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这榆钱窝窝!”
“我的榆钱饭!”
“嘿嘿,我剁馅儿和面,做了榆钱肉馅的包子!”
“槐花饺子!”
“榆钱粥!”
好么,六姐妹六种口味,每一样都占着宝儿所说的鲜儿。若真像她们所说一个给个面子略尝尝,就得把宝儿吃撑。
还,还哪儿吃得下她的榆钱鸡蛋饼?
随便一句感叹,结果折腾得奶奶和六个姑姑都起早给她弄来了用槐花、榆钱做原料的美食。
作为被众星拱月般的存在,宁宝儿这心里都不免有点小傲娇。
唔,虽然开始的时候不大理想、不大和谐,但六年过去,她都成功进化成了团宠有没有?
爷奶护着、爸妈疼,七个姑姑各种宠。连虚岁就比她大四岁的小姐姐宝珠,那也成天把妹妹、妹妹的挂在最边上。
这叫连着两辈子因为性别原因被遗弃,从不知道亲情温暖是怎么个滋味的宁宝儿各种自得。觉得自己这简直是靠做梦走上人生巅峰了!
可还没帅上几天呢,被众星拱月般各种畅快的宁宝儿就迎来了自家亲爹给予的雷霆一击。
扳着手指头数日子,就等着老爸早点归来好父女团聚。
结果这人一进家门,挨个抱了她和姐姐,聊表了下思念之情后就一个□□丢过来:“哎哟我的乖宝儿真是越长越俊,难怪会有那么大的造化!”
what?
宁宝儿瞪圆了一双杏子眼,无限探究地看着自家老爸。
后者只笑呵呵挠了挠头:“嘿嘿,爸爸这趟出去啊,救了个险些遭遇绑架的孩子。结果孩子的爸妈非坚持着救命之恩当涌泉相许。”
“许不了我,那就许给你这个爸爸的心尖尖!”
第22章
这,这这这……
宁宝儿嘴角微僵,心里慌的一匹: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不,不会的!她老爸那么疼她,如珠如宝当眼珠子似的。顶在头上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
才,才干不出给六岁闺女定亲的荒唐事儿!而且不是说好了?姐姐性子相对柔和,招养老姑爷怕压服不住对方。倒是她这福气满满的,又是个聪明果断的人儿。最适合坐产招夫,招个妥帖人儿回来跟她一起管理老爸辛辛苦苦这六年创下来的家业?
所以,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样!
宁宝儿握着小拳头,各种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可,还是有点方怎么破?
而比起她这一脸惊呆,却还拼命说服自己的怂样。宁栓柱和许来娣老两口子可就厉害多了,宁栓柱就狠狠抽了口水烟袋,眯眼看着蠢儿子:“真的?没逗闷子?”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许来娣就腾腾腾跑到了仓房。抬脚拿下了那高高挂在墙上的马鞭,回屋就递到了老伴儿手里:“老头子,你抽他!个不知道四六的玩意,涨能耐了是吧?给六岁小丫头订婚,这还能不是骑大鹅摔了、还能不是脑袋叫门弓子抽了?
赶紧的,有啥话回头再说,先给这个瘪犊子醒醒神!”
“哎!”宁栓柱点头,鞭稍儿一甩,特别利落地挽了个鞭花:“老伴儿你放心,我今儿非给这个混蛋玩意醒醒脑!这要是不把他打到跪地求饶,老子以后跟他姓!”
这话说的,叫以为自己怕是大难临头了的宁传根都忍不住乐:“噗,你看你这老头儿!左不过就是个一笔写不出俩的宁,咱爷俩谁跟谁还不就是那么一档子事儿?”
宁栓柱冷笑挥鞭,臭小子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好歹是吧?
呵呵!
那就给你紧紧皮子,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老子终归是老子!
嗷地一声惨叫响起,宁传根满满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老子:“我的亲爹哎,您这来真的?”
宁栓柱冷脸,毫不留情地继续挥鞭:“混小子做点买卖发了点儿小财,飘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越过我们去坑害宝儿,真当我们俩老骨头棒子是死的?”
“坑害?”宁传根瞪眼,满满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坑害宝儿?哎哟我的亲爹哎!那可是我的亲生闺女,心肝宝贝儿来的。就是坑谁,我也不会坑她啊!”
“啊呸!不对,我宁传根最是个诚实守信的人了,做生意都童叟无欺,价格公道,绝不以次充好。又,又怎么会干出坑害亲骨肉的事儿?爸你别眼红宝儿更喜欢我,就惦着抹黑我好自己上位哈!”
宁栓柱:就还想再抽这倒霉玩意儿几鞭子怎么破?
连曾经号称最最疼他的亲妈许来娣都一脸嫌弃:“那不是坑害,你能干出来给六岁孩子许人家的事儿来?要知道这闺女家家的可不比小蛋子,那古往今来都特别的注意名声。万一以后这好婚事成了泡影,不是平白连累我宝儿受人议论?”
陈福妞狠狠点头,也跟着甩给自家男人一对儿卫生球:“就是就是。再说农村丫头城里娃,那也不般配啊!简直就像那评书里说的,唔,齐大非偶啊!万一再被对方家里给嫌弃呢?”
“怎么会?”宁传根瞪大了一双牛眼:“我宝儿这么好,这么优秀,就只有她看不上谁,哪里轮到谁看不上她?而且你们想的问题,我也都统统想到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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