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是我啊……”鱼安避开了晏觉书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我发现,我没有这么喜欢他,就和父皇推了婚事。瞧见世子和甄儿也算情投意合,顺道求了她们的婚事。”
“……”晏觉书信她个鬼了!
“嗯……”鱼安面露愧疚,“早知道就不报复宁甄了,不然他们也可以很快乐吧。”
晏觉书不说话,席地而坐捧着腮看着鱼安愁眉苦脸,越说越自责。
鱼安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说话的声音和火爆柴的闷声,一下止住了嘴看向晏觉书。
“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也觉得以后和你待在一起的人很不好?”
听了鱼安这话,晏觉书轻哼一声,唇角上扬,“只是觉得,如此差劲的你只能和我在一起,毕竟我也很差劲。”
“我,我那差劲了?不对,你哪差劲了?”鱼安压根没料到晏觉书会说这种话。
看着鱼安由自责转化为自我怀疑,晏觉书冲她招招手,“过来。”
“干嘛?”鱼安瞥了眼,向他挪了几步过去。
不料,晏觉书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干你。”
“啊?”鱼安抬头看向晏觉书,那张妖孽脸却一脸无害,她耳朵刚才被窜进了什么污污的东西?
晏觉书没有接方才那句玩笑,而是让鱼安坐在面前,头靠在自己的胸口,提起鱼安衣上的带子在手里把玩着。
鱼安心里不能平复那句话,现在晏觉书一举一动她都提防着,后见他真的只是玩带子,也渐渐放松下来。
他真的好喜欢玩带子啊。
诶,等等!
他怎么把她带子系在自己手上了?
“鱼安。”
他亲昵地唤了她的名字,“那天我差点把谢宁甄杀了。”
鱼安一愣,她突然想到自己醒来的时候是在钟离王府,却真没仔细想过为何在那。
她对上那突然阴沉的眸子,心尖微颤,“你……”
“所以,我说我和你一样差劲啊,你忘了你那天回去的时候我与你说的了吗?”
他说她报复得太草率了。
“可是后来才觉得,杀了她才是草率。”
“我也觉得她想对我如何,我便还回去。可是这样,钟离世子他见着心爱的姑娘变成那样……他没杀了我算是仁慈吧。”鱼安突然意识到什么,更心酸了。
晏觉书不知道钟离童何时爱上那个谢宁甄了,但他知道眼前的姑娘不开心了。
对着那面露复杂的小脸,晏觉书双手捧起,轻叹道:“谢鱼安,你知道你现在的男人是谁吗?”
是谁?是谁还不是了然吗?
“首先我晏觉书的姑娘是不能受委屈的,因为她的男人就是不甘委屈的人面兽心。”
“噗,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呢?”
“你不也说自己不好吗?”
“你好幼稚。”
晏觉书眨了眨眼,“夜深了诶。”
“嗯?”鱼安向外望去,天的确黑了,这句话暗含的深意有点明显了吧,“你不会想在这……”
虽然嫁人了就该有心理准备,可这也太突然了吧?
哪想,脸一下被捏住了,晏觉书坏笑道:“想什么呢?”
“难道你不想吗?”
“……”
想。
不敢说。
晏觉书难得叹一口气,提着鱼安起身,“这里,我经常派人来打扫送香供奉着。只因着每逢绝望来这里祈求,所有的不顺都能扫过。”
经他这么一说,鱼安才端详起那个花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觉得它在对自己笑。
接着,晏觉书拉着鱼安的手走到烛台前,红衣在火光下更是耀眼,他点了香。
香火渺渺升起,晏觉书低头看向只到自己肩头的鱼安,“我想说的是,该拜堂了。”
鱼安有些诧异,张了张唇却被一根手指压住。
晏觉书顺势抚上了她的发髻,“觉书没有亲人可拜,就只有为难娘子与觉书拜神了。”
顿了顿,他笑道:“这尊神一直庇佑着我,凡事有求必应。与你的婚事亦是我今生最重要的一个部分,我希望依旧可以庇佑着。”
方才还在嬉笑调侃的孩子突然一本正经,双目含情地对鱼安说道这些。
鱼安被这股温柔差点浸润了眼眶,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就怕又是一厢情愿,“只因……你认为娶妻是件大事?”
“只因吾妻名鱼安。”
房间正暖,与外面的严寒成了鲜明的对比。此刻天地见证一对新人并肩在这件火光四溢的庙间,见证着夫妻对拜。
***
钟离王府。
“世子状况怎么样了?”
菁仲面色青白胡子拉碴 ,他沉痛地摇了摇头。
“哎呀……”于管家脸紧皱在一起,叹息着,“蓬蓬的药没用吗?”
“已经不是毒的问题了。”菁仲一拳打在柱子上,手指溢出了血,“让世子昏迷不醒的是心!”
“你传书让晏王拒了婚事啊!”于管家手都在抖,“也许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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