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太医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宫女,“过来给公主上药,仔细点,轻柔一点点,别抹的太多,疼得紧,伤到公主,老夫这顿板子算你头上。”
被点到名的宫女一脸“自认倒霉”,但不得不乖乖听话,谁让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床上这位主很得皇上宠爱。
这边,谢若景刚走出寝殿,就被等在门口的皇后拦下。
“皇上!”皇后祝箬雅领着一波宫女气势冲冲地来拦着谢若景的路。
“皇后你来做甚么?”谢若景心情非常不好,说话的语气明显不耐烦。
“皇上,你怎可把那女人的孩子带回来呢?”祝箬雅一脸不可置信地责怪谢若景。
谢若景见着眼前长着一副端庄典雅脸的皇后,就来气,“她姜黎儿一个人就能生出鱼安吗?鱼安难道就不是朕的孩子吗?”
“皇上!你莫犯糊涂啊!这女孩是不是您女儿,还有待考究呢!”祝箬雅不依不饶,说话也不知轻重,不分场合。
谢若景听了就差点没对这女人动手,想着苦命的孩子,谢若景说话也不客气,“皇后,朕以往看在你是皇后的面子上,百般纵容你,但是现在鱼安回来了,你最好不要有所动作,当年的事情,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别认为朕真不知真相,当年做过的决定留下的都是悔恨,朕不想女儿再跟着遭罪,倘若鱼安不能平平安安成长,她有一点不适,问题都算在皇后头上!”
“皇上!”祝箬雅气得揪起帕子,脸上却露出委屈之色。
谢若景不想在此人身上耗下去,抬头看了看天,“你是景黎的皇后,是这片天下的母亲,朕不要求你学会端庄识礼数,宽容大度,但至少不要胡搅蛮狠,在这与朕撒泼无赖。”
说罢,谢若景换个方向离去,走了几步还回头看向原地气急败坏的祝箬雅,“再强调一下,若鱼安受什么天大委屈,朕第一个算在你的头上。”
这下好了,祝箬雅本想带这么多人给自己增点气场,反倒被这些宫女看了笑话。
哪个更得宠,她们心里有点数,毕竟皇上才是最大的。
说白了,就是谢若景太纵容祝箬雅胡来了,这来个疼得要紧的女儿,怎能再让祝箬雅欺负下去呢?
祝箬雅心口窝着一股火,转身离开。
谢若景你敢吗?当年你不敢,今后也别想敢,也不看看现在的皇位你是怎么坐上去的!
走在御花园的路上,戴尚卓低头上前。
“皇上命微臣来,有何要事?”
谢若景不知道戴尚卓与姜黎儿的事,他对戴尚卓的观点就是这是个值得器重的臣子,交付的事情都能办的妥当。
“你是刑部尚书,关于公主的事情需要你查办一下。”
戴尚卓心里一咯噔,抬头望向谢若景,姜黎儿的女儿?他想干什么?
“不知皇上想要命微臣做什么?”戴尚卓又迅速地下脑袋恭敬问道。
“就是鱼安流落街头的时候,被一群狂妄之徒欺负,伤得挺严重的,现在还昏迷不醒。”谢若景想着鱼安浑身是伤的模样,不禁皱紧了眉,眼里都是疼惜。
戴尚卓站直了身,见谢若景向旁边走了几步,背对着自己。
鱼安被欺负了?
哪几个混蛋小子干的?
“皇上想要……”
“他们也都是一群孩子,你去查查为什么这群孩子会打鱼安,查到了,想个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谢若景想象一下若是姜鱼安,她会怎么对待欺负自己的人,但还是觉得轻了些,“下手可以……”
谢若景冲戴尚卓错了搓手指,“可以再狠一点,冲撞公主,不是小罪。”
戴尚卓之前对谢若景的感觉就是太窝囊了,连自己爱的女人和女儿都护不住。
现在他居然有所改观,他哪是窝囊,是内敛,待到大权稳固在手,才能出手,而现在疼惜一个女儿的模样,莫名可爱。
戴尚卓突然想把自己打一顿,十几年的看法哪这么容易被他一个举动就改变了?
这不是他谢若景该出手的吗?这是他应该做的,他对不起姜黎儿。
“戴爱卿怎么不出声,莫非觉得不妥当?”谢若景半天不见戴尚卓有所动作,就这么保持一个动作站在那里。
戴尚卓反应过来,连忙道:“不是,皇上错怪微臣了,微臣不觉得哪里不妥当,微臣会把握力度来处理这件事的。”
谢若景轻轻点点头,“如此就好,那便劳烦戴爱卿了,有了结果向朕呈报。”
戴尚卓道一声“是。”
谢若景挥挥手,“没事了,回去吧,尽快处理。”
戴尚卓恭敬地退了两步,“臣,告退。”
谢若景望着北面的阁楼,那里茵儿想要住在那里,他不给,还哭闹过。
想给鱼安吧,又怕引来妒忌。
谢若景陷入沉思,如何让她在宫里安然活下来呢?
依着那母女俩的个性,鱼安再怎么乖巧不受宠,她们都不会容下的,不如让她风风光光,告诉众人,她有盛宠,让天下人不敢欺负。
戴尚卓走出皇宫,坐上回府的马车,街上很吵,他掀开窗帘就望见钟离王府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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