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晏觉书的表情,见他无异样,鱼安更不知道什么感觉了,耳边传来谢若景乐呵呵的笑声。
“晏王不必客气,这次洗尘宴举办的有些晚,晏王切莫介意,朕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向众爱卿们宣布个事儿。”
话题抖转,有些人已经知道谢若景想说什么了,也就是这个时候,晏觉书表情微微有了些变化。
场地一度安静,就等着谢若景宣布什么事。
鱼安见谢若景看向自己,不自觉地抓紧了袖口,仿佛有什么要扑腾出身体,她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
“昨日召旨已经下达,可能有些人还不知道。”谢若景简单叙述一下就切入正题,“朕将宠爱的鱼安公主许配于世子钟离童,念着钟离王妃过世不久,婚礼推迟到世子服丧结束。”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鱼安还是很开心,目光就放在对面的钟离童身上,对方也是回以宠溺的笑容。
在座的也都是带着平和的笑容祝贺起来。
谢宁茵反应过来的时候,挑眉看向一旁黑着脸的谢宁甄,“甄儿,你的宝贝钟离哥哥要娶我们这么可爱的大姐姐,你开心不?”
就冲谢宁茵的挑衅,谢宁甄一下忘了小懦的事,一心想撑着面子,深吸一口气露出甜美的笑容,温柔开口:“当然开心啊,大姐姐和钟离哥哥的确是天造一对。”
谢宁茵见谢宁甄说话间鼻翼微开,捂着唇笑道:“算了吧你,酸死了!”
谢宁甄强撑的微笑绷不住了,唇角扯着难看的弧度,那表情可谓是很迷了。
比起晏觉书,谢宁甄的难受可不值一提。
宴会这才刚刚开始,晏觉书他就受到了双重挫败,他先是要顺着谢若景,谢若景颠倒是非黑白他都要听着,现在还要怀着复杂的心情装作恭喜哥哥的样子看着这一幕。
“觉书,你怎么了?”钟离童还是能捕捉到晏觉书一瞬间变化的,第一想到的就是皇上最一开始捏造的假话伤到了晏觉书。
而这一问,反而让晏觉书表面豁朗起来,他执起酒杯冲钟离童邪笑着,“这次皇上亲自赐婚你,本王倒觉得不大真实,一起玩到大的钟离童就要娶妻了。想想当年还一起野外逃命过,也睡在一起过,接下来你就有佳人伴左右,不要本王这个弟弟了。”
钟离童了然,温和笑道:“没想到晏王殿下居然考虑这么多,还吃一个姑娘的醋了?”
晏觉书撇嘴冷哼一声,略显傲娇地别过脑袋,这幼稚的动作引来钟离童一阵阵的笑声。
可谁又能看见他扭过头的瞬间,眼底下多了落寞。
这件事被起哄得差不多了,谢若景拍拍手,一下子又安静下来,随后第三曲又上来,后面紧接着各家千金也都上来展示风姿。
鱼安一面看着表演,一面想着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宴会到了一半,众人微醺,兴奋才到了点,戴尚卓就起座冲谢若景道:“皇上,臣有案情要报。”
乍听闻,谢若景露出了不快的表情,“如此良宵美景就你想着打破意境,随后再说罢。”
“可是紧急案情。”戴尚卓特意加重“紧急”二字。
谢若景脸上隐隐有怒意,他当然知道案情是什么,最近就让戴尚卓干一件事情,要求就是无论发现什么都当没有。
现在说什么紧急案情,戴尚卓是想忤逆他的意思吗?!
半晌谢若景不出一声,以他对戴尚卓的信任,认为这人就会收敛坐下不再提。
可是超乎意料,戴尚卓就这么和他僵持在这了。
有些不明状况和戴尚卓交情好的大臣就劝着谢若景。
“皇上,既然戴尚书都说了很紧急,不如听听看,万一真的是火烧眉毛的事呢?”
“是啊,皇上,事情都提出来了,不解决也会静不下心看宴会的。”
三言两语的都是让戴尚卓说完,谢若景无奈,但他相信戴尚卓不会让她过度失望,只好妥协让他说了。
戴尚卓早料到这个情况,整理一下信息道:“皇上,臣在调查北苑的时候,是一块一块地查着木板的,发现有许多大小差不多的小木板,还能围阁楼一圈,可这木板大小与其他完好的不一样,它短了一半,如此多的数目让臣怀疑有人故意锯裂了阁楼底层的木板,而且是一推就倒的那种。后来又在那块地上发现八根粗竹棍,臣怀疑是怕楼阁先塌了,所以拿着棍子在边角处撑着,等到目标者来了,再拿开竹棍,这样阁楼就变得脆弱不堪。”
谢若景越听脸色越不好看,他自是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可是动不了这人,就要装作没发现她的罪。
可这已经与戴尚卓说好了,可没想到今夜他竟然想把事情曝光出来。
“所以爱卿说半天是指北苑坍塌是因人而异,那爱卿可有证据证明谁让所谓?”谢若景反问,想把此事转过去。
谢若景想强调的是证据,他想戴尚卓挫败,没证据这事就告一段落吧。
可戴尚卓偏偏不乐意了,沉重地开口一字“有”。
这下,谢若景脸色一沉,“戴爱卿……”
“臣在那里发现皇后宫中婢女才能佩戴的穗子。”
被点到的祝箬雅皱了皱眉,担忧地望向谢若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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