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她肩上的手蓦地收紧,他的话从牙缝中挤出来,“今晚是不是不想睡了?”
沈念柯点点头,“嗯。”
孙树瑾的理智被她这句嗯炸得支离破碎,他忽然翻了个身、覆在她身上,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她轻轻抱着他的腰,任由他施为,唇边溢出舒服又满足的喟叹。
他的手从她的腰间往下而去,沈念柯伸手拦了拦,“瑾瑾,跟你商量件事。”
他被迫停下,就近在她身上狠狠咬了一口,“说。”
她用腿在他腰上蹭了蹭,看到他眼里的火,她摸着他的脸,小声说,“你以后可以为了我,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吗?我们以后不要吵架,太伤感情,有争执各退一步,好不好?”
他总算明白今天她忽然的主动是什么原因,她学会耍小聪明了,知道这种时候他格外好说话,所以趁此机会跟他讨价l*q还价。他盯着身下的人,很久以后才应了声好。
沈念柯瞬间眉开眼笑,亲亲他,又推了推他。
“嗯?”
“怕你反悔,我要拿纸笔,签字画押才算。”她说完推开他,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纸笔就在最显眼的地方,她拿出来,递到他面前。
孙树瑾已经换了姿势,他靠在床头坐着,接过纸笔,顿了顿问,“要写什么?”
“我来念,你来写。”
他握住笔,洗耳恭听。
“保证书:我以后绝对不对沈念柯发脾气,三思而后行,做错事积极道歉,她做错事尽量忍耐,考虑她是否有苦衷。有分歧率先让步,之后再讲道理。听她话,不抽烟,不跟别的女人有亲近关系。不随便提分手。保证人:孙树瑾。2018年1月13日。”
孙树瑾一字字写下,给沈念柯看了看,她很满意。他却忽然道,“再加几个字。”
他提笔在“沈念柯”与“发脾气”之间画了个符号,下面写:乱。
沈念柯接过来,拿手机拍了张照片,认认真真把这张纸搁在了床头柜抽屉里。
她得意洋洋,但刚刚某个男人火还没消,他没关灯,直接抱着她继续。能看清彼此的表情,两人都比以往兴奋,尤其是他,沈念柯的手差点握不住。
结束以后,孙树瑾低头在她锁骨上咬了一下,听到她闷哼一声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睡去。
半梦半醒间,他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女人,他披了件衣服,去客厅接电话。
文筝深夜发博回应了他,语气很是委屈,为自己辩解:她不是别有用心才去当什么女二号,说出删戏份的事也是基于事实,更没有想用假发博取同情,她最近接的戏后期需要短发造型才戴了假发。
马哥打来电话就是为说这个。文筝红起来也没多久,都不知道哪来那么多铁粉纷纷心疼安慰,仿佛自己比她还委屈似的,马哥看到评论区那个流下两行泪的表情差点要看吐。
恶心至极。
孙树瑾一时没说话。
“这次怎么处理?我看她这个人没脸没皮的,不太好对付,估计就是仗着后台硬,才敢这么胡说八道、装可怜。”
“你不用管了,我想办法吧。”孙树瑾没想到自己改了场戏会惹出这么多事,不想沈念柯再受牵连,他挂掉电话以后,拨通了一个很久都没打过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孙树瑾呼出一口气,耳边划过电流声,接通了,他张了张嘴,半晌才道,“爸,我想请您帮个忙。”
那边咳了几声,“我是你父亲的秘书,他刚刚视察现场回来、已经休息了。”
孙树瑾太阳穴跳了几下,他赶紧按了按,“那不打扰了——”
“你等等,”那边的人道,“你父亲醒了,我把电话给他。”
“喂?”
“爸。”
“宁宁啊,”孙永清的声音严厉又疏离,“大半夜的找我什么事?”
孙树瑾出道之前,名字跟沈念柯还是情侣的,叫孙想宁。孙永清身份特殊,他又执意要进娱乐圈,于是孙永清让他改了名,对外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孙永清的儿子。
孙树瑾被他的语气所伤,“那算了,您休息吧。”
“臭小子,”孙永清骂了一句,“你老子都被你吵醒了,你跟我这装什么呢?有事快说。”
孙树瑾叹了口气,道,“您还记得我小时候把念柯弄哭的事情吗?”
孙永清:“哪一次?你经常把念柯弄哭。”
孙树瑾被噎了一下,顿了顿才说,“就是回家您揍我那次。”
孙永清教子严格,但从小到大就打过孙树瑾那么一次,他印象深刻,“记得,那回我打了你,你妈妈跟我分房睡了三天。你提这个干什么?”
孙树瑾就将事情说了,末了道,“文筝的后台跟您是旧识,方便的话能否跟他打声招呼,让文筝收敛一点,别再在念柯身上动土。”
孙永清忽然笑了,孙树瑾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他正要说什么,孙永清道,“臭小子开窍了,知道保护自己的女人了。你之前遇上事,可从来没把我这个父亲看在眼里,再棘手也是自己出面解决。行啊,这都是小事,明天我就给老秦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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