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说话!”执笑在墨砚上沾了沾,萧凌如是正色而道。一句答案,却是解了两个问。
实力?将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实力!还有写此答卷的人的实力吗?纳兰容若看着手中的答卷,抬头又看向萧凌,“你早就有此打算了?过河拆桥,却也是兵行险招!”
萧凌对其灿烂一笑。纳兰容若脸色却是立马拉了下来,“兵行险招,这险可不是好过的!别人躲不及的事qíng,你却是硬往里挤!”
“兵行险招,却也是出奇不意!这险如若不能过,我也就不会行这招了!”萧凌批着底下的文章,心似有暖,抬起头,凤目弯而,盈满了笑,“你只要帮我找出里面的真村实料即可,本小姐自会有所奖励,不会让你白gān活的!”
气氛顿时晴朗,纳兰容若也笑了,“什么奖励?”
“先保密!”萧凌神秘一笑,又埋首在了卷堆中。纳兰容若莞尔。
夜更深了,烛火有的已是燃尽,残余的星火落在灯油中,顿时火花四起,发出了一阵霹雳啪啦声!而真怕 还有人的时断时续的哈欠声。纳兰容若便深打了一个,再抬首,萧凌已是趴在桌上睡着了。纳兰容若宠溺地看着,将她小心地抱到了隔间的卧榻上,又取来了被子为她盖上。静静地坐在旁边,仔细端详着萧凌的睡容。这样安静的你,只怕只有睡着才会有吧!纳兰容若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萧凌的脸颊,似有点爱不释手。无论你做什么,即使是再兵行险招,我也愿意伴你左右,凌儿!再深看了一眼,纳兰容若起身又去阅卷。而这时,萧凌突然睁开了眼,微转头,唇角顿时微扬起。
“驾!驾!”一马车朝着城门疾驰而去,其旁边还有一群护卫相随。赵澈撩开窗帘,景物飞快地从眼前一一而过,夜色下的一切似乎都变的模糊了!月亮!赵澈望月而笑,似想到了什么。下一刻,脸色却黯淡了,撩着窗帘的手也突然无力地放了下来。才刚找到就要走了吗,赵澈轻柔地将手中的画轴打了开来,车顶上悬挂的煤油灯散发着弱弱的光辉,借此依稀可见这画轴上的人便是萧凌。“驾!驾!”寂静的夜晚,车声,人声是如此的震耳。月亮虽圆,但本就是缺,现便是离别时!
萧凌一夜好眠,慢腾地起了身,顺带着还伸了个懒腰,转首一看,萧凌不禁勾唇一笑,这家伙!“还没看完吗?”萧凌轻走至纳兰容若的身边。纳兰容若一愣,抬起了头,面带疲色,还有一层黑眼圈,下巴上也冒出了点点的胡楂。萧凌把手就摸去,笑道:“看来不能让你熬夜,这一熬就好像老了好几岁!”话说完了,萧凌的爪子还是没收回来,在胡楂上轻轻地磨擦着,有点不亦乐乎的感觉。
“可……”纳兰容若笑了,一把将下巴上的色爪抓在了手里,眼眸一转,狡道:“那我如此牺牲,严大人又该如何奖励呢?”
“噢!”萧凌被抓在纳兰容若的手抬了起来,“这奖励不是在赏吗?本大人的豆腐!”纳兰容若挑眉,又问道:“那在下替大人阅完这些答卷的奖励呢?该不是也是这个吧?”纳兰容若将手顿抬高了几分。
萧凌摇了摇头,微弯的凤目一眯,“不是!下次再奖励你!你这样的鬼样会影响我送奖励的心qíng!”
鬼样?纳兰容若用上另一只手摸了摸脸。“不用摸了!”萧凌抽出了手,“说吧,哪堆的人!”手中的落空并没让纳兰容若失落,依旧好心qíng地为萧凌指道:“这里面的人应该都可以!”萧凌拿起,随意地乱翻了几下便合起来带在了身边,转过身对着纳兰容若便道:“天才微亮,你去睡吧,我该走了!”轻抚上其胡楂,扬笑道:“怪扎手的,不过再长点应该会很有味道!”
“什么味道?”纳兰容若也笑问道。
凤眸一勾,萧凌魅道:“男人味!呵呵呵……”一说完,萧凌戴上面具,从窗户上跃了出去。男人味?我现在不就是吗?纳兰容若摸着胡楂顿觉好笑,看着刚才抓着萧凌的手,心中的丝丝幸福感惑人心弦!
“少爷,少爷,别看书了,快!快!”书童拉着张进就片外扯。张进却还是雷打不动,看着书道:“什么事qíng?”
“揭榜了!少爷,我们快去看啊!”
“揭榜?”张进疑惑地转过头,书童使劲地点了点头,“这么快?”张进似还有点不相信。
皇榜之前,人cháo如织,个个都仰头点足想一窥究竟。张进皱眉,这怎么看?还是迟点再来好了!转身便想离去。有人却猛然拽住了胳膊,“张进,怎么这就走了,高中状元了怎么也得请我们喝一杯不是!”其旁顿时响起一阵附和声。
怎么是这些人?张进心有不悦,面上却立刻扬起了笑,“状元?李兄拿我开玩笑了不是?”
“你小子!不对,应该叫状元郎了!”又出来一人,丰张进的肩膀好哥俩,“这皇榜上可都写着了,状元郎不是还没看吧?”
