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专为打他脸而来的场景当时把孟凯旋吓尿:“月媚,月媚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了,我现在就带你下去!”鬼影冷笑,双手指甲暴长,深深扎在他颈间的嫩肉中:“阎王殿前你也不必喊冤,谁叫你为父不慈?
居然任由继妻买凶暗害原配子,害我儿差点不测?
亏得我儿福大命大造化大,否则的话,我宁可魂飞魄散也叫要你孟家满门性命偿还。而今只要你这个渣滓和黄月英贱人的性命,已经是我良善了……”
出气多进气少的孟凯旋:……
不不不,我只是不喜欢那个冷冰冰的臭小子而已。真的没有害他的意思,更没有纵容啊,虎毒还不食子呢。我又怎么会干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万千冤枉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生命流逝而无能为力什么的。
那感觉简直不能更糟心。
有那么一瞬间,孟凯旋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慢慢地脱离身体,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彻底死透。
这时远远传来了一声鸡啼,房间、死鬼前妻什么的统统消失不见。只妻子正满满担忧地看着自己:“他爸,你没事儿吧?”
孟凯旋木然抬头,瞅了瞅完好无损的灯,半晌才郁郁而答:“没事儿,就做了个噩梦而已!”
一个,把他这个大老爷们给吓尿床的……噩梦。
那是真的可怕呀!
“可……”黄月英为难,想了好一阵都没想到个合适的措辞,只皱眉指了指盥洗室的位置:“你的脖子……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脖子?
只这两个字,就叫孟凯旋喉咙好一阵发紧:“我脖子怎么了?”
黄月英:……
惨不忍睹啊!
青青紫紫一片,妥妥被谁掐了似的。还,还是个女人的手型儿。这要是他在外面刚回来,黄月英就算撒泼打滚也得好好审审。
可……这人几天都没咋出屋,睡前都还好好的。那不是她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人杰作,还能是出鬼了?黄月英摇头笑,可一想想昨晚上的噩梦,这笑容什么又分分钟凝固在了嘴角。
总不会……
不会的,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没有的,没有的,都是最近事情太多,她心理压力太大了。睡迷糊了,一时失手也是有的。嗯嗯,一定是这样的。黄月英手捂着胸口,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半点没注意到丈夫踉跄着走进盥洗室的身影,以至于须臾后从里面传来的那声凄厉惊恐的有鬼直接把她给吓了个趔趄。
冷不防之间,叫她的额角跟床头柜来了个亲密接触。
光是那叫人牙酸的咣当声,就叫人替她疼得慌。偏她还得忍着火烧火燎的疼,小跑着跑进盥洗室:“他爸,他爸你怎么了?”
怎么了?
孟凯旋冷眼,脑海中不停回放前妻那段话:‘阎王殿前你也不必喊冤,谁叫你为父不慈?居然任由继妻买凶暗害原配子,害我儿差点不测?
亏得我儿福大命大造化大,否则的话,我宁可魂飞魄散也要你孟家满门性命偿还。而今只要你这个渣滓和黄月英贱人的性命,已经是我良善了……’
所以,他之所以被找上,被索命,都是她黄月英干的好事儿咯?
呵呵!
真是亏她还在自己面前装成一副贤良好继母的模样呢,倒是害他花了不少心思不少钱,跟她各种的赔小心。
越想越气的他审视脸,眯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黄月英:“怎么了?呵,还不是你这个口蜜腹剑,佛口蛇心的!”
“当着我的面儿说要对景年多多好,私下里呢?居然买凶绑架他,送他去深山老林,甚至彻底以绝后患?”
几句话,彻底熄灭了黄月英心里的侥幸。
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还特别不幸地,被她给遇上了。而且杜月媚那个死鬼大抵是对她没有办法了,干脆另辟蹊径,从丈夫孟凯旋那里下了手?
黄月英不知道杜月媚那个死鬼到底跟丈夫说了什么,就知道今儿这个帮死也不能穿!
否则的话,别说她逃不过牢狱之灾,就连她的宝贝儿子克勤也别想讨了好儿去。
想明白其中的厉害后,黄月英分分钟影后附体。
一双杏核大眼分分钟水盈盈、雾蒙蒙起来:“凯旋,你……”
“呜呜呜,你说这个话,简直太让我伤心了。你怎么……怎么能这么怀疑我?那天上刮风下雨的你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个什么性子你还能不了解?”
“我……我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呐!哪有那个谋害性命的胆子?”
“可……”
“可什么?”黄月英忿忿:“没把景年带在身边,那能怪我?”
“还不是你……你太孟浪,害我动了胎气?以至于我好好的克勤打小就没有个好身体,让我不得不以十倍、百倍的精神小心翼翼地养着他。”
“唯恐有个什么一差二错的,就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锥心之痛。要不是这样,能倏忽了对景年的照顾,能被老爷子派了一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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