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觉书似笑似非,眸越发深邃,“小公子,你怕不是忘了本王的身份?”
这“本王”二字一下惊醒了钟离锘,他慌得退了两步,晏觉书不似两年前,他现在是一个王,按道理他哥哥钟离童都要敬几分的身份。
对于钟离锘这番表现,晏觉书只是勾了勾唇,拂袖扫过钟离童,示意他该出场了。
钟离童颔首。
鱼安这边已经发话完了,祝箬雅只剩下无力反驳,钟离童见准时机放下茶杯起身作揖开口道:“比起皇后娘娘,臣自是不信一个素未谋面的宫女的,不是她说的话没有威信,而是因为她没拿出证据,所以臣不轻信。不过若这宫女真的能拿出点什么,臣可就要寒心了。”
祝箬雅本就是那种凭着家族势力没多少脑子的女人,她认为自己没与钟离王府的人联手,那就没人能拿出证据来,所以便扯出自以为和蔼的笑容随口道:“世子要相信,本宫绝没有害世子的心思,这一切都是小人的计谋,当然拿不出什么证据。”
这话抛出去,侍卫脸色更难看了,他可是带着证据来的,要不要亮出来呢?琢磨不出结果,便求救般看向谢若景。
而谢若景早就思索好了这事如何解决。他望那侍卫将类似纸张的东西往怀里塞了塞,就知道此事定了局。
若护着皇后说没有证据,那外面的百姓可是都知道的,见不惩皇后,定会扰国不安,权衡利弊,自是要治皇后的罪的。
“你将那叫做伶兰的宫女带进来,朕替她做主。”
“皇上。”祝箬雅心突得冲了一下,她害怕了,害怕罪行被揭发的同时又有人加罪于自己,她怕受惩丢了女人们艳慕的至高无上地位。尤其是她看向家族那边无一人向她,就更怕她自己孤立无援死在宫中冷院。祝箬雅的手心开始冒汗,黏腻无比,开口唤道谢若景,凭着他没回应,就晓得后面的路是死的了,她想晕过去可又怕晕了就真完了。
“父皇,母后她没有这么做,她平常都呆在殿里,哪有机会去接触外界的人啊!”谢宁茵急声否认,毕竟是祝箬雅的女儿,她根本看不得祝箬雅被逼到这个份上。
“二公主,伶兰是皇后身旁的宫女,奴才知道皇后娘娘是没机会与外界联系的,钟离侧王妃也更没可能。”侍卫知道了谢若景的意思,所以便从袖中取出一叠纸张,决心不护着皇后了,“宫女伶兰承认她就是中间传递的人,她还偷偷将两方信纸藏匿起来为了以后要挟皇后娘娘保护自己,可没想到来未来得及变被皇后娘娘整成那副模样。”
“你放屁!”
“谢宁茵!”
谢宁茵爆粗口被谢若景指责,气得跺了跺脚,但也不敢再吱声。
鱼安看着这一幕,越看越和最初的计划相差点什么,什么叫做伶兰承认“错误”,这件事她也不清楚。
难不成这事还要连累伶兰的命?
正在思索的时候,身旁有了动静,鱼安撇头看去,见谢宁甄也一副欲欲跃试的模样。
她也不想放过这落井下石的机会?
不管众人如何,谢若景还是让人将书信呈上来,拿到手里扫了几眼,脸色一变,瞬间捏碎纸张就是一巴掌招呼到祝箬雅脸上。
巴掌声后接着响起痛呼声,祝箬雅不可置信地看向谢若景,“皇上你做甚么!”
“你自己看!”谢若景一把将粥碎的纸丢到祝箬雅衣领间,纸迅速如雪般纷纷扬扬地洒落地上。
祝箬雅已经顾不得形态了,蹲下来抖着手去捡,望着每片碎纸上都带着不可饶恕的罪行,即便那字不是自己,但却有专属于皇后的凤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臣妾没有做。是……是哪个小贱人污蔑本宫!”
“你派人将钟离侧王妃押入大牢,待大理寺解决此案件,谋害公主世子本就是要她命的大罪,居然还敢谋杀钟离正王妃,朕看是谁给了一个小小侧妃的胆子!”谢若景甩开袖子指向跪在地上的侍卫愤懑道。
接到指令的侍卫连忙应答,之后快速撤离这是非之地。
“皇上……”钟离锘上前请示,对上谢若景寒若冰潭的双眸,迅速将话噎了回去。按道理来说,他与此事也有关联。
钟离童见闹得差不多又继续开口,“皇后娘娘,不知那钟离侧王妃用了什么条件能让娘娘狠心对公主和臣下手。”
这话迎来祝箬雅的怨怒,她根本没有和谁联手,是谁想陷害她!陷害……祝箬雅想到什么,匆忙向四周望去,一眼就注意到一旁站着的谢宁甄,激动地回头扒着谢若景,“皇上,皇上!”
谢若景不耐烦地看着祝箬雅这般无赖模样,皱着眉问道:“你还有何解释?”
“皇上,臣妾真没做这么多恶事,是那女人和谢宁甄想算计臣妾啊!小懦这不就是明显陷害吗!”
这话听得谢宁甄慌得很,急忙上前跪在谢若景面前抹眼泪,“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没有,小懦真的是宫宴刚开始派去的,试问谁能把她杀了再陷害母后呢?哦,对了,宫宴前那会儿还看见鱼安姐姐和钟离哥哥呢!”谢宁甄想到这点惊喜地望向鱼安,“对吧姐姐,你那时还看见小懦在甄儿身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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