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见了不免都惊讶,这不是年不是节的,于是问:“翡翠,有事?”
“可不是,你快传姑娘,我有要紧事。”翡翠一脸地不开心。
碧玺点点头,心下明了,平时翡翠可不愿意进门,她是在三少奶奶出门子前去的天工坊,因此从来都只认为自己是三少奶奶的人,而和颜家及归远侯府都没什么关系的。
给颜七七见了礼,翡翠才道:“姑娘,我在天工坊可呆不住,外面传得太不像话了……”
虽是一脸地愤慨,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对颜七七说这件事,那些人都快把颜七七说得是狐狸精转世了,这可怎么开得了口。
颜七七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是不是说我心思歹毒,不容嫡姐?”
翡翠一愣:“您知道啦?”
“这还用问吗?自那位一倒下,三少奶奶就猜着了。”碧玺和翡翠是老交情,说话也就不收着了。
“那怎么办啊?”翡翠听了心里略微好些了,只要颜七七心里有数,这件事情就自当能够解决的。自从跟了颜七七,看着她慢慢地翻身,然后拥有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最重要的是金钱,翡翠不知道有多佩服颜七七。
颜七七若是知道,恐怕又要苦笑了,所谓的身份和地位,不过是嫁给连晋而已。这,又算得了什么?且是女子的悲哀。
见颜七七只笑不说话,翡翠便看着碧玺。
碧玺摊了一下手,她也不知道。
“你们着什么急,流言始终是流言,颜姨娘不是好好的吗,叶儿刚还说,她已经能坐到院子里晒日头了。”颜七七手上拿着笔,记着今天要解决的一些事项,一会儿要叫纤萝送到寻宝集去。
“姑娘,可是外面也不知道她能晒日头啊。”翡翠恨不得抢下颜七七手中的笔,现在说的事很重要好不好。
想想都不甘心,凭什么自家主子在外面被人骂,而她却坐在院子里晒日头。而且听枝儿说,那毒本来就是她自己下的,真是黑心。
“外面不知道,那就让外面知道不就行了。”颜七七边说边将刚写好的笔条塞进一个信封,又对碧玺说,“把枝儿叶儿纤萝和碧丝都叫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着莫名的兴奋,主子这是要动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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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香居。
虽然已是夏季,但颜婉茹仍然觉得寒气入骨,但又不好披着狐裘,那李欣月见天儿就过来,没得让她笑话。因此,颜婉茹只得坐在略微避阴的地方,半晒着日头。
“姑娘,您这又是何必呢?”玉树小声道。
虽然已为妾,但是颜婉茹最烦的便是听到“姨娘”两个字,每次听到这两个字,她都要气得在床上躺上一天。因此,玉树除非在人前,否则一直以“姑娘”称呼颜婉茹。
其实在玉树的心理,这真是没必要的,万一传了出去,可怎么得了。
何况,颜婉茹心气儿是高,但现在可不是心气高的时候,很明显三少爷只宠着颐华苑的那一位。
开始的时候,颜婉茹还会穿得极为娇艳,到园子里转一转,可是几次碰到连晋,任她如何作派,都是无动于衷,便知道这条路走不动。
不过,颜婉茹又不是颜婉悦,她的目标,本来就只是三少奶奶这个位置,又不是连晋这个人,所以想到这儿,便调转了方向,直指颜七七。
但颜七七又岂是好对付的,因此,颜婉茹深居简出,一副怕了颜七七锋芒的样子,如果不是刻意想起,归远侯府的人,恐怕没人能够想起后院的一角,还住着一个姨娘。
其间,连玉树都不解,难道大小姐拼死拼活要进连家,就是为了当个姨娘?而且,还是个不受宠,至今都是处子之身的姨娘。
玉树的话,也不知道颜婉茹有没有听见,她也不敢再问。
又给颜婉茹换了一道茶,玉树拿起手中的绣活,才听到颜婉茹轻声道:“不做,怎么知道值不值?或许不值,也或许,是太值。”
玉树呆呆地望着颜婉茹,不知道她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想问,见颜婉茹已经闭上了眼睛,便不再多嘴。
自己是个蠢的,万一回得不如意,又是一顿骂。
跟了颜婉茹多年,再没有人比玉树心里更清楚她是个怎样的人,外表看着大度和气,其实最小气不过。
看着手中的绣活,是一丝蔷薇花。
鸳鸯这类的玉树是不敢绣的,叫颜婉茹瞧了,不定会怒成什么样子。
上面的两个人都不声不响的,所以其他伺候的人也都不敢出声儿,这姨娘虽然不得宠,可府里的一应用度却没有亏待她,怎么着也是三少奶奶的亲姐姐,因此大家伙儿能不惹颜婉茹就不惹。
这便成了一个挺奇怪的现象,说起颜七七来,大家挺不屑的,一个商女,居然爬到了连家三少奶奶的位置,可是呢,对于颜婉茹一个妾,大家却在想,府里没亏待她,就不容得欺负她。
为的不过是因为颜七七坐到了不该她坐的位置,而颜婉茹做了人家认为就该她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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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华苑,颜七七刚把事情给几个大丫鬟交待完,便有小丫鬟急急来报,说三少爷受了伤。
“什么?”颜七七一起身,手边的茶水顿时泼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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