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着实过分,我身为公主纡尊降贵来你府中做客,又给你陪足了笑脸,放下身段主动来讨好你不说,还忍了你这般的久,你竟半点情面都不留,还想赶我离开?”
盛钦望着她愤怒的模样,面上丝毫情绪也无,只是平静说道:“微臣多谢公主的厚爱,只是今日着实没有时间招待公主,若是公主以为这里不如袭国,即便是想要回去袭国,微臣亦会派上使者护送。”
他说罢便往门外走去。
“你站住!”
珠月雅气急败坏地将他叫住,她转身来到他面前将他拦住,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盛钦看着她一言不发。
珠月雅道:“旁人不知道你,但我知道你,你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想借用我们袭国的兵力,你想吞并这个富庶的天朝,但是你想清楚了,如果你开罪了我,我向你保证,袭国不会为你出半分力气。”
盛钦目光微微冷,道:“请你让开。”
珠月雅忍了又忍,语气终于软了下来,道:“盛钦,我长得又不是很丑,只要你接受了我,不仅我会帮你,整个袭国都会帮你的……”
盛钦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对管家道:“送公主去驿馆。”
他说罢便甩袖离开客厅。
珠月雅站在原地仍旧有些不可置信。
她方才竟那般低声下气了,他竟还这样待她……他知不知道她方才承诺了什么?
那是寻常男人做梦都想不到的权势。
他竟这样不屑一顾?
她握紧了拳,气得眼眶都红了。
珠月雅满怀着气愤离开盛府,待她回到驿馆,不等涂羚开口问她,她便气得砸了无数个花瓶和瓷杯。
“究竟发生了何事,公主为何如此愤恼?”涂羚问道。
珠月雅看到他仍不解气地抓了一个盘子朝他面门砸去,涂羚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他的脑袋都仿佛发出了“嗡”的一声,有多疼也是可想而知。
他蹲下身去抱着头,看着地上碎裂的盘子眼中闪过一抹怨毒之色。
珠月雅似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忙上前去将他扶起,“你……你没事吧?”
待她看见他头上并未破皮流血,只轻嗤一声道:“原来你也没有受伤,何必娇滴滴像个娘们一样。”
她说到这里,脑中又想起今日在盛府中看到的那个娇弱女子,气得牙根更是发痒,抬脚又踹翻了一个绣墩,结果一个不防还砸到了自己的脚踝,令她险些摔倒在地,幸而涂羚即使将她扶住。
“啊,我的脚……”珠月雅痛得睁不开眼,涂羚忙跪在地上将她鞋子脱了查看她脚踝,却被她踹了一脚。
“你弄疼我了!”珠月雅嫌弃道。
涂羚歉意道:“抱歉,不若我去寻个当地的医师过来?”
珠月雅道:“我又不像这里的女子那般娇滴滴无用,只需修养一晚上便好了,旁的也没什么。”
涂羚微微颔首道:“公主来到这里便处处不顺心,不若早些回去好了,也免得叫王上担忧。”
“你可真是嗦。”珠月雅瞪了他一眼,道:“我是瞒着父皇跟你出来的,他怎会知道,他只知道我一年到头都不爱回家,只怕是死在外头也不会知道,他才懒得管我。”
涂羚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如此,公主便歇息一会儿吧。”
珠月雅微微颔首,托着下巴却好似在想什么。
“你说,像高信侯那样的人,他究竟喜欢什么呢?”
涂羚闻言,道:“公主,微臣劝您还是莫要再想他了,他是个冷心冷面的人,与他相交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去去去,我不想听见你说话,你出去。”珠月雅不耐挥手,如同赶苍蝇一般。
涂羚在她身后脸色显得更加难看,二话不说便立刻了屋内。
只是等他走到屋外时又回头看着室内眼中流露出几分莫名意味。
这厢盛钦刚将珠月雅送走,转身便去了东屋公干,只是他拿起公文却始终无法专心起来,脑中都是陵玉中午恹恹无力的模样。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便又起身往外走去。
彼时陵玉回到院子里头,脸色便一直有些不好,一旁沁珠察觉了,只当她初潮不适,耐心劝道:“您且忍一忍吧,女子头一回都会有些难受,若是体质寒凉一些的,还会腹痛不止,待您调养好身体,便不会这般不适了。”
陵玉却紧绷着唇,一言不发。
沁珠见状只当她不想理会自己,哪知道她刚坐下便忍不住弯腰吐了出来。
沁珠轻呼了一声,忙将她扶住了,低头见那些秽物都是中午的饭食。
“好端端的怎么就吐了?”沁珠错愕道。
陵玉摆了摆手,沁珠忙给她倒了茶水,拿个盆子接住让她漱口。
待陵玉缓了几分,这才无精打采道:“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沁珠想了想也是,这些日子来对方吃的不是稀粥就是软食,总之荤腥都很少沾的,中午突然吃了那样多的饭菜,胃里一时不适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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