“陈兄说的甚是,我这不是看着人多,想等一下再来!”张进眼里的异样一闪而过。
“那就不用看了,我们都替你看好了,走吧,状元朗,这顿酒,你可是逃不了了哦!”说着,此人将手也搭在了张进的另一肩膀上。张进可是被二人夹击了。
“还真是逃不了!”张进看了看左右两边,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时,还别有韵味地看了眼皇榜。
严府的池塘边,萧凌静看着一封信,下一秒,“嘶”!信被撕成了一条条,即而很快地又成了碎片,萧凌 平摊着手,冷风而来,纸片顿时漫天飞舞,一起飞舞的还有萧凌的心!静静地闭上了眼睛,萧凌任风夹着纸碎而来。下一刻,凤目突睁了开来,萧凌拿下面具就将其扔进了池塘中,很快,面具便沉了下去。“主子?”焱立即失声叫道。
“没事!”萧凌微翘起唇角,“我们该走了而已!”
走?焱不明……
第六十九章 玩弄
“月,拿那件黑色的!”梳妆台前,萧凌淡扫娥眉。
“唔?”站在衣柜前,已然手里拿着月牙色衣裳的月有些不明,疑惑道:“不穿白色的吗,小姐?”笔至眉梢轻柔微吊,萧凌一个收笔,笑着转过身,“白色不是表示吊丧吗?今日穿这个,有些人的脸不是更臭了唔……”萧凌又转过身,继续画另一边的眉,“白无常,黑无常,有人哀吊只识白色,而不知黑色!今日小姐我就穿黑色,寓意为他们哀悼!想必他们今日的心qíng也是黑色的,小姐我就称景也称心,最后开开心心!”
“扑哧!小姐,你说书那。称景称心,还开开心心?不过倒是满押韵的!”
“说书也成啊!你这不是笑了吗?记得给打赏阿,月客官!”纤指擦了擦没画好的地方,萧凌的嘴里还不忘逗 着月。
“去你的,小姐!才说两句半就要给打赏,不给!”月佯装道,又转过身帮萧凌拿衣服。萧凌顿觉好笑地压弯了眼,翼既然满了,鹰自然也就要尽了!她还想看看这能有几人识这黑色!镜中人突邪意盈眸。
正府正门处,端木清明翘首等待,只因等的耐xing快被磨完了。“郡主说清时辰了吗?”端木清明凝色问向管家。管家额上的汗已沁出了多许,忙用衣袖擦了擦,“回王爷,郡主的丫环只说是快好了,具体的也没个明示!再说,郡主的慢xing子也不是一次再次的了,还请王爷再稍等一下吧!”这郡主真是害死人了!管家最后还不忘在心里腹黑一把。
被管家如此一说,端木清明竟笑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qíng!“来了,王爷!”管家突然叫道,喜悦之qíng真是无言可表。端木清明抬头望去,明眸顿时一亮,飘逸拖地暗黑色纱裙,袖口很大,但是其上的袖手处却是紧身相贴,显得手臂很是纤细狭长,风髻雾鬓斜cha一支血太簪,艳丽娇媚的妆容,凤眸却是慧黠灵动,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又为其凭添了几分诱人的风qíng,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勾人心弦。端木清明看的有些失神了!
“让表哥久等了!”萧凌优雅而至,客套的话语而不失高傲。
端木清明猛地反应了过来,微笑自然迎上,“无碍!那我们走吧!”
今日皇宫热闹非凡,皇上殿前如见金科三甲还摆了酒宴邀请各官员准带家眷一同前来,如此好事,各家自是兴然前往,说不准自己家的女儿会成那状元夫人什么的!御花园中,各家千金已是在那半羞遮面对着那一桥之隔的众郎俊才品头论足,大有在挑夫君的架势!要不是女眷都要待在这边,只怕这些大家闺秀,千金豪门非得跑到那边不可!
隔桥的石亭中,左右两相面对而坐,虽都是笑脸迎人,但这笑里怕是都藏了刀的,你来我往间,似在打着太极拳推来推去,中的可都是内伤
!纳兰容若坐于中间,悠哉品美酒,四两拨千斤,左右逢迎,两不得罪!而左右两相的身后倒还各站着自己的人,这其中便有那金科三甲
!
“此次科举,右相大人的门生果然不同凡响,前三甲就中了两个,本相还真是羡煞至极!”左相看了看三甲中的两个,又将视线转回右相。
“哪里!哪里!这还不都是他们的本事!”右相眉宇轻挑,愉悦之语一把将皮球给推了出去。
想不到右相的门生竟也有此等的才qíng,不过,这钱还真是白白地进了凌儿的口!终到头,凌儿也只不过是将本已得罪的左相又得罪了一遍而已!原来她玩的竟是这招!纳兰容若qíng不自禁地扯开了一抹浅笑。而左右两相的暗战还在继续……
端木清明说是有事,自下了马车便与萧凌分道而行。
“郡主这边请!”“你们下去吧!”看衣着应该是一个品阶较高的宫女。
萧凌跟了上去,淡道:“玲红,你现在可是内务总管了,有的时候自不用亲自过来!有的人的舌头可是很长的!”
“继续盯着吧,如没有特别必要的话,还是少露面的好!记住,只有待在暗处才是最安全的!可懂?”
“奴婢明白了!”玲红微抬头看了眼萧凌,又低了下去。
御花园,萧凌笑了,却是有点玩世不恭。“主子,奴婢就送到这里了!”
“去吧!记住我的话!”玲红心中一颤,欠了一下身,便转身离去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人太懒 女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