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肖延好,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只要她乐意,怎样不行呢?
她就这么一个男人,好不容易退居二线,不用生里来死里去了,两人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可珍惜了!
自家男人,想怎么宠不行?何须在意旁人眼色?
不过是一件毛衣。
只要她乐意,她还能织高领的、低领的、圆领的,配上不同颜色的线还有不同的花纹,她能给他织一辈子!
就像老太太给老爷子做了一辈子的鞋一样。
在她眼里,这就是最浪漫的事。
林艺只当二哥嫉妒自家弟弟,对着媳妇儿说了酸话,二嫂觉得被她比下去了,心里发酸,这才说话带刺。
妯娌之间本就不好处,往日里一片和谐,不过是没遇到彼此较真儿的事儿。
林艺眼明心亮,许多事都看在眼里,平日里不过是故作不知。
二嫂看起来泼辣伶俐,二哥看起来温润好欺,事实上,这两口子的事,都是肖二说了算。
因为政策原因,体制内的,一对夫妻只能生一个孩子,二嫂生了个女儿,虽然肖家人都不重男轻女,但她娘家那边有点这个思想,耳闻目染之下,她总觉得自己对不起肖二,是以总是顺着他。
所以察觉到自家老公羡慕弟弟,她心里虽然傲气,觉得自己不比弟媳差,甚至为此和老公闹别扭,一个人留宿老宅,最终还是酸溜溜的跑来找林艺教她织手套。
林艺不想掺和她们夫妻的事,只做什么都不知道,听她这么说,连忙笑道:
“手套比毛衣还难织呢!我刚学会织普通的毛衣,还不会织手套!二嫂若是着急,不如报个培训班?我知道有专门培训这个的,还准备有时间就去学一学呢!你要是感兴趣,回头我去的时候带你一起?要不然把联系方式和地址给你也行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二嫂心知自己在迁怒,心底愤恨依然未消。
要不是林艺突然整这些事儿,昨晚一家子至于闹成那样吗?
明知道一家子都忙,又不是缺了那点买毛衣的钱,就她能!偏偏要自己织!
若是旁的也就罢了,这种“小事”,男人们惯会互相攀比的。
哪怕只当个趣事儿,过两日就忘了,可在公婆爷奶面前,三个媳妇这么一对比,谁也不想被比下去啊!
工作家世学历个人条件之类的硬性条件,比起来容易伤感情。
就算大人们心里有比较,也不会摆在明面上。
这种哪个媳妇对老公更用心的趣事,却是长辈们乐此不疲挂在嘴上的!
她知道这个弟媳往日里惯会做人,她是真的很喜欢林艺的。
这种时候还是有点不爽!
她觉得,林艺这么做,完全没考虑她和大嫂的感受,只顾着自个儿在长辈面前卖乖!
不然何必非要挑周五,大家都在的时候让肖延试衣服呢?
就不能矜持一点!
一家子女人,都是被讨好的,偏偏林艺放得下身段,成天想法子讨好老三!
林艺不知她心底的憋屈,也不知她们之所以留下,本是为了看她和肖延的“好戏”。
她之所以周五拿回来给肖延试,一来刚织好,二来肖延昨日难得休假回家,三来她第一次织毛衣,迫切的想看肖延穿上!
她宠自家男人,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本就是小夫妻之间的事,难道还要跟两个嫂嫂商量不成?
平日里她们给大哥二哥买东西,她考虑到自己还没过门,不也没有跟着大肆采买吗?
还有,二嫂给二哥送饭去单位,她也没有嫉妒啊!
这种躺着也中枪的感觉,真是太憋屈了!
林艺见她不搭话,脸色一变再变,实在不想再把时间耽搁在这种小事上,就想上楼。
偏偏二嫂今儿个就跟吃了秤砣似的,愣是站着不动!
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僵住了。
偏偏谁也不想撕破脸来说个明白,只得继续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对笑。
这时候,大嫂开口了:
“我们这样机关单位里工作的,虽然空闲时间比较多,到底不好像小艺这样正大光明的干杂事儿,你也别太惯着老二了,既然不会织,就甭折腾了,织什么手套?等天儿冷了,给他买一双真皮的,又暖又薄,多好。男人嘛,不管三岁还是三十岁八十岁,都一个德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惯不得的!”
这话真是一言难尽。
也不知到底在说林艺工作上不得台面,不如她们国家机关工作清贵呢?还是在对着二嫂炫耀她生了个儿子,所以有丰富的管理“男人”的经验呢?
啧啧,这就是妯娌。
表面的和谐底下,到底免不了各种小摩擦。
大嫂别看温柔似水,平日里话也不多,在家里,却是说一不二的。
肖大以及小智,从来都不敢捋她的虎须。
显然,她昨晚留在老宅,和二嫂缘由有着根本的不同。
二嫂是和二哥闹脾气,故意留下的,大嫂却是为了让大哥摆正自己的地位,才留下的。
林艺没理她,倒是二嫂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大嫂说的是”,然后身子一侧,让开了路,还笑着对林艺说了句:
“时候不早,我就不耽误你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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