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春_沉筱之【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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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最近看世界杯看得很慡吧~~

  嗯……德国赢了,请勿霸王 (好吧,我承认这个跟霸王不霸王没什么关系 ╭(╯3╰)╮)

  下一更,2010/06/15

  第10章

  屋内只有衣衫拂动,招式碰撞的低响。

  南霜很是感慨,她捏了捏额角跳动的青筋,折返回内间。

  屋内,白衣人与黑影人起跳回旋,位置变幻得极快。月光幽幽斜照入户,空中似有绿光盈盈闪动,南霜一惊,忙喊了声:“小心!”翻身跃入战局,抬手便把一个臂膀打开。

  白衣人又好气又好笑地叫了句:“丫头!”

  南霜吞两口唾沫:“原来是你的手。”

  角落中,欧阳无过也怔了怔,轻轻吐了三个字:“于桓之。”

  于桓之在江湖声名赫赫。小的门派畏惧他,大的门派想除掉他。然而,无论这两个黑影人出于何种目的,对于欧阳无过来说,都是有利的。

  南霜看清方才的绿光,是月华照在黛绿的手臂上,偏头便对于桓之说:“不要碰他们的手。”

  孰料这两个黑影人听了“于桓之”三个字,竟愣怔片刻,翻身到外间后,抖抖衣袍,推门直从正门走了出去。

  于桓之也拂了拂衣袍,施施然点亮屋角一盏灯,转头朝南霜微微一笑:“是花魔教。”

  南霜点点头,见烛光映上于桓之的眉眼,长睫毛下似有花影重重,又不由打个寒噤,诚恳道:“我方才原想祸你一祸,不过……”

  于桓之诧异地抬起眉毛,打断她的话,转身朝欧阳无过与储轻燕欠身施礼:“打搅二位的好事,对不住。”

  欧阳无过生xing懦弱,忙道:“好说好说。”

  于桓之方要与南霜离开,又听身后欧阳无过迟疑唤了声:“桓公子。”

  他滞住脚步,回身轻笑着添了句:“暗室亏心,神目如电。今日之事,于某说与不说,有待何妨?”

  待于桓之和南霜走远,欧阳无过忽然轻轻道:“说话留三分余地,捞个把柄在手,不愧是于桓之。”

  他的脸上不见方才可掬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不屑的神色。

  “出来。”他沉声喝道。

  三个人影破窗而来,单膝跪地叩首:“欧阳少主!”

  欧阳无过冷声笑道:“方才那人的身后,师涯,你可看清了?”

  “回欧阳少主,于桓之身形虽快,但绝非翘楚。一则,他手中的《暮雪七式》本就是残谱;二则,他没有修炼《神杀决》与《天一功》调息。以方才的身法来看,应是不足为患。”

  说话之人半跪在三人中间,他眉眼细长,一头过肩的黑发两侧有一缕白。

  “不足为患?”欧阳无过挑起一边眉,cao起红木架上的青花瓷瓶,用手掂了掂。五指微曲,瓷瓶顷刻化作齑粉。

  储轻燕惊得瑟瑟发抖。欧阳无过斜乜她一眼,忽然笑道:“说起来,还要多谢于桓之将南水桃花从万鸿阁弄走,若被爹拿到了南霜身上的水镜,我欧阳无过,将来又如何做这天下武林的少主?如何敌过穆衍风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

  师涯望着他一脸狂放的表qíng,迟疑道:“只是少主,假意光复暮雪宫一事……”

  欧阳无过神色森冷:“如何?”

  “少主让师涯挑选六人,分别授以《暮雪七式》的第二式到第七式。”师涯蹙着眉,恳切道,“这套武功,需层层递进,又要有《天一功》、《神杀决》的辅助,而最后一式变幻万千,更要结合早年失传的《转月谱》。若这六人qiáng行从中途练起,武艺虽会一夕间突飞猛进,然长此以往,必定走火入魔,bào毙而死。”

  秋夜露重,点点白霜在房檐上积厚。屋内良久没了声响。风扬起欧阳无过敞开的衣衫,他忽而一手揽过储轻燕,右手扣住她的下颚,拇指狠狠摩挲着她颤动的双唇,“走火入魔,bào毙而死?”他的声音yīn冷带着笑意,“岂不正好?”

  南霜闷头跟于桓之折转两个回廊,已然认命了。

  本来,她还对于桓之“采yīn补阳”一说存了半分疑虑,但今夜与他在青楼房梁一会,南小桃花很伶俐地悟出,于桓之蹲于房梁之上,八成就是等一位“yīn气十足”的女子进屋,然后扑下去采上一采。

  南霜又想了,自己方才半醉,本要祸他一祸,此时他认出自己,要采上一采,也算是礼尚往来。然而不知为何,知晓他是于桓之以后,自己那份要祸他的心思,dàng然无存,但是看着于小魔头在九曲回肠的走廊几番折转,八成坚持要找个僻静处采她,她又觉得有些亏本。

  她南小桃花,是朵讲理的桃花,思忖了半晌,终于让她琢磨出一个点子。

  她咳了两声,正准备叫住于桓之,不料于小魔头忽然回过身来,问:“你刚刚……”话说到一半,他便怔住了。

  南霜喝酒很上脸,加之刚才一番搏斗,瓜子脸上双颊绯红,眼神也有些朦胧。

  “你醉了?”于桓之抬了抬英气的眉,又露出哭笑不得的表qíng。

  南霜讷讷地看着那双眉,qiáng压着蠢蠢yù动的祸水心思,笑道:“非也非也,身醉意不醉。”她摆手的时候,身子也有些摇晃。

  于桓之不由上前扶了扶她。南霜被他一扶,浑身打了个激灵,抬手在他胸口拍了拍,道:“是,我承认,我方才原想祸你一祸,那是因为我见你是汪好水。”

