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如他心意?
就算京城没有晏觉书和钟离童,她也不可能让这人有机可乘。
“你,现在找破晓将军来见本宫。”鱼安望向那个前来禀报的侍卫。
“喏。”
“殿下,没有虎符,无法号令将领啊。”福顺焦急,“那虎符还在钟离王身上呢。”
虎符?鱼安眸色一沉,她好像身上带着的就是那玩意,难怪破晓他们会这么听从她的号令。
……
鱼安瞥向墙上挂着的一把剑,动作迅猛一把抽出,刀光一闪架在了福顺的脖颈上。
“殿……下,您这是作甚?”福顺瞪大眼睛斜视着自己脖颈上的利剑,腿吓得曲了起来。
“福顺公公,你可否告知本宫,祝国公怎会如此之快得到父皇驾崩的消息?或者说,宫门封锁消息,有奸细藏在其中。”鱼安说着又逼近了一步,浑身冒着杀气,“方才本宫进来没有见到你,父皇一去,你喉咙扯得是最大声的。你现在的种种反应,都是明白父皇意愿的,也是了解现在情况的,可是你却把消息这么快透露出去,让祝国公逮了本宫的漏子!”
“大公主……”
“说!为何!”
“大公主!”富顺猛地跪下,“求公主原谅,老奴……老奴的家人被控制住了,老奴不得不顺着祝国公的意愿啊!”
“呵。”鱼安露出复杂的表情,将剑收回,冲门外唤道:“来人,把福顺带下去,等本宫发落再做处理。”
望着被拖下去的人,鱼安也狠不下心真把福顺怎么了。都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可是若不是她认识破晓又加上虎符在手,就福顺这么背叛,她今日就会死在这座殿里。
突然想到父皇那时指的地方,鱼安匆忙回身望去,是有一幅画!她提着剑走到画前,后面有东西吗?
鱼安将画卷掀开,只看见那上面有个拇指宽两扎长的凹槽,觉着形状有些眼熟。
尤其是末端,独特复杂的细节,鱼安脑袋里猛地撞入“风骨扇”三字,她拿出才收好的扇子,将它对准凹槽放置其中,大小刚刚好!
只见眼前的一块方形墙面翻转,露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鱼安小心翼翼取了下来,心里没底便快速打开。
玉玺……
竟是玉玺!
刚吞下的泪水又涌出来了,鱼安回头看向那床上的人,他真的是将她未来的路安排地妥妥当当。竟是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轻易给了她。
*
已是夜幕降临,鱼安吩咐破晓带兵守住宫门。吃准了祝国公不敢对两个弟弟怎么样,所以干脆把以多欺少,让敌方不敢作为。
祝国公要的也只是在宫外“大义凛然”地嚷嚷,就想百姓向着他,景黎不能改姓。
鱼安冷冷嗤笑,她提笔仿照父皇的字迹拟了份圣旨,捧着玉玺稳稳落上。
破晓黎明,眼瞧着宫外越来越多百姓围观,大抵都是向着祝国公那虚无有的言辞。
闹腾的人也越来越多。
鱼安揉了揉眉心,浑身酸痛,伤口还未做处理,现在恐怕发了炎,但是她不敢松懈。
见着时辰差不多了,她换身衣服,提上那把谢若景常用的剑出了房间。
天泛着鱼肚白,空气还是刺骨的冷,不一会儿就冻红了鼻尖。
“殿下。”宫门墙上的破晓冲鱼安一拜,接着所有人也跟着跪拜。
“免礼。”鱼安原本精致又动人的面孔,如今写满了冷意。
“宫门底下的疯狗还在狂吠吗?”
鱼安这话说得极大声,成功让底下的祝国公听见了。
“大公主!”祝国公那张奸邪老脸露出不屑的笑容,“大公主你可要认清楚了,皇子登基天经地义!你可不能嫁了人又想掌控政权,妄想把王朝送给你夫君晏王!”
“国公有理,不知本宫两个都不足十岁的弟弟怎么治理国家?”鱼安心思百转,就想套话。
“哼!”祝国公脸上堆砌笑容,“前代也有小皇帝,只要身旁辅佐到位,有何不可?”
“哦?”鱼安尾音扬高,“本宫自知这些道理,不过我景黎现无太后,又无能力尚可的太傅,怎么扶持年幼的弟弟?”
“殿下莫不是忘了老臣!”
“哈哈哈,国公几斤几两的本事本宫还不清楚吗?”鱼安还真不知道,但她会瞎掰啊!只要没有百姓顺着他意思,就成功了!
“本宫调查一番,发现国公还有不少罪名,克扣灾民粮食,暗自收买宫人,拿两个皇子作要挟,又威胁父皇身旁的福顺。”
“胡说!”
“那你现在将本宫的弟弟们放进宫!”鱼安瞪眼看向楼底的祝国公,“你若不肯,本宫怎信你非要挟?”
“公主分明就是想私自让晏王掌权!”
“本宫若与你说是父皇的意愿呢!”
“公主这么说,可晏王人都不在此,谁信?”祝国公轻藐鱼安一眼。
“谁说本王不在此?”
熟悉的声音!
第70章 自责
鱼安扒上城墙向远处眺望,是晏觉书的声音,她没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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