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天下_人太懒【完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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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纳兰容若都快要被打败了,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突然,狐狸眼闪过一道jīng芒,轻呼了口气,小心地问道:“你真的是要去普陀寺小住吗?还是…?”有别的?这样来来回回定要一个来月,为何定要去如此之远?

  萧凌的脑电波终于有了一道起伏,蝶羽似的睫毛轻轻地拍了拍,接着完全地打了开来,眸中含着一丝懒闲,一丝jīng明,慢慢地坐起了身,直视纳兰容若的眼眸,“没有还是!”很是霸道的声音却还是带着懒懒的感觉!

  没有吗?怎么会没有呢?纳兰容若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好苦涩!转瞬,又瞪大了jīng眸,结巴了:“你,你!”

  那时,萧凌见着纳兰容若发呆,唇边勾笑,一个小立,接着转身,群摆顿时打起了一个漂亮的旋转,下一刻,萧凌双手松握套在了纳兰容若的脖子上,整个人坐在了他的怀里,小鸟依人,不过这鸟很坏!在纳兰容若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将头也埋了进去,蝶羽停止了拍动,盖住了凤目,萧凌的呼吸顿时又慢了下来,唇边扬起一丝满意的笑,“打扰了我睡觉,现在就当我的chuáng,当作是小小的补偿吧!”小脑袋又蹭了蹭。

  纳兰容若顿觉得女子柔弱无骨的身躯紧紧地贴着自己,淡淡地体香迎鼻而来,恍惚了他的神,也僵住了他的身体,一动不动,似被人点住了xué位!脑电波也似被拉成了一条直线!微低头看着怀里之人,“郡…!”

  “嘘…!”萧凌一字打断了他,又安心地当起了冬眠动物。

  纳兰容若就那样僵在那里,不知自己的手该放往何处,竟觉得倒是多余!

  街市已经彻底地醒了,人声鼎沸,各路叫卖声更是一支红杏压海棠,晨曦的太阳也已经爬上了半坡,日光暖暖,融人心。

  车内一片祥和,纳兰容若也跟着萧凌微眯起了双眸,此乃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阿!

  “吁…!”马车又停了下来。

  “小姐?已经出城了!”月对着车帘轻声唤道。

  纳兰容若猛地睁开了眼,望了望车帘,又瞧了瞧怀里,神色一片复杂。蝶羽又煽了起来,萧凌慢慢地从纳兰容若的怀里探了出来,顺带着一个哈欠也带了出来,懒道:“嗯…!”

  翻了几下眼帘,将刚才的慵懒之色都给盖了下去,萧凌两手支在纳兰容若的胸膛上,静语道:“你该走了!”

  “什么时候回来?”像是对恋人不舍的告别,纳兰容若qíng浓眼眸,柔声轻问!他现在能问的只能是这个了吧,她能回答的也只能是这个了吧!

  “一个月!”很简单的回答,也是很实在!萧凌两手撑在纳兰容若的身上,一个回转,又似无骨虫般软靠在了车壁!

  深深地望了一眼萧凌,纳兰容若很是不愿地想站起身离去,此时,萧凌又望着纳兰容若的背影,凤目噙笑,声音带着一丝媚丝,“纳兰,还记得月夜的那个吻吗?”

  纳兰容若心里一怔,他怎能忘记?嘴角顿扯出一丝苦笑,双眸略挂哀伤地转过了身,轻轻地点了点头,“永远记得!”神似哀思,话却qíng深意浓。

  唇角立时挂起一抹魅惑至极的笑,动如脱兔,两手登时搭在纳兰容若的双肩上,四目紧对,“不要忘记了!我这个人不喜欢重复说同样的话,不然真的会…!”隔着轻纱,萧凌毫无征兆地吻上了纳兰容若的唇!

  虽隔着轻纱,纳兰容若还是觉得这个吻跟她的人一样神秘,一样诱惑!微闭上了双眼想要加深这个吻,这个吻却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你真的该走了,不然,我就要拐走你了!呵呵呵…”美目倩兮,萧凌说完退离了纳兰容若的身,笑声似百灵回dàng在了车内。

  闻言,纳兰容若也轻笑着出了声,再一次深望,“小心!”接着撩起车帘,快速地出了去!他怕自己稍迟半步,便会再也不想离开!

  马车再一次地转起了车轱辘,扬起尾后条条烟尘,渐行渐远,终于淡出了纳兰容若的视线!纳兰容若却久久不能回神,就那样一直望着……

  [正文:第三十八章 现世]

  太阳正盛,朵朵浮云随风飘dàng,随xing、随意,也为这万里一碧的天宇增添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天气虽好,但这京城上空的气流却是透着丝丝的不对静!一道圣旨下,激起千层大波làng!

  “严大人?本王怎么不知还有这号人存在?父皇藏着、腋着的人还真多,还说是什么天子门生,德才俱备,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恐怕是随意地从哪拉的一个人吧!”

  睿王府的书房中,端木飞扬怒起而愤然拍桌,震起这桌上之物猛的向上一个跳跃,下一秒又成自由落体下落!房内的气压也骤降,飘的、dàng的那都是某人的怒气!

  纳兰容若不为所动,还是闲适怡然地斟酒独酌,颇有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意味!“随意也好,刻意也罢!现在,你们又在一个起点上了,当务之急该是查清那个人的底细才是上策!”狐狸眼紧锁着手中轻晃的夜光杯,不知所思!

  端木飞扬一愣,继而大声命令道:“来人!”

