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百佳,则陷入困惑。
“思萤,你觉得阿拓都没带我去洗衣店吃饭,也没带我去黑社会家里看电影,也不带我去看重考生表演魔术,是为什么?”百佳来到咖啡店趴在柜台上。
“也许不是阿拓不带你去,而是还没带你去吧?”我递给百佳一杯爱尔兰咖啡。
“那他什么时候会带我去?虽然跟他在一起不会无聊,但你有去我没去,他真的是很偏心。”百佳嘟着嘴,那可爱的模样勾引死阿不思了。
“多半是因为你那三千片拼图太壮观,还没拼完前他是不敢约你做别的事!”我笑笑,这也不无可能。
“也是。”百佳喝了一口咖啡,露出赞不绝口的表情。
“要我帮你问他?还是提醒他吗?”我问。
“千万不要。”百佳摇摇头,她喜欢自然而然,这才是她一直向往的。
镜头切到等一个人咖啡店。
百佳吃着小饼干偷偷指着她身后的小圆桌,用眼神询问我是怎么一回事。
小圆桌,老板娘跟嗜苦成痴的失意中年男子看着对方各自发呆,两人的中间摆了一个刨空的柚子,柚子里载沈载浮的据说是一种叫咖啡的饮料,状况诡异不明。
这失意中年男子已经百折不挠地坐在小圆桌旁的椅子上个把月了,天天来,天天点老板娘特调,却没有要泡老板娘的意思,因为他惜字如金,好像专程来受苦。
“一个月多了,他要不就是味觉麻痹,要不就是打算参加日本电视冠军的自虐狂,来这里进行最后的试炼,不管哪一个总之都不正常。”我笃定地说。
“你觉得那个表情带赛的男人会不会就是老板娘的真命天子?”百佳可是我的忠实读者。
“孽缘。”阿不思从我身后走过,冷冷抛下一句。
“阿不思!我要来个热炒三鲜醉咖啡!”乱点王热呼呼地在位子上喊着。
“也是孽缘。”我笑着。
【10.3】
第五十回了,算了算,这些日子以来我累积的回忆已经九万多字。
但很遗憾,我的爱情尚未开始。
如果说一切都还在沉淀,我只能等待,就跟阿拓说过的一样。
但有些事情,跑得比我想像的还要奇怪,还要快。
“白痴。”暴哥搂着身边的大嫂,对着萤幕里不断奔跑的汤姆汉克咒骂。
“阿甘本来就是白痴啊?”我没好气地回话。阿拓早在一旁睡着了。
“我是说你白痴。”暴哥瞪了我一眼。
“我?”我瞪回去,我这一年多可不是白混的。
“阿拓不错,怎不跟他逗阵?你们很配!我帮你们主持公道!”暴哥说,大嫂捏了他一下:“人家的事你管这么多?”
“就是说。”我摇摇头,真是有理讲不清。
“阿拓快当兵了喔?怎不学别人考研究所?现在大学生都在街上挤死人啦!”金刀桑叉起一块肥肉摔到阿拓的盘子里。
“不用考啦,早点当兵出来赚钱好啊!早赚早娶某!”铁头嫂也赞成。
“阿拓没考预官,说要去服外交役到非洲国家种田,你说他奇怪不奇怪?”我摊开双手,表示拿他没办法。
“男孩子出去看世界好啊!去非洲种种田也是男人的浪漫呀!”铁头拍拍自己的头,少林武功也是他的浪漫。他可是认真跟着市面上泛黄滞销的武功秘笈奋发苦学的那种笨蛋。
“没啦,只是觉得可以免费去国外住两年,机会难得。而且是非洲!”阿拓用力扒饭,又夹了一块猪脚。
“是啊是啊,机票贵嘛——”我觉得蛮好笑。
“不过这样的话,我们要好久才能再见面了啊?非得搞顿离别大餐不可!”金刀婶在一道菜上点上火,一时青光大作,真不愧是今晚最奇怪的好菜“火云邪神之东坡斗蜈蚣”。
“又不是不回来!倒是你们千万不可以搬家,免得我回来找不到东西吃,嘻嘻。”阿拓嘻嘻笑,筷子一秒都没歇过。
“对了阿拓,你怎么都不帮思萤夹块肉?你看她瘦巴巴,不多吃一点怎么有办法等你两年?快点用老娘的雪山可乐猪贿赂贿赂人家的嘴!”金刀婶大刺刺地说。
“嘻嘻,要等阿拓的人才不是我啦。”我只好出卖百佳。
“你放心,阿拓如果敢不要你我就用铁头功撞死他!”铁头义气万千地说。
我差点没一巴掌印在他的光脑袋上。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这么久了,你们怎么没有在一起呢?”小才从胳肢窝里抓出一只仓鼠,交在我的手掌里。
“怎么你们大家都这么说?”我摸着小仓鼠,根本没看清赤裸裸的小才是怎么把它变出来的。阿拓正在楼下跟勇伯玩象棋。
“因为本来就是这样。不信?随便弹我的排骨看看。”小才挺起胸膛,要我伸手弹他瘦巴巴的肋骨。
我随意弹着,小才嘴巴闭上,但居然有一串清脆的钢琴键声。
“腹语?你自己学会了腹语?”我又惊又喜,虽然搞不懂我跟阿拓应不应该在一起怎么会跟弹小才的排骨有关系。
“是啊,我明年要参加在美国洛杉矶举办的世界杯怪人怪事表演大赛,如果赢了大奖,我就是全世界最怪的人了。”小才得意洋洋地说。
【10.4】
以上这些都不算什么,因为他们都是阿拓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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