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穿这么少,还想把自己弄感冒?”季曜珩嘴里啰嗦着,手上却已经解开了外套的扣子,几下脱了罩在谢听夏身上。
他的衣服里面能塞的下两个谢听夏,又宽大又暖和,裹在身上把寒冷驱赶得一干二净。
谢听夏鼻尖红红的,“你不冷么?”
季曜珩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说我冷不冷。”
他的手上很暖和,像个暖炉一样,和谢听夏的比起来,一个是冰,一个是火。
旁边有几个学生从他们身边走过,目光怪异,季曜珩立马恶狠狠地瞪了回去,谢听夏却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妥,她抽回手,说道:“我们回去吧。”
还未正式进入冬天,季曜珩的依旧是用自行车载着谢听夏,等天再冷一些两人便改骑车为走路,不然以北风的那股劲道,脸上都得被吹坏了。
谢听夏回了家,吃完饭就去楼上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又让孙妈去帮做了点儿暖体的红糖茶,吃得浑身热乎乎之后才坐下来写作业。
她住的三楼说来也巧,房间里的那扇窗子正好对着季曜珩的房间,一抬头就能看到季曜珩的书桌还有床的一角。
谢听夏刚坐下来写完一门副科,就听见窗子一声响,她朝着扔石子的人看过去,对方正在朝她笑,左边脸颊上是个浅浅的窝。
季曜珩像这样笑的次数并不多,谢听夏认识他这几年见的最多的是他的浅笑,薄唇勾起弧度,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仅仅是这样就好看的令人心动了,若是让他露出左边脸上的窝窝,那一定是遇到了非常高兴的事情才会如此。
过了一分钟,谢听夏放在旁边抽屉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是谢项明走后不久托人寄回来的智能机,上面的联系人除了远在国外的爸爸妈妈,剩下的就是季曜珩。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季曜珩”三个大字,就如他的人一般肆意而又张扬,谢听夏放到耳边接起来。
已经度过变声期的声音低沉好听,“七七,我们赢了!”
谢听夏有些莫名,“什么赢了?”
“比赛,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那场比赛,今天是决赛,我们国家的队伍赢了。”
难得见季曜珩如此激动,她也其笑容感染,“这么厉害。”
说道游戏,季曜珩就连话都比平常多了许多,他开始给谢听夏普及这次比赛的赛况,每个选手赢得有多么的多不容易,在最后关头有多么的艰难才把比赛给拿下了。
谢听夏认真的听着他说话,虽然里面有很多专业术语她听的云里雾里,但她很配合的听着,还时不时的附和两句。
“我们国家的队伍赢得这个比赛的冠军是许多人的梦想,今天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
季曜珩说了一大堆话,最后是用的这句话结尾的,他知道谢听夏并没有玩过这个游戏,也知道她可能听不太懂自己说的,但在得知比赛结果的那一瞬间,他只想要和她一起分享这种喜悦。
小丫头认认真真的听他讲话,那模样别提多乖巧,多让人喜欢了。
季曜珩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手机,他能够看到谢听夏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从手机里面传来,很熨帖。
“哥哥,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季曜珩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恍惚,片刻的安静之后,他笑道,“我的梦想在今天实现了呀,七七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之后传来几个字,“我想要一个家。”
家这个字眼对谢听夏而已弥足珍贵,她在孤儿院时,那里只不过是一个能让她栖息的地方,后来她被谢项明领养,本以为可以拥有一个家,但现在看来,她曾经以为的都是假的,现实往往残忍的让人不敢细想。
她由始至终在谢家都是个外人,一开始是崔雪卉用来慰藉自己丢失女儿的替代品,但当他们有了自己的亲骨肉之后,她便成了一个可以随时抛弃的无用品,她谢听夏在他们眼里大概一直没跳出这样的行列。
眼睛里面渐渐生出泪来,谢听夏飞快的眨了眨把眼泪憋回去,电话中还能听到一声一声的呼吸,她不敢在和季曜珩对视,飞快的说了一句“我要写作业了”就把电话给挂了,面前的床帘也拉了起来。
季曜珩听着耳边的“嘟嘟”声,视野被床帘阻隔,他觉得这个时候的谢听夏就像是受伤的小兽,所在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舔舐伤口,但她所做的一切并不会让伤口痊愈。
季曜珩双手无力的垂下,他不知道要如何开解,就让时间来慢慢的治愈她心底的创伤吧。
第二天两人再见面都默契的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冷空气在n市停留了一天,气温又稍稍回暖,华中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因为下雨推迟了好几个礼拜,再拖下去就开不成了,于是领导直接拍案定在了这周。
华中学生众多,所有年级挤在一起开运动会是不现实的,所以按照计划是先小学部开,然后再是初中部和高中部。
初中时间定在周三周四,高中则是周四周五,初中部的项目大多可以在周三结束,还有一些零碎的放到周四,周四实则是高中部的主场。
谢听夏体能不行,为了不拖班级后腿,她每次运动会都是后勤人员,今年也不例外,孙诗蕊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自动报名了接力和短跑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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