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后同样亦是分身乏术,废后风波还未平息,她不能再惹事端。
五皇子府。
纳兰惊鸿正打算宽衣沐浴。
房梁上的三只表qíng各异。
由吾九沧赶紧擦亮眼睛,色眯眯,一瞬不瞬的盯着,生怕错过了什么。那眼神那叫一个迫切,那叫一个急色。
何少侠却是赶紧伸手捂住双眼,偷看会长针眼,我不要长针眼。
花无泪因不想离何少侠太近,所以整个趴在房顶上。见纳兰惊鸿yù解腰带,手中丝带擢了擢由吾九沧的背,轻声道:“主子,回去吧!男人一个个都脏死了,洗澡更是没有什么看头。”
由吾九沧chuī了一声口哨,“哟!软妹子,不错哇!你居然还观赏过男人洗澡?快和姐分享一下,感觉如何?”
花无泪无语问苍天,这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
“没有。男人一个个气味难闻得要死,等会热水一洗,臭味就会全部散发出来。主子,现在若是不走,我等会会忍不住吐出来的。”
由吾九沧狠狠的瞪了花无泪一眼,“软妹子,姐警告你,你要敢吐,吓跑了我的小乖乖,我真跟你急!”
何少侠瞬间圆满了,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摆脱“小乖乖”,走向“大侠”的光明未来了。光凭这一点,他就认可了纳兰惊鸿这个姑爷。
“主子,请千万努力将姑爷拐回家。”
底下的纳兰惊鸿实在是听不下去,不得不出声提醒上头的三只。
“三位,既然是偷看,你们怎能如此光明正大,大张旗鼓呢?”
何少侠猛得一拍房梁,大叫:“糟了,被发现了,主子快跑!”
由吾九沧嘴角微抽,猛得一掌将何少侠拍飞,表示她不认识这只。她轻咳了一声,笑眯眯的同纳兰惊鸿打招呼。
“抱歉!我们只是路过,你继续。”
声落,只听见“唰,唰,唰”的三声,三道身影破窗而出。
纳兰惊鸿无奈的摇了摇头,并不打算理会,继续解未解完的腰带。
“咳,咳。那个姐最后问你一遍,你当真没有认出我来?”
由吾九沧又折了回来,从窗口伸进一个脑袋。
纳兰惊鸿茫然的摇了摇头,“由吾姑娘,我们以前见过?”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窗户被用力关上。
“纳兰惊鸿,你给老娘等着!”
半晌,由吾九沧咬牙切齿的声音随着风声传来。
静园。
时不时传来由吾九沧杀猪般的嚎叫声。
“该死的!竟然认不出我?老娘也不要认他!”
“伤心,伤心啊!真的伤透了心啊!老娘要回璃州疗伤。”
何少侠闻言,立马收拾包袱,笑得很欢乐。
“主子,咱们何时起程?”
由吾九沧一掌拍飞何少侠,“没脑子的大乖乖!若不拐个相公回去,老娘的面子往哪搁?”
何少侠默默的蹲墙角,不是你说要回去疗伤的么?收拾包袱我也有错?问你何时起程还要挨打?
“无泪软妹子,你说我将纳兰惊鸿拐回璃州当相公如何?”
花无泪点头,“甚好!只可惜落花有qíng,流水无意啊!”
由吾九沧直接忽略后面的那一句,顿时笑得眉眼弯弯。
“无泪也觉得他很好么?”
花无泪再点头,“他和任何人说话都站在三尺之外,绝不会突然靠近,这一点最好。”
由吾九沧顿时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果然这两只都是不靠谱的。
“啊!纳兰惊鸿那个混帐,老娘好想咬死他!”
由吾九沧越想越气,qíng绪越来越激动。
花无泪绝对是唯主子命是从的好姑娘,闻言,立马拔剑。
“主子,我这就去灭了他。”
“唉!可是姐又舍不得了!怎么办?”
花无泪托着下巴,看着自家主子无奈,为难,叹气,各种折腾。
“主子,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纳兰惊鸿的呢?”
闻言,本蹲在墙角画圈圈的何少侠,也蹭了过来。这个问题,他也同样十分好奇。他们三人一起长大的,他和花无泪在很小的时候,就跟在由吾九沧的身边的。他实在是想不通,由吾九沧和纳兰惊鸿,一个在璃州,一个在金陵城,这两人到底是何时勾搭上的呢?
由吾九沧碧眸一亮,灿如星辰。
“就是姐九岁那年,老头子不是打算给我找个后娘么?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能让老头子打消这个念头。于是我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不想却碰上了人贩子。我被拐卖到金陵城,是纳兰惊鸿救了我。虽然我根本就不用他救,但是这份恩qíng我记下了。”
何少侠顿时明白,原来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戏码。
“唉呀!真是烦死了,烦死了!纳兰惊鸿那个闷箶芦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我都已经这么主动了!”
“主子,不如你再主动一点,直接将生米煮成熟饭?”
何少侠为了摆脱他“小乖乖”的恶梦,极力怂勇自家主子扑倒纳兰惊鸿。
“好办法!就这么办!”
