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情况又有所不同,矮个子里拔高个,终于又看得上廖鹏了。话说这廖鹏她倒也认识,以前比自己高一届,经常考第一名,长得一般,但这条件在这青田镇上也算不错了。
孙丽萍看上廖鹏,张红梅当然全力支持,她找廖庆宽一打听,那个秀秀据说成了植物人,这可是天赐良机。
今天是八月十五,廖鹏忙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一到青田镇,他本想直接去秀秀家的,但是看到身上这脏兮兮的,还是转头回了家里,洗了澡再出来。
廖鹏家离镇上不远,也就一公里的样子,看到自己还湿着的头发,想到秀秀以前嘱咐过自己头发湿着别吹风,廖鹏就想着直接走路过去,十分钟也能到。
刚出门没多久,迎面就走来一个姑娘,廖鹏也没在意,只是两人碰到的时候那姑娘崴了一下脚就往廖鹏身上靠过来,廖鹏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姑娘晃了几晃终于自己站住了,这姑娘正是孙丽萍。
廖鹏瞟了一眼就要往前走,看到廖鹏要走,孙丽萍急了,喊了一句:“廖鹏哥。”
廖鹏这才停下,上下打量起她来,五官眉目画得很精致,身上一股子香味,整个看着就不像好人:“你谁啊?”
“廖鹏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孙丽萍啊。”
她说孙丽萍,廖鹏就知道了,怪不得看起来有点眼熟。对于张红梅,廖鹏自然是清楚的。廖父和张红梅虽然暧昧,但婚后碍于那个“克夫”的言论,也没发生过什么,可能算得上“精神出轨”吧,但对廖母来说,“精神出轨”无所谓,没有“身体出轨”就行。可以说张红梅是廖家的一颗定时**,廖鹏对她的女儿自然也没什么好感。
“你有什么事吗?”
“我崴到脚了,你能送我回去吗?”
“不能,你自己想办法吧。”廖鹏本就是钢铁直男一个,也就是碰到秀秀,钢铁也弯了,但对着别人,他可一点怜香惜玉的觉悟都没有。
说完,廖鹏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孙丽萍直跺脚。
一到陈家,廖鹏就去看秀秀,刘惠兰正坐在秀秀窗前拿着相册一边讲一边抹眼泪,廖鹏一过来,她赶紧给廖鹏让位子。要说廖鹏的表现真是没话说,不过秀秀这么老不醒,拖着廖鹏也不是办法。
“廖鹏,你的心意我们家都知道了,秀秀成了这样,你还是另外找一个吧。”
“阿姨,你说什么呢?我就喜欢秀秀,您以后别说这种话了。”
刘惠兰使劲抹眼泪:“我就是看你也苦啊,那阿姨以后不说了。”
“阿姨,你看什么呢?”
“这不是上次爱国回了老屋,把这个旧相册带过来了。你看看,好多秀秀小时候的照片。”
廖鹏也很感兴趣,拿过来看了起来。
“这是秀秀三岁的时候,你看,可胖了。”
“这是她六岁的时候,还是挺胖的,她啊,一直到上初中才突然瘦下来。”
“这是我们带她去看病,回来的时候照的。她六岁那年暑假自己一个人冲到池塘里学游泳,当时差点就去了,还是她大伯把她救回来的。不过之后一直不说话,那个冬天,找马仙姑给她做了法才重新开的口。”
刘惠兰正要翻过去,廖鹏按住了:“我再看看这张照片。”
越看越熟悉,远久的记忆浮现了出来:“那我那时候就见过秀秀呢,她那次做法的时候我在田里看见过她。原来我们之间这么有缘分。”
两个人对着相册,一个讲一个听,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中秋节晚饭自然要回家里吃,廖鹏也只好无奈地回家。
廖鹏还没到家门口呢,远远地就看到自家对面的马仙姑家围了一大群人。廖鹏也赶紧跟了上去,就见好几个凶神恶煞般的打手站在马仙姑家的院子里,院子里,房子里都被砸了个稀巴烂,马仙姑被压在院门口,一个劲儿的道歉说自己其实是骗人的,一股脑儿的把各种隐私倒了出来。
看到廖鹏,马仙姑赶紧一个劲儿喊救命。廖鹏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自己以前就警告过马仙姑了,谁知道她还是作死,名声越搞越旺,外面的人哪有村民好对付。廖鹏最近太忙还没来得及整她,她就自己招祸了。
原来这次是一个找马仙姑算卦的富商,有个新业务要发展,之前就找马仙姑算财运,马仙姑说财运亨通就下了血本,谁知道血本无归,亏了个底朝天,可不就雇了人来找马仙姑麻烦了。
那些人倒也知道现在这时代,打砸可以,人不能伤着,廖鹏出来打圆场,最后马仙姑退回人家给的卦金,这事就算完了。
廖庆宽还没回家就听说了这事,心中郁闷,中秋节的晚上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觉得旁边的廖母睡着了才悄悄爬起来。廖庆宽刚起身,严文英就睁开了眼:这天终于来了,守了这么多年,自己费心巴力地维持着这个家不散,现在儿女大了,她也不想再费劲了,他要走就走吧。严文英翻了个身,但眼泪还是从另一边流了出来。
从下午碰到孙丽萍,再到马仙姑出的事,结合晚上廖父的表现,廖鹏就觉得心中不安。初中的时候他还在家里闹过,说马仙姑是骗子。但是后来廖母悄悄把他拉到一边,把事情解释给他听:“你要是不想这个家散了,你就再闹吧,闹得你爸起了二心,你就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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