  闻言,屋外之人立即跑进来听命,唯恐稍迟,命丧当场!

  “速去查清严万此人,不允许哪怕放过一丝一毫!”端木飞扬说到最后,已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是!”

  一道轻声的关门声后,端木飞扬似已将怒火泄了一半,一把甩起衣摆坐在了纳兰容若的对面,提起酒壶径自倒了一杯,接着狂饮而尽,持杯下落那叫一个掷地有声!

  “可惜这酒了!”纳兰容若尾角微挑,优雅地举杯小泯,细细地回味着口腔中酒的芳香和美味!这比起端木飞扬来说,那就是绅士和莽汉的区别!

  “哼!什么时候酒痴变的专一了,每次都喝这酒?”端木飞扬看了眼手中之酒,又对着纳兰容若扬起了眉梢。

  纳兰容若不置可否,唇边勾起一抹刹是好看的浅笑。

  端木飞扬则以纳兰容若犯傻,不予理会,又自顾饮了一杯,借着酒意似有所感,“现在只能先看这严万是何方神圣了!”

  “严万,严万,严…!”纳兰容若对着夜光杯低头呢喃,突然一道灵光乍现,顿时停住了话语,连带着这表qíng也停了,抬头猛地对向端木飞扬。

  纳兰容若的轻声低吟似也唤起了端木飞扬脑中的那一根jīng弦,同时刻也抬起了头对向纳兰容若。

  “阎王!”四目相对,俩人相视一笑,齐声悦道。

  大皇子的府邸,

  “速去查探严万此人!”端木文孝坐在上位,肃面威气地对着底下跪着的人吩咐道。

  “是!”底下之人忙领命而去。

  “竟连老夫也不知此人的来历,看来此人真的神秘的很,但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要尽力拉拢他才是!”左相锊着胡子,眼中一片深邃。

  ……

  一常青树下,女子伏案挥毫着,日光普洒,穿过树隙,落在女子的白衣上形成斑斑驳驳,日影斜形,白与黑jiāo相呼应,那是世界的主色!

  今天的阳光似乎有那么点刺眼!萧凌抬着头,凤目拉成了一条线,眉宇微皱,一副倒像真的被刺到了的感觉!忽而,眉宇微展,遥想早上发生的事又不觉得有点好笑:

  “小姐,国师还在呢!”城外的一处林中,月一脸不满之色,对着斜靠在树边,不知是睡还是醒的萧凌qiáng烈地抱怨着!

  “再探!”萧凌立马接上,回答的很是顺溜!

  “还探?”月很是激动地拔高了嗓音,明目顿大,接着顿时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应了声‘是’!这都几回了阿,小姐还叫探,回的也一次比一次快,都不用想似的!月一步三回头,异常哀怨地看向萧凌,希望唤醒她哪怕半分的同qíng心!风和焱也各自坐在树旁‘修身养xing’,外带看她一趟一趟的不辞辛苦打探消息,好不亦乐乎!月自然看的到,对着他们立马变的凶神恶煞,两道飞刀直接伺候过去,一道劲声‘哼’后,gān净利落地甩袖而去!林中顿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qíng景几番复印之后……

  “小姐,小姐,哈哈哈…!”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月是恨不得现在多长几条腿,立马飞到萧凌的前面。

  “上车!”萧凌猛然睁开凤目。

  “哈哈哈…小姐,小姐,国师那煞星终于走了,哈哈哈…!”看来月已经对那纳兰容若深恶痛绝了。“咦?你们怎么不等我说完就上车阿?”还未到,那马车已行至她前面了。

  “你笑的那么大声,不说,我们也知道了,还不快上来!难道你还想再走路回去?”萧凌侧卧着挑了挑眉,声音很是愉悦。

  献宝没献成,月备受打击地上了车,瞬时,明目大放异彩,八卦道:“小姐,国师好像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阿,竟等到现在,啧啧啧,真是不得了!呵呵呵…”……

  嘴角顿dàng起片片唇花,萧凌暗自微摇头地收回了望日的目光,持笔悬于纸宣上正要定下,尾眼斜视,顿住了笔势,“怎么样?”问完,复又悠然地下笔陶qíng。

  焱静立在旁,恭敬道:“城主名叫陈雷,是左相的门生,也是他的大舅子!”萧凌一怔,笔势没控制住,一笔横划了开来,焱也立即收住了话口子。

  眸中一道寒芒顿时似划过长空而来,又稍纵即逝,“怪不得老头动不了他!这可热闹了…!”刚才突兀的一笔好似没发生过,萧凌又悠哉地在案上飞舞游龙,唇边吊上的笑却是又妖又魅,“这样也能被我挑到,看来是‘肥ròu’,大家都喜欢!冤家都是会狭路相逢这句话还真是没说错!呵呵呵…还有呢?”

  “此人贪赃枉法,近女色,好摆喜功,至于这次的大荒也是出于他的缘故!”

  “哦?”萧凌优雅地收笔,又置于墨上蘸了蘸。

  “听于年前收了一房十四姨太,此女子为当地有名的花魁,以其舞姿艳天下。陈雷为她便修了一水榭,但是却将农田最主要的水源给断了去,再加上赋役甚重,世风日下,当地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为何现在才知?”似风的声音,淡淡的,也是轻轻的!没有任何的不平,即使是一个微小表qíng也是分外吝啬的没有给!焱一愣,暗笑自己怎以为主子会大怒呢,他又何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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