  “祸我……好水?”于小魔头眯了眯眼,不解看着颠三倒四的南霜。

  南小桃花重重点头:“但你也不能此刻就采我,毕竟我也并未祸了你。”

  “我要采你?”于桓之更是诧异。

  南霜的眼风飘飘忽忽掠过于小魔头的脸,她抬手提了提自己的衣襟,示意自己是女扮男装,接着嘿嘿笑道:“看到了吧,我今儿yīn气不纯。”

  于桓之大约愣了盏茶的功夫,脑中忽然有惊雷炸响。

  其实他先一步凤阳,是因为早听说此间有人以他的名义,要重建暮雪宫,想要一探究竟。然而方巧探出那师涯近日常出现在醉凤楼蝶仙居时,却在屋中房梁上,遇到了醉酒的南霜。因此这一切因果,并非南霜所想的采yīn补阳。

  走廊的光影曼妙,红色烛火映着小灯笼上的chūn宫,往来晃动,幽幽撩人。

  于桓之嘴角牵出一抹邪笑:“你方才想祸我?”

  南霜摇了摇脑袋,觉得有些混沌,她向来滴酒不沾,也不知此刻的感觉是醉酒,只老实答道:“确实如此,但我听出你是于桓之,我就没了祸你的心思。”

  于桓之的笑容僵在嘴角,心中杂杂杳杳的滋味如蔓糙丛生,膈应的慌。

  但他于小魔头,向来不是吃亏的主儿。本着“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的原则,他扶着南霜的双肩往墙上一抵,两手撑壁,将小桃花框在中央。

  南霜望了望这方寸天地,颇为理解地说:“既然你觉得亏本,我允你勾勾我下颚。”

  人冲动的本因有许多,例如饥饿,例如少眠,例如醉酒,例如心眼坏,但只要冲动得有节制,就不会酿成什么灾劫。

  然而这日,于小魔头鬼迷心窍,他用修长的手指勾起南霜的下巴时,鬼使神差地俯下身,一蹴而就地轻轻贴上她的唇瓣。

  似chūn日柔软的桃花瓣轻拂而过,伴着花雕的醇冽,浸入五内。于桓之忽然很清醒了,清醒地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南霜只觉有人的鼻息热乎乎地扑在鼻尖,唇上亦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醉人芬芳,她迷迷糊糊咂咂嘴,伸出舌头舔一舔,却舔到软润似新叶的东西。

  于是,于小魔头惊了,南小桃花愣了。

  下一刻,于桓之猛地推开南霜,转头深深望着墙柱。

  南霜眨眨双眼,喃喃疑道:“这下我赔了?”便贴着墙壁,滑溜溜晕了过去。

  于桓之愣愣地看着蜷缩在地的南霜,怔怔地抬手去摸自己的双唇,才碰了一下,手指便被雷劈似地一颤。

  思绪乱轰轰的,他抬手抚了抚额,料想今日滴米未尽,大抵是有些脑缺血。

  南霜正醉得香甜,睡梦中,又伸出小舌头,很是回味地在唇上舔了一圈。

  于桓之看得心惊ròu跳,烦躁地将南霜一把横抱起来,抬脚踹开旁边的房门。

  门开,惊起一对云雨鸳鸯。于桓之顺脚勾了门关上,抱着南霜,目不斜视地朝长椅上走去。

  鸳鸯男瞠目结舌地望着他,须臾爆跳如雷道:“何方宵小!爷的chūn宵也敢打搅?!”

  于桓之将南霜放在长椅上,伸手探了探她滚烫的额头,转身去桌前倒了盏茶,饮了几口方道:“于桓之。”

  鸳鸯男张开嘴巴,下巴脱臼,鸳鸯女脸色苍白发青。下一刻,二人战战兢兢的拿起衣服,仓仓皇皇地要夺门而逃。

  方至门口,只听“嗖”的一声,一个筷子cha在门闩上,于桓之取出南霜腰间余下三只筷子,弯了弯嘴角,漫不经心地说:“老实呆着。”

  鸳鸯男女如丧考妣,对看一眼,在门角抱头蹲地。

  于桓之思量着今日是萧满伊献舞,需得尽快给南霜解了酒,好去寻双面伊人和穆小少主。

  然屋内只有浓茶一壶,酒后饮茶易伤肾。于小魔头抬眼瞥响屋角,淡淡道:“你二人去弄一碗醒酒汤,一盆清水,一张gān净布巾来。”

  那二人连忙点头说是是是,起身刚开门,又听“嗖嗖”破风声,两只筷子cha在房门离手一寸处,于桓之又眯眼道:“盏茶的功夫就回来,若慢了半刻,若惊动楼里的人,莫说这屋,整座楼我也要夷平了。”

  他这一恐吓,活生生将一对鸳鸯惊成两只麻雀,火速夺门而出。

  于桓之吐了口气,这才在桌前歇下,端起茶盏慢慢小呷,目光不由自主又朝南霜飘去。

  南小桃花在长椅上动了动,抿了抿嘴,梦呓般说了两个字。

  于桓之神色大惊,茶盏自手中脱落,砰一声碎裂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作息混乱,趁明天过节,好好调整一下,加上要陪老妈出门,可能来不及更新。

  丫头们节日快乐呀~~

  下一更,2010/06/17

  第11章

  百年前祖皇帝开国,曾经历过一场恶战。是年,义军与前朝军队僵持不下。祖皇帝愁眉不展时,遇到一位方外高人,献计破国。

  那高人说:天发杀机,移星换宿;人发杀机,天地反复;天人合发,万变定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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