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一想到那么戏剧化的一幕,就叫人觉得无限蛋疼了有没有?
看出了宁家这边的抗拒,更瞧清楚了霍启航的迟疑。崔求弟二话不说,腾地一下子从墙头上蹦下来:“现在就说她许来娣是不是像自己表现的那么开明慈爱,老宁头你扯那些个没用的干弦子有啥用呢?
儿子英勇,老子娘就一定不完蛋了?
真有意思!早头干仗的时候,儿子上阵杀敌立大功,老子娘在家里贪生怕死给鬼子领道儿的那又不是一个俩。是英雄还是狗熊,从来都不是靠血缘分的。那,那得靠自身的功绩行为说话!”
“今儿你也不用扯别的蛋,就说你家老伴儿许来娣敢不敢抱抱小老二?别拿孩子大小能不能受风说事儿!不能把孩子抱出来,那还不能让人进去?
就我,这几位领导,还有那个照相的,咱这几个人儿进去拍几个照片或者说那个什么录像。有证人有证据的,谁也跑不了!然后让许来娣抱抱看,到底那个小老二是个啥反应。她要是不哭不闹,是我瞎扯犊子活该给你们磕头道歉。不然的话,你们就别说啥工作、奖金上电视的事儿!
虽说你们亏了我也捡不着,但由着你们家这么骗人,作为三和村村民我们却是有份儿跟着一起丢脸的……”
“行,我去!”许来娣咬牙,看着崔求弟的眼神都仿佛淬了毒:“不就是抱抱自家孙女儿么,有啥子了不起?左不过我老婆子不愿意被人指派着,好像非得用孩子肯不肯亲近我来证明自己是不是个亲奶奶一样。
可现在你崔求弟这脏水一盆盆的,都要埋汰死我了。那我就再面团子脾气,也得给自己洗刷洗刷了。毕竟我一把年纪了,不在乎谁说好说歹,宁家七女一子还有无数的外孙、孙女们以后却还要挺直了腰板做人的!不过……”
许来娣语气一顿,嘴角勾起无比讥诮的笑意:“你崔求弟逼我至此,还妄想着用个轻飘飘的磕头就揭过这一篇儿?”
“ 呵,这怕不是在做梦娶媳妇——尽想着美事儿呢!”
轰然一片的大笑声中。崔求弟脸色紫胀:“那,那你倒是说说要怎么样?”
“怎么样?”许来娣眸光一狠:“冲着我家儿子的奖金、工作和扬名机会而来的,你当然也得付出相当的条件。打赌打赌,赌注都不一致,还打个屁?
知道你们全家都是顺着垄沟找豆包的,我也不为难你。你们六个儿子,除了上面仨已经过了生育年龄的,剩下小的这仨都学着我传根做结扎!也算给他们哥仨个学先进、当典型的机会,省得你这个当妈的眼红泛酸!”
崔求弟目光猩红,指着许来娣的手都有些个发颤,就想问她你怎么敢?
然而还没等她问出来呢,她那三个小儿子多金、多银、多宝就抢在前面开了口:“行行行,我们同意,我们同意的!”
横竖每家至少都有俩儿子了,传宗接代已经稳稳的。何苦还顶风作案,生一个又一个的臭小子出来,平白把本就穷苦的家里越拖累越穷呢?
还不如学着隔壁宁传根,当个先进捞点现金。就不能分配工作,整几百的把房子给贴上一层砖保保暖也好啊!
万万没有想到儿子们居然会是这么个表现的崔求弟震惊,哭着喊着不让。
可霍启航找都找不到这样的典型呢好么?
好不容易出现了仨,哪儿还能容许她崔求弟从中破坏呢!
赶紧一大堆的法律法规甩过去,特别明确地表示支持基本国策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冯多金、多银、多宝兄弟三个俱已成年,有完全的自主行为能力,符合计划生育法的法律法规。
不管有没有这个打赌事件,都应该依法采取相应节育措施。
崔求弟若是再一味阻拦,就是试图妨碍基本国策的顺利开展。少不得要被思想教育,严重的还要罚款甚至拘留。
隔着窗子听了全场的宁宝儿惊呆,就很想给这个霍同志点赞:不愧是当领导哒,睁眼说瞎话都这么的有气势。不过我喜欢!
响鼓不用重锤,那么相反的,如同崔求弟这样的破落户就得狠狠地敲打着!
还试图用本大师来说事儿?
呵呵,瞎了你的狗眼啊!
虽然本大师确实不大稀罕那重男轻女的老太太,但那是我们家庭内部问题好么?
关键时刻,我还是相当能分清楚里外的!
家里不和外人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更不能因此损伤了家庭利益,影响到个人的生活水平!
揣着这样的小心思,宁宝儿就特别配合来自于奶奶的拥抱了。半点儿没有嫌弃她那生疏的动作不说,还对她露出了光秃秃的粉嫩牙床。
看得崔求弟这叫个惊呆哟!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惊讶得眼珠都快要瞪出了眼眶。
第20章
“这,这不可能!”崔求弟指着宁宝儿的小襁褓尖声大喊:“东西两院住着,又这么开窗户开门儿的大夏天。他老宁家有啥事儿我听不着?那还能不知道宁传根家的小老二谁都跟,就是不跟她许来娣?!
那都恨不得见着她都不烦别人儿,怎么会……”
“怎么会啥?”陈福妞皱眉:“冯家婶子,我知道你这打在娘家当姑娘的时候就喜欢处处跟我婆婆比。偏这心强命不强的,除了在儿子的个数上外,就再也没啥地方能比得过的。你这心里头有怨恨我理解,但能不能请您留点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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