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要些什么之时,视线却先看向凌绝。
凌绝心中会意,即刻请礼道“微臣先行告退。”
人还没等迈步,白卿便“别走太远,一会儿我去找你。”
凤纤芊视线有些惊诧的落在了白卿身上,见二个含情脉脉的短暂对视之后,她这心中更是诧异了。
这孩子不是最不喜过于勇猛铁血之人,觉得他们太过莽撞,丝毫不懂风雅吗?
怎的……还与凌绝生出了这番情意?
凌绝迈步出了营帐之后,提着红素便朝一旁显眼的大树走去。
还没等走了几步,身后忽然响起一道若清泉缓流,温润清和之音。
“凌将军请留步――”
……
凤鸢把营帐中服侍的人都屏退了之后,唤白卿坐到了她身旁。
多日的心力交瘁,让这个风韵犹存且君临天下的女人,显出了分倦意与属于母亲的无奈。
“溪儿,下次不可在如此胡闹。”
白卿眨了眨眼,纯明的眸中略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母皇,儿臣没有胡闹。儿臣本想猎来那白貂献给母皇,结果不心中了谁在猎场上下的陷阱。
等儿臣在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身陷囹圄,险些被多人侮辱…”
到这儿…白卿眼泪流了出来,微微抽泣了一下,“若不是凌绝将军,儿臣早就死了……”
听闻她的话,凤纤芊眉宇间即刻划过一抹厉色!
关于她的失踪,凤纤芊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她也就当是凤澈怕凤溪危及到她太女的地位,由着凤溪时刻想远离皇宫的心性,暗中助她来了这么一金蝉脱壳!
可是――
她没想到!凤澈背地里居然做的如此决绝?!
她们可是一胎的姐妹!她可是凤溪的亲长姐!
凤纤芊紧紧握住了白卿的手,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温柔的道“委屈你了朕的好孩儿,母皇会为你讨回公道。”
闻言,白卿心中暗下思忖了一番。
凤纤芊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表示她知道这背后一系列的事都是出自凤澈之手?
她如今这话……
白卿眨了眨眼,含着泪的眸透出几分浅薄的狐疑,“母皇…您的意思是…”
凤纤芊轻叹了气,看着她的视线除了怜爱心疼之外,多了几分愧疚。
“你大姐的性格太过无情,且所考虑的也只为眼前而想,若不是皇组订下的规矩立诸代长者为储,我是断不会封她为太女。”***
第五十七章 王皇女与将军(二十一)
*** “朕知道你不愿待在皇宫,意向无拘无束姿洒快意,可母皇不舍你。”
着,凤纤芊轻轻拍了拍白卿素软的玉手。
“你大姐一事,母亲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你若日后不愿待在皇宫,可自行出宫立府,母皇只愿你立府之后能够进宫看看母皇,可以吗溪儿?”
凤纤芊放下她女皇的自称,放下为皇的身份,话语中满是作为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渴望人伦之乐的祈求。
白卿听了这话,心中有些酸楚。
那是她从来没感受到的…亲情。
白卿点了点头,反握住她的手,淡淡一笑“您是我的母亲,孩儿自然是要尽孝道的,但是孩儿有个请求。”
凤纤芊得到了白卿忠肯的应允,略显疲倦与愧疚的眉宇间顿时涌上欣慰与欣喜。
她虽坐拥这凤临强国,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但却也是个女人,是个母亲。
高处不胜寒,她已经感受了太多年夹杂着敬畏之意的忠诚。
但那都是对她这个女皇的忠诚,不是她。
到底,她始终是孤独的。
到了她这个年岁,最渴望的已经不在是什么权利。
那些东西带给她的只有越来越多的孤独,内心越来越多的孤寂。
她太想真真切切的感受被自己儿女如普通百姓家的孝敬,想感受儿女对她不掺杂任何算计的爱。
她眼前的这个女儿,是她诸多儿女中心性最纯洁,最洒脱无所求之人。
所以――她提出来的请求是无关权利之念,她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凤纤芊对她道“你无论想做什么,母皇都不会拦你,这是她所应承受的果。”
白卿笑着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挎着她的胳膊别去君臣之分,如平常百姓家女人跟母亲撒娇着,“谢谢母亲。”
……
凌绝无视成言的话,提着红素来到了那颗显眼的树下。
成言也不急,信步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凌绝拿出麻绳把红素牢牢的捆在了树上之后,成言才在次开,并且拿出了一个鹅黄色绣着鸳鸯的香囊,递到了他的眼下。
他清雅的俊颜上挂着温润的笑意,道“不知将军可否收到过王皇女的信物?”
凌绝垂眸看了一眼那针角细致,且无比生动的鸳鸯刺绣,垂落在身侧的长指抖了一下。
见凌绝视线落在那鸳鸯上垂眸不语,成言的笑意又加深了些许的把那香囊收回。
他道“王皇女日后必定不止有我或将军一个男人,在下希望能与将军共同侍奉好王女,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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