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也没法儿不顺利。
为啥?
因为小秦同志知道自己犯了蠢、闹了个怎样的乌龙后, 不但道歉不停, 还非得干点儿什么稍减内心愧疚。左一趟右一趟地过来, 各种嘘寒问暖。
一身制服的他都殷勤至此,谁还吃了熊心豹子胆, 敢找他们一家子的晦气?
就不哄着捧着,那也得避之而唯恐不及!
可就是这样,宁宝儿也照样撅小嘴儿,在心里无限埋怨孟家某讨厌鬼,觉得那就是个麻烦制造机。就因为他起意,要把她给弄进京城一起耍,才有了后续的这一切!
不然的话,这会她可不就惬意地趴在热炕头上,啃着冻梨、看着电视?
哪儿还用大冷天咣当咣当坐老式的绿皮火车,辗转折腾数千里啊!更不用听爸妈爷奶各种碎碎念,反复强调她的礼仪,好像生怕她丢脸一样了。
都怪那个讨厌鬼!
屁的京城教学质量好, 更有利于未来发展啊?依着她看, 都是孟景年那个小王八蛋的幺蛾子。熊孩子得了熊家长的支持,可不就委屈了她这个没有自主权的小可怜儿?
宁宝儿特别不优雅地翻了个小白眼儿, 被姐姐宝珠牵着下了车。
结果这刚一下车, 就听到了某讨厌鬼的声音?
啊咧!这简直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啊,宁宝儿苦兮兮转身,果然那只数月没见就又蹿高了不少的某讨厌鬼正嘴丫子恨不得咧到后脑勺地看着自己。
“嘿嘿, 我从早起一亮天就叫陈叔载我过来接你们。就怕晚了、慢了,中间有点啥事儿耽误了的。这都守在候车室里一小天,可算叫我把你们给等到了!”
孟景年憨笑挠头,一路爷奶叔叔婶子姐姐的叫过去。态度叫个热络亲昵,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宁家的后辈子侄呢!
马屁精!
宁宝儿心里默默腹诽,在某人的小标签上又添了傻瓜、谄媚、油滑等字样。唔,就说出大天来,也绝对不是良配的那种。正好经过数月的勤加练习,她的织梦异能就算没有晋级也绝对精进了不少。
也……
也该试试看,看能不能对某个怪胎产生效果了吧?
宁宝儿心里腹诽不断,甚至暗戳戳决定要趁机再织一回梦。顶好能如设想中般,一举成擒,彻底解除了那个莫名其妙的所谓婚约。
而同样的一幕,看在另外几人眼里那就十足的满意、欣赏与放心了。
农户与官门,在两家差距如此之大的前提下。景年这孩子不但没有丝毫委屈、勉强的样子。还大风小号的,这大冷天早早跑过来接站。
拽句文的,这都可以说是执礼甚恭了。
就一般庄稼院的汉子对未来丈人丈母娘,都鲜少有这么周到的。毕竟,这还是个区区十岁的孩子嘛!
身份差异加上年级优势,孟景年简直就双重绿灯在身。连宁传根这个女控属性,对试图拱走自家小白菜的猪万分厌烦的存在都失了坚定。
更何况是许来娣和陈福妞这俩奶奶丈母娘/丈母娘看孙女婿/女婿,越看越欢喜的?
这两位一左一右,特别热情地就拉住了孟景年的手:“你看你这孩子,这么大冷天的。有这份心思就已经顶顶好了,何必还亲自过来车站受这份罪?”
“嘿嘿!”孟景年笑:“那我想快点见到宝儿妹妹嘛!”
宁宝儿:……
谢谢,不要,不想,不待见!丑拒三连。比起跟你见面,我更想窝在家里炕头上,啃冻梨、看电视,跟着姐姐一起对西游记哈哈哈。
可,她这刚刚一枚硕大的白眼甩过去,都不等着说出对某人满心的不耐烦呢。人家就已经委屈巴巴地看了过来:“宝儿妹妹是跟我生气了么?不然怎么回信不积极,好容易见面了还给我白眼呢?”
那我哪儿错了,你说,我改还不行么的小眼神一出,分分钟叫宁宝儿满身罪恶感。就……
好像自己是个欺负小孩儿的怪阿姨般。
那感觉,简直叫她悚然一惊。忙拧眉,心里不断碎碎念:你已经穿越了、穿越了,以前种种都已经随风而逝。现在就是个才七岁,七岁而已!
任性什么的,那是小孩子应有的权利。
狠狠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宁宝儿跺脚,小脸一绷,冷冷一哼:“烦你呗,还能是咋?没听老师说么?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浪费我金子般宝贵的时间看你絮絮叨叨,还想叫我不烦你?!”
唔,这小话说得叫个硬实!怼得孟景年一梗,满满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然后……
滴答,滴答!
这一定是天在下雨,不是他个纯小爷们儿的流泪声。孟景年恨恨咬牙,边抬头用衣袖抹上了眼睛,边这么想着。
那委屈哒哒的小样儿,可把许来娣和陈福妞给心疼的哟!
掏手绢的掏手绢,擦眼泪的擦眼泪。各种仔细安抚着,尤其许来娣。那一迭声叫着好孩子,好孩子的,都快把人搂在怀里好好疼一遍了。
为了把人给彻底哄好,老太太连着对宁宝儿翻了好几个白眼,甚至还佯装用力地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两下。只是这手都还没有落瓷实,就被急慌慌的孟景年给拽住了手:“奶奶,您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千万的别跟宝儿妹妹动手。她还小呢,得慢慢教导她、跟她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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