声落,屋里已不见由吾九沧的身影。
五皇子府。
纳兰惊鸿沐浴完,在书房里看了一会书,然后打算上chuáng歇息。掀开被子,便见由吾九沧媚眼如丝的躺在自己的被窝里。
“你,你,你……”
纳兰惊鸿着实吓了一大跳,顿时满脸通红。
由吾九沧眨了眨眼,脸上娇笑晕开,宛如一只勾人的妖jīng向纳兰惊鸿张开双臂。
“小鸿鸿,抱抱!”
纳兰惊鸿迅速的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平息心里的躁动。
“滚!”
声音冷如霜。
由吾九沧脸上的笑意一僵,猛得站起来,如狮子搏兔一般,凶狠的扑向纳兰惊鸿。而纳兰惊鸿猝不及防,被她扑倒在地。两人以女上男下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由吾九沧一手用力的压住纳兰惊鸿,碧眸闪着如láng般恶狠狠的光芒盯着纳兰惊鸿。
“纳兰惊鸿,老娘就是来色诱你的。给句话!你要不要?”
这下纳兰惊鸿连耳垂都红了,周身冷气四she,却依旧不吭声。
由吾九沧的碧眸暗了暗,“纳兰惊鸿,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纳兰惊鸿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由吾九沧,还是不说话。
由吾九沧冷冷的一笑,松开手,从纳兰惊鸿身上起来。
“纳兰惊鸿,你会后悔的。”微微一顿,转头看向纳兰惊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艳,薄唇轻启:“我中了媚药,你不要我,我找别人便是。”
脚步才迈开,手臂便被用力的拉住。由吾九沧回过头,只见纳兰惊鸿那双幽黑的冰眸赤红,燃着熊熊烈火。
“你敢!”
由吾九沧用力的挣扎,yù甩开纳兰惊鸿。可回应她的是,纳兰惊鸿更用力的握住她的手。
“松手!”
声音宛如九尺之冰,寒意森森。
纳兰惊鸿叹一口气,原本冷峻的面容染上一抹暖色,隐着天日不可见的宠腻。
“小九。”
“住口!谁是小九?不是一口一个由吾姑娘么?”
由吾九沧冷漠的看着纳兰惊鸿,那双碧眸再不复先前的爱意,有的只是疏离。
“小九,不要闹!”
纳兰惊鸿拥由吾九沧入怀,轻拍她的背,轻声的哄着。
“谁跟你闹了?我才没有在闹。你混帐!让你不认我,让你给我摆脸色,让你叫我滚!”
由吾九沧越说越激动,握着粉拳不停的捶打纳兰惊鸿,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她大胆,她主动,她投怀送抱,只不过是因为纳兰惊鸿在她心里,她愿意为他放下矜持,愿意为他勇敢,愿意为他花尽心思。可是她到底是女子,她同世间所有女子一样会胆怯,会害怕,会委曲。她将整颗心都捧上,却被他弃如糙芥。
纳兰惊鸿瞬间慌了神,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不善言词,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一时半会也不知如何解释。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喜欢她哭,不让她哭。因为由吾九沧应该永远意气风华,眼泪从来都不适合她。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轻轻吻着她的眼角。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小心翼翼,仿佛手心里的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小九,不哭!是我的错,对不起!”
“哇!”由吾九沧越哭越大声,只觉得无比委曲。“我就哭,我就要哭。你不要我,还让我滚!”
纵使再qiáng势的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都是水做的。再坚qiáng的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都会变得脆弱。
“我要,我要!”
纳兰惊鸿答得急切,生怕由吾九沧不相信他的话。
“你骗人!你根本就不记得我,也不认我。原来一直是我一厢qíng愿在坚持,一味的作贱自己。”
果然由吾九沧还是不相信纳兰惊鸿的话。
“小九,我没有。”
纳兰惊鸿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此时的由吾九沧已经失去了理智,用力一扯脖子上的丝线,一块血红的玉佩便出现在手中。这是当年纳兰惊鸿送给她的,她用丝线穿好,佩戴在心口。小心安放,妥善保管,珍视到吝啬别人看一眼。现在,她要将玉佩还给他。他既然不要她,她也就不再稀罕他,她也不要他。
“我不相信。玉佩还给你,从此你我两清。纳兰公子,后会无期。”
纳兰惊鸿冰眸瞬间变色,紧紧的握住由吾九沧递来玉佩的手,似乎要掐断一段。
“小九,不可能的!我盼了九年,等了九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才将你盼来,才将你等来。我怎么会放手?你叫我如何放手?九年来,我日日派人守在城门口,我日盼,夜盼,盼着等着当初那个小女孩能拿着我的玉佩来找我。每一天都满怀希望,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始终没有来,我已等待得太久,久到已经绝望。你知道那种绝望么?你明白那种痛么?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来?在我快要死心的时候,你为什么又要来?凭什么你一出现我就要认出你?我又为什么要认你?你这个可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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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节cao的眉圣手,让我家亲闺女来色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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