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狠狠揉眼睛,就想把眼睛揉的更红、更肿、更能引起爷爷同情的孟克勤就觉得后背一凉。
好……
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住了似的,吓得他嗷地一声惨叫:“救命啊,救命啊!肯定是那个邪祟没除,又,又又又跟着到这儿来了。哥,哥你救救我,我还小,不想死啊!!!”
孟景年:……
一点儿也不想救,还不着痕迹地带着宁宝儿往后退了退,生怕被对方的傻X给传染了。
被蠢儿子蠢儿媳那点屁事儿折腾到一夜未眠,才倒出来点儿空闲时间。想着安抚安抚孙子,跟他交代几句,结果正好听了个全场的孟老大怒,直接一脖溜子甩过去。
“邪祟邪祟,老子看你特么的像个邪祟!呜呜咋咋,无知愚蠢的,跟你那个没脑子的爹一样一样儿的。正全国上下团结一心奔小康,狠抓经济和精神文明建设的时候。你们倒好……”
居然在家属楼里不遮不掩地搞封建迷信,这特么的哪儿还用得着敌人使手段?
特么的自己都能把自己玩死妥妥的,半点儿都不需要外力。
第46章
这蠢的,都叫人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长了脑子!孟老气恨难当的, 看着孟克勤的眼神自然也就多了那么几分的恨铁不成钢。
咳咳!
谁叫那小子生来就肖似他那个渣爹呢?
看着他, 老爷子气都不打一处来。
孟克勤:……
以往稳稳压着异母哥哥, 夺得父亲全部宠爱的加分项。现在到了老爷子眼前,竟然成了遭骂的源头,大写的池鱼之殃?
这……
算不算风水轮流转, 成也萧何败萧何?
才九岁的孟克勤说不出也不敢说这么两句话, 就……本能地低头恨不得把自己这张惹货的脸给塞进□□里。只是这样一来, 孟老就更气, 更觉得自己真是黄狼下豆杵子——一辈儿不如一辈儿了呀!
好在孟景年虽然喜闻乐见渣爹后妈和异母弟弟倒霉,却也打心眼里心疼老爷子、紧张他的身体。见他气得额角青筋暴跳, 浑身发颤的。
赶紧从兜里掏出速效救心丸的小瓷瓶, 倒出几粒小药丸, 翘脚抬手特别熟练地塞进老爷子嘴里。没等着老爷子发表点儿反对意见呢,一杯热乎乎温度正好适口的水就递到了他面前。
“爷爷,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您再怎么着急上火也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平复平复心情, 我们再来慢慢的想办法?求您了,好好保重自己,就当……”
“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一手带大的孙子满眼孺慕,无限祈求地看着自己。那好像世上再没有什么比他这把老骨头更重要的眼神看得孟老心里一颤,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唇角轻扬。
“景年放心,爷爷啊, 心里有数。没看到你娶妻生子,长成顶天立地的伟丈夫,爷爷才舍不得这么早就下去陪你奶奶呢!我只……”
“哎,你看我,糊涂了不是?跟你这小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呢!”孟老摇头失笑:“去,带着宝儿和克勤下去吧。爷爷啊,找你宁爷爷说说话儿。”
宁栓柱:……
老实讲,这种浑水他一千一万个都不想淌。
毕竟身为老百姓之一,他最最恨的就是贪污**了。祈祷叫老天长眼,干掉世间所有贪官都还来不及,哪儿能干给坏蛋求情的事儿?
但,那坏蛋是未来孙女婿的亲爹,他宝贝孙女的未来公公啊!
什么表示都没有,会被认为凉薄的吧?
宁栓柱带着满满的犹豫而来,结果进了客厅就看着亲家在慢悠悠沏茶???
连儿子闹出大丑闻,遭遇审查很可能犯罪入狱那么大的事儿哐当一声砸身上,还能镇定的跟没事儿人一样。
嗯!
不怪人家是分分钟上新闻的大佬,而自己只是个岁岁年年种地的庄稼佬。
这就是差距啊!
互相寒暄了两句后,孟老笑着给宁栓柱递了杯茶:“原本打算请亲家你们一家子来好好饱览下咱们京城的秀丽风光,谁想着……
哎!这家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竟是丑事连连,叫老哥哥你笑话了。”
宁栓柱皱眉,满脸不虞地看着他:“老哥们你这话说的可就外了哈!咱们是啥关系?是姻亲,是百年不散的亲戚!那遇事儿只有抱团儿一起扛的,哪有那个互相看笑话的理儿?”
“再说了,这养活孩子就跟那种庄稼似的,谁家田里还不长几个稗子?能因为长了几个虫就把自家好好的苗儿给扔了??”
“那关系到一整年的收成呢,可不行那么冲动的。还得慢慢的想招儿杀虫,尽可能地护好苗子不是!”
“护?”孟老苦笑,神色间满满颓唐:“到底也曾满怀期待、细心栽培过,若是能护我又何尝不想?但是老哥哥,我不能啊!”
“万万千千双眼睛盯着我呐,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我不能,不能让自己和同志们为之流血奋斗、几经生死才扞卫住的这片土地才刚刚开始腾飞就染上贪腐的病毒。至少……至少这股子歪风,不能由我和我的家人开始,更不能在我这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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