微猛得惊起,直觉这是哪里来的妖孽。实在是由吾九沧长得太过妖,太过妩媚,太有诱惑力了。莫说男人见了她会喷鼻血,沈清微作为女人都有些受不了。此时,沈清不得不佩服纳兰容止的定力。纳兰容止如果不是那什么不行,当时到底是怎么抵住由吾九沧对他的诱惑的呢?毕竟当初由吾九沧可是使出了全身解数的。
“美人儿。”
沈清微伸手捏了捏由吾九沧那水灵灵的脸蛋,那肌肤叫一个chuī弹可破。
由吾九沧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勾着兰花指,气鼓鼓的看着沈清微。
“哇!主母你竟然调戏我?我要向主子告密。”
沈清微挑起由吾九沧的下巴,笑得极yīn暗。
“美人儿啊!我告诉你哦!虽然我确实调戏了你,可是到最后挨揍的绝对是你。”
果然知纳兰容止者,沈清微也。这确实是纳兰容止的思维模式,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调戏你?还不是你送到她面前去给她调戏?要不是你这个祸水勾引她,她怎么会调戏你?纳兰容止护短已经到了一个人神共愤的地步。
“主母,是小的的错。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的这一回吧!小的往后任你调戏,绝对无半句怨言。”
由吾九沧虽然极骄傲,但是绝对的能屈能伸,而且识时务。
沈清微满意的点了点,“好极!不若百花宴,你替我去参加,可好?”
由吾九沧摇头,后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百花宴上全是老虎,奴家怕!”
沈清微拍了拍由吾九沧纤纤素手,“美人儿,不怕!主母陪你一道前往。”
由吾九沧立马嗅到了算计的味道,“你有什么yīn谋?”
沈清微摇头,笑得一脸无害。
“我能有什么yīn谋?我其实不想去,可是她们非bī我去。我最无辜,好不好?”
由吾九沧哭丧着脸,到底谁最无辜?她就只是看了一出戏,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沈清微给坑了。
被坑还是其次,她一回到静园,就被纳兰容止拉去抄练,美其名曰切磋。
由吾九沧见纳兰容止磨拳搓掌,咬牙切齿的模样,便知道大事不妙,赶紧示弱道:“主子啊!我三日之后要陪主母去百花宴,不能受伤。要不我们改日再切磋?”
纳兰容止yīn恻恻的笑,“放心!包管三日之后你能活蹦乱跳的,而且我下手很有分寸的,绝对打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由吾九沧磨牙,真他娘的想以下犯上啊!明明是主母垂诞她的美色,还调戏她。吃亏的是她,好不好?为什么挨揍的却是她?
“主子,不关我的事,是主母主动调戏的我。”
纳兰容止目光瞬冷,“所以你这jian妇更该杀。”
直接从打到杀,由吾九沧表示还真是越描越黑。她举起两根手指对天发誓:“主子,我保证我喜欢的绝对是美男。”
纳兰容止冷哼一声,“你是死人吗?她调戏你,你不知道躲开?躲不开你难道不该誓死捍卫清白吗?你一个内力深厚的高手,连一个毫无内力的人都打不过,你不如自刎算了。你若是自刎了,她怎么会对一具尸体有兴趣?”
在纳兰容止看来,qíng敌是不分男女的。凡是靠近沈清微的一切生物,凡是沈清微感兴趣的一切生物,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得防患。
由吾九沧直想骂娘,这是什么逻辑?她被人调戏,她就该去自刎?自刎之后,主母才会对她没兴趣?哼,主子你才该自刎!
“主子,长得貌美不是我的错!”
纳兰容止看向由吾九沧的眼神极是嫌弃,“我的女人怎么会错?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
由吾九沧已经无力再解释,因为横竖都是她的错。这纳兰容止的思维已经逆天了,而她无力回天。
“好,好,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可以戴罪立功。”
“说来听听!”
纳兰容止那眼神,分明就是在施舍由吾九沧。
由吾九沧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他娘的,小不忍则乱大谋,老娘忍。
“主母亲口承认她是我们的主母了。”
闻言,纳兰容止猛得站起来,那叫一个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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