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就不敢抬头见人了,晏觉书俯首在她耳边柔声,“那今晚呢?”
“要……”
出乎意料,晏觉书没想到她会这么执着于今晚,有些发愁,但还是实话实说,“觉书现在病了,不能传染给娘子啊。”
鱼安算是脸丢过了就干脆不要脸了,送开扣着晏觉书的手,两节藕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猛地拉向自己,“我不管。”
……
“那可别后悔。”
“嗯嗯……诶!”
就在鱼安答应的火光瞬间,晏觉书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去哪?”
突然离开温泉,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还有些冷。
晏觉书没有回答,将人在怀里颠了颠,鱼安吓得搂紧他的脖子,这个动作引得晏觉书发笑。
抱着鱼安推开一个隔间的门,里面碳炉子烧得正旺,鱼安一下不冷了。
晏觉书将鱼安放在一个软榻上,迅速从一旁抽出长衫穿上,接着拿起毛巾开始替鱼安擦拭着水珠。
鱼安望着那如画的人神色如此认真,微微发呆。
感受到那股灼热的目光,晏觉书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看不够吗?”
鱼安瘪嘴摇摇头,头顶一下被毛巾盖住,晏觉书揉着她的发丝用了些内力烘干,见发丝差不多干了,一把扒掉某人的湿衣服。
“啊!”
鱼安惊呼,眼前还被毛巾盖着,正要伸手拿下,不料手被一叩,整个人被压着向后倒去,遮着视线的东西被睡到脑后,鱼安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玉颜。
“娘子今夜有礼了……”
急促地呼吸,鱼安瞪大水灵灵的双眸,紧紧拉着晏觉书手臂,“我……”
见鱼安这么害怕,晏觉书忍了忍那股感觉,“要不缓缓?”
鱼安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转而一把将晏觉书往下拉,“来吧!”
一炷香后。
“诶疼疼疼疼疼疼!”
“安儿放松……”
“啊,混蛋你出去!出去,疼啊!”
“放松……别紧张。”
“不要了不要了……出去!”
夜幕降临,林珀末勾头看了看苑内,“铄予,王妃怎么还不出来?”
“可能出事了吧。”铄予躲在旁边不停地吸着鼻子。
“出事?那……咋办?”
“和咱晏王一起出事的,还能咋办!”铄予白了一眼这个智障。
“偶吼吼吼。”林珀末收回脑袋,眯着双眼一脸坏笑,“知晓了知晓了,咱殿下终于开荤了!”
“知道了也别说的这么明显!”
“好滴好滴。”
***
翌日,某人醒来就把自己缩在拐角处闷闷不乐。
“安儿?”
“觉书,我疼……”鱼安泪眼汪汪地回头看着一脸愁的晏觉书。
“很温柔了。”
鱼安抱着衣服回身,手指指了指唇,脸颊,脖子,锁骨……
“这,这,这……都疼,那里更疼。”
说完吸了口气委屈地更不得了了。
“错了错了,乖乖乖。”
***
三日后,京城的局面越来越不容乐观,谢若景的身子每况愈下,祝家和钟离家独占两巨头。
钟离童可以下床任意走动了,他身着一袭白衣,泼墨衣摆,长且柔顺的头发不再由发带束起,任由其泼洒在背后。不知道是不是消瘦的原因,他整个人看起来高了些,温润如玉的面孔多了两分硬朗,一双桃花眼看人再无三月春风意,面无表情的时候给人一副高不可攀的感觉。
菁仲望着这样的世子,心里说不出来的苦酸。
“世子,这几日三公主要见您,都被王爷拦了下来。”
钟离童听到“三公主”这三字,唇角含着如影若无的笑容,长袖中消瘦的手来回把玩着一根发钗。菁仲自是看得出那是凤鱼簪。
自从世子醒来后,身边就不能离开这件物品。
“三公主?要不了多久,什么都不是了。”钟离童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声音依旧如故,却是刺骨的冰冷。
“可是世子毕竟和她有婚约,皇上一日不倒,三公主一日不能得罪。”
婚约这词再次戳痛钟离童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垂眸看向凤鱼簪,对着它,他眼中竟流转着温情,“她快乐吗?”
菁仲自是知道钟离童口中的“她”是谁,鱼安殿下嫁给了不爱的人会开心吗?
菁仲不敢回答。
钟离童冷哼一声,将凤鱼簪小心翼翼收好,抬眼望向菁仲,“你与谢宁甄说,几日不见,钟离童甚是思念三公主,不知可否再见一面。”
菁仲意外,“世子你现在并不受她要挟了,为何还要迎合三公主呢?”
天越来越冷了,钟离童起身,颀长的身子走到窗前,轻轻一推,冬日的暖阳撒在这张苍白的脸上,给予些许余温让他的面孔生活起来,钟离童闭上了眼睛,唇角弯了个弧度,“谁说见她就是要迎合呢?本世子还有许多账……没